早上的晨光直射在花中的露水上,泛着洁白色的荧光,空气中湿湿潮潮的感觉让人很不适,但南宫家的家仆们不敢偷懒,天还没亮就开始起来干活了。
柳凝提着水桶,一股气的将桶里的水全倒在了一根花上,花盆抗议着往外溢着水,柳凝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
原本柳凝以为此次是必死无疑了,可没想到在劫狱的黑衣人走后,一伙号称是南宫家的人来到狱中说是挑几个死刑犯充当家仆,柳凝很幸运的被选中了,也算是劫后余生了。
此刻,柳凝一身青色南宫家仆人衣裙,头上简单梳了个云鬓,脸上带着白布织成的面具,手上提着一个空水桶慢悠悠的走向水缸,打水,浇花。
此时,南宫家家主南宫柏正在房间里训自己的弟弟,南宫盈。
“南宫盈,你真是长大了居然还学会去劫狱了,难道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还是以为我管不了你了!”南宫盈一拍桌面喝道,把南宫盈吓得一哆嗦,更把坐在他旁边喝茶的烟窈给弄呛了。
烟窈咳嗽了两声,看南宫盈低头站在那不敢说话,便笑着道,“南宫,盈儿都知道错了,你就消消火,说两句得了,再者,这次还是我带他去的,不能全怪他。”
南宫柏转头看了看烟窈,又看了看低着头南宫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无奈道,“都说了我会去救的,你就那么性急吗?幸好这次你们只是把狱卒打晕了,没闹出人命来,那个女贪官也没有追究,不然,今天全夜宛城的都该知道你堂堂南宫家的二少爷居然去劫狱,你这样,以后怎么能找个好妻家,谁敢娶你啊!”
“我……”南宫盈委屈的想反驳几句,但却看见烟窈冲他摇了摇头,于是又低下头去。
南宫柏叹了叹气,继续道,“我本想借着买家仆的理由把给他买出来,你倒好直接给人劫出来了,觉得自己超厉害是吧!好,那买那几个无用死囚的钱就从你零用钱里扣。”
“啊!”南宫盈刚想抗议,却立刻被烟窈“赶”出去了。
“啊什么啊!还不快走。”烟窈冲南宫盈使了个眼色。
南宫盈生气的鼓起了腮帮,扭头走了出去。
南宫盈下了台阶,跨着大步的走着,突然,脚底一打滑整个人就直接栽了下去。
柳凝刚从水缸里打出水,转身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一群男家仆赶紧围了上去,将南宫盈扶了起来。南宫盈揉着屁股,面部表情有些扭曲,看来这一下摔得不轻。
“谁往地上洒这么多水?”南宫盈看清使他摔跤的罪魁祸首是水时便问道。
柳凝瞅了瞅那从花盆里溢出的水,大吸了一口气,心想,还得敢作敢当不是。于是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我。”
南宫盈随着声音扭头看向柳凝,一身青色衣裙,高高的云鬓简单的用一支木制的簪子扎着,脸上一白布制成的白色面具将她的半张脸遮住了,朱唇红润轻启,一双泛着水波的眼睛冷艳非常,细细的柳眉高挑,配上她那双冷艳的眼睛,更多了几分艳丽。
南宫盈有一瞬愣了,似望进了柳凝的那双眼睛里牢牢的被吸住了,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就回过了神来。
柳凝看着南宫盈扭过头,似一回眸,他那双精致而圆圆的眼睛里似有星星般,闪着光。双眉黑而浓密很是英气。虽是厚唇却又尽显着他的可爱,整体形象简直就是小正太啊!
“把地擦干净。”南宫盈带着一丝怒气的声音让柳凝回过了神来。
“哦!”
南宫盈又上下看了一眼柳凝,扭头揉着屁股的走了。
站在柳凝旁边的丫鬟用手推了一下柳凝道,“幸好,摔的是二少爷好说话,你要是冒犯了咱家的大小姐可就惨了,以后别在这么马虎了。”
柳凝对她笑了笑,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