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忙着手里的工作,还是没有抬头,只听见一阵皮鞋声慢慢进来,脚步不重,倒像是怕吓着她一般。
没有听到答。
于是方茹抬起头来,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又笑开了。
“小四儿,你怎么来了”
她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向景寒枫迎过去。
“下了班怎么不家陪你媳妇儿,反倒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就不能打电话吗来,坐。”
一直没有言声的景寒枫,却没有依言坐下,而是情绪不明地看着方茹。
“姐,你眼角怎么青了”
“呃”
方茹这才想起自己眼角的伤了,急忙抬手遮了一下。
勉强笑着说“嗨,别提了,昨晚起来上洗手间,迷迷糊糊地,没有开灯,撞门上了。”
“那还有这个呢”
景寒枫突然抬手,拉开了方茹脖子上的丝巾,那里,甚至有被掐过的痕迹。
“小四儿你干什么呢”
方茹心一手遮着脖子,一手去抢景寒枫手里的丝巾。
只是景寒枫比她高太多了,她即便踮起脚,都够不到他的手。
“你这些伤,是怎么事”
景寒枫的声音有些沉痛,他去了陆塬医院,在陆礁那里,他看到了今天的,和以前的一些伤情报告。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他景寒枫的姐姐呀,怎么会被人打成那样。
“小四儿你别问了。”
方茹有些不地皱起眉,转过身去,用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来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慌些什么。
也许,是她明白,将有大事发生。
“姐”
景寒枫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吓到方茹。
“我去医院了解过了,你身上的伤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事”
“小四儿”
方茹慌乱之中,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她颤抖着嘴唇,看着景寒枫,却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
直至今日,她依旧没有勇气说出自己这人生中大的伤痕。
“是不是赵立平干的”
景寒枫盯着方茹的眼睛。
“否则除了他,哪个人敢这样对你你又怎么可能隐忍不言”
“小四儿”
方茹的心里,像是有一道堤坝被瞬间催毁,她突然泪如雨下。
早已干涩的眼睛,像是要把这几年的眼泪都流出来。
“我不敢啊,小四儿,他是你姐夫,他是我的丈夫,我不敢说出这一切,我怕一说出来,我的生活就会像小时候那样,所有的一切在一天之内全毁了,我怕我又会变成当年那个孤女”
“姐”
景寒枫将身材娇小的方茹拥在怀里。
“可是你忘了吗你是华夏国景家的千金,你是爸妈的女儿,你是景寒川和魏煜的妹妹,你是我景寒枫的姐姐,这样的你,怎么可能又变成孤女呢这样的你,怎么能受这样的苦呢”
“我害怕,我只是太害怕”
方茹隐忍多年,可再怎样要强的人,在自己亲的人面前,再怎样坚硬的外壳,都会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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