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北见了她都这样了,还急着和他撇清关系,只觉得胸口闷疼,横了莫风一眼,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莫风给顾小野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发现可能是覃北的退热有功,她的状况还不赖,便问顾小野:“想打针还是想吃药?有没有过敏史?”
顾小野摇摇头,低声答:“没、没有。我……我想吃药。”
瞧着她刚刚听到要打针脸色白了一白,莫风了然地笑道:“怕打针?”
“额……”顾小野有点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尽量让自己不太狼狈。
等莫风出来,就看到覃北正站在走廊上吞云吐雾。
莫风就背着药箱往外走,刚出门,就看到站在门口抽烟发呆的覃北。
他恼火地低咒一声,走上前想夺覃北嘴上的烟头,却被覃北抢先拿下来,夹在两指之间。
他忍不住微微蹙眉道:“你身体才好多久?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
覃北深深吸了一口,将烟灭掉,沉声道:“心里烦!”
“烦什么?这不是你自找的麻烦吗?”莫风觉得好笑。
当时,明知道这顾小野一心想帮卓远,偏偏,他还要往陷阱里钻,直整的人家几乎成为千古罪人,差点儿以死谢罪,这才收手。
收手后,不知道怎么的,又脑子一抽,就因为顾小野的怀孕,一个条件抛出来,他又去补自己挖下的深坑……
这不是自找的是什么?!
莫菲将这些讲给他与父亲听的时候,父亲直皱眉头,说他办事不对,不对……
现在倒好了,他还是不死心,把这个女人带回了家里!
哎……要不说孽缘呢!说的就是这两位了吧?看来,他得回去好好劝劝妹妹,趁早死了和覃北好的这条心!踏踏实实找个爱自己的男人,不知道是多么让人惬意的事情!
覃北沉默着,没搭理莫风,听见莫风嗤笑,他偏过头瞪了莫风一眼,问:“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莫风答:“不过是普通的高烧,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你要真着急,怎么不把她送到医院去呢!她现在可是不怕死,打针吃药选吃药,我可先说好,吃药见效慢,人要多受很多苦的……诶诶……我还没说完呢!”
他一手拉着医药箱,一手扯着覃北的胳膊道:“你拉我干嘛啊!”
谁知覃北听了,一秒都没迟疑地说道:“打针!”
顾小野躺在床上发着烧,脑子里乱糟糟的,依稀听到门外传来一些声音,不太清晰,就最后一句“打针”,可能是覃北说话的声音稍稍大了些,她清楚地听到了。
她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就想躲!
可说话间,两人都进来了!再说,她怎么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覃北看看床上的顾小野,转身朝莫风努努嘴,莫风就去开医药箱了。
忽地,就听到顾小野挣扎着想坐起来导致的被子摩擦声,覃北偏头扫了一眼,脸色立刻沉了一沉。
“躺下!”他命令道。
她发那么高的烧,吃药什么时候才能好?万一烧坏了脑子,不是可惜了这皮囊?
谁知,顾小野却依旧不管不顾地坐着,虎视眈眈地望着两个站在床边的人,哑着嗓子尽量大声地喊道:“我不想打针!我怕疼!”
覃北的眼神黯了一下,她这么怕疼,当时,倒下摔在地上的时候,一定很难受吧?
但即便如此,覃北仍旧很干脆地拒绝她:“不行!”,并且,随着莫风拿着吊针挂上床头衣服支架的动作,他坐到了床上,将她的肩膀按住。
顾小野虽然生着病,脑子热烘烘的浑身发软,却还是不遗余力地在挣扎,挣扎中,莫风的针一下就打偏了!
只听见顾小野“啊”地一声,一双无神的大眼睛里就蓄满了让人怜爱的泪水,让人见了颇为不忍。
然而,覃北却视若无睹,将她的手腕攥得更紧了!
他横了莫风一眼,冷声道:“要是再打不准,你明天就辞职回家种田!”
感觉到覃北浑身的戾气,莫风不由得颤了颤,唇角微微扯了扯,说:“可以啊!你先满足我这个愿望吧大股东!我早就想回家种田了!”
这下轮到顾小野傻眼了。
这两个男人,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演小品呢!但是反观覃北越来越黑沉的脸色,她只觉得头皮也开始发麻了!
“额……那个……我……”她想说,要不她还是勉为其难地打个吊瓶吧,毕竟,因为一个吊针影响一位医生的行医生涯,好像的确有点不好。
谁知,话还没说全,就被覃北瞪了一眼,“闭嘴!”
他恼火地又看了莫风一眼,鼻息越来越重,就连声音里都透着不满:“快点打针!”
莫风撇撇嘴,没再和他计较,好在这次顾小野也老实不少,凉凉的针头一下就刺入皮肤之下,她只是轻声哼了一声,再没其他。
等莫风处理好针头的接口,覃北立刻就放开了顾小野,拉着莫风出门之前,他淡淡地对顾小野道:“好好休息,打完了叫我。”
顾小野:“……”
等吊好吊瓶,覃北将顾小野安顿好,自己则拉着莫风走出来,低声问:“她情况……应该还好吧?”
莫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知道情况好还叫我来!是不是觉得我特么的没被你折腾够啊!”
两人都沉默下来,不一会儿,莫风就开口说:“诶,里面那顾小野,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