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随着一声娇喝,两团飓风朝着傅非天径直滚滚而去,风声鹤唳。
见状,何五连忙飞扑到傅非天面前。然,他都还没站稳脚跟,已被飓风掀飞数十米远。
砰!
何五以为自己在做梦,唯独屁股上结实的剧痛在提醒着他,刚刚仅仅是一息的光景儿,他堂堂红蛊族第三大护法,在这法阵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何五捂着屁股呲牙咧嘴,“嘶——”
这回……是他轻敌了!
另一边,沙大三人见状,心中大骇。连忙调动起内力,接二连三挡到傅非天身前,连连祭出雄浑掌风,阻挡着强劲十足的法阵前移。经过一番挣扎抗衡,以他们三大护法合力,凤鸣的法阵终是被制衡在了中途。
幕初上不禁咬紧下唇,死死盯着远处那道大红身影,愤恨不已。
该死!
这样竟然也不能伤他半分,她又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对大师兄的包围?
眼看时间一息接着一息划过,幕初上心头愈发焦急,后背已是汗意涔涔。
再这样下去,她和大师兄今日真的要折在这里了!
夜已深,浓重寒气如无尽的潮水悄然而至,却无论如何也浇不灭熊熊燃烧的肝火。
“咕——”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道古老悠扬的笛音自那巨红色光团中隐约传来,从无到有,由低转高,逐渐清晰起来。
众人纷纷寻声投去探寻目光,诧异,迷惑,心跳不矣!
“咕咕——”笛音还在变强。
忽得,光芒大盛的白玉短笛,竟是从血红光团中破空而出,猝不及防。和着清冷白光,似是被谁牵引着一般,径直飘向法阵之上,凌空而立。
有了它加入,法阵先前已被敛去的光芒重新绽放开来,就好似被放飞的海东青,刹那间翱翔天空,振翅飞起!沿路席卷一空,两团法阵朝着沙大三人,一路呼啸而去。
不好!
傅非天心头猛地一紧,扭头看向一旁,还不待他抽出手援助沙大三人,后者已然狼狈倒地。
“噗哧——”
“噗哧——”
“噗哧——”
沙大三人被掀飞开来,口吐鲜血,心脉翻滚。
丝毫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幕初上乘胜追击:“傅非天,拿命来——”
她狂吼着,双臂大开大合,拼尽全力将两团飓风尽数轰向傅非天,做着最后的奋力一搏。
眼看笛音伴着两团法阵齐刷刷向他进攻,傅非天再无暇顾及步熵,赶忙抽回掌风,转而攻向前者。强劲的法阵步步紧逼,他亦是步步倒退。
此时此刻,他脸色再无先前的轻松,线条紧绷,凝重肃穆,不得不正视起今夜的对手。
许是法阵脱离了主人,在他大概退了数十步之后,法阵威力渐渐萎靡了下去……待化去法阵最后一道风力,傅非天一个重心不稳,单膝跪倒在地。
温九忙飞身上前,忧心低呼,“主上,您没事吧?”
沙大三人也紧随其后,面带忧色。
只见傅非天正捂着胸口,盯着白玉短笛追随着两道黑色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夜色尽头。
他剑眉紧皱,低声吩咐:“先回去。”
“是。”
刚巧过了一个时辰,山庄沉睡的人陆续醒来。
温九三人前脚护送傅非天回到冬苑主屋,到秋苑厢房寻幕初上的何五后脚就进了门,面色沉重。
程三急了,“不是叫你去请慕姑娘吗,人呢?”
何五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床上面色发白的傅非天,半晌才犹犹豫豫地开口:“不……不在。”
吓!
饶是沙大和温九也被惊到了,更别提程三眼睛瞪得多大。
沙大上前一步,“你都找过了,可是在二少爷那儿?”
程三冷笑出声:“你也不瞧瞧啥时辰了,往常她可都是白日里给二少爷看诊的。”
听了程三的话,何五面色更加难看。他支吾道:“我去问过抚琴姑娘了,说是二少爷同往常一样……睡着呢。”
四人没再言语,转头看向了床上。
这个时候幕初上不在屋里,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