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扑簇簇的流了下来,浸湿了她的衣襟。
缓过劲来,她惊愕的看着还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你们是国人吗?”她直接用了自己的母语。
几个人相互望望然后点头,全身上下也是一层厚重的防护衣服。他们倒是很奇怪小白和托利一副破衣烂衫的样子,目光里有一线不屑,不过并没有从语言里表现出来,看得他们应该是本地人。怎么说这边的国语?
她喜悦的眼角泛过一层泪花,她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迸出来。
“不,我们不认识,前面还有一支项目地质队!”
眸中又是一层浓浓的失望,她记不清有多少次的失望了,反正是一次次的失望,不计其数,她已经习以为常,她不相信阿强就此离去,她真的不相信。
眸中又是一层浓浓的失望,她记不清有多少次的失望了,反正是一次次的失望,不计其数,她已经习以为常,她不相信阿强就此离去,她真的不相信。
赫然,她的目光猛的怔住了,死死的盯着那一火焰边上的钱包,黑色钱包,熟悉的,扣着边的一丝压纹,她看到了,那不是阿强那个吗,是那个用来装自己照片的那个吗?她的心瞬间砰的扎开了。
不是刚才的老中医说他一直放在胸口吗,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真的不在了?
疼得她的呼吸骤乱,沉重的气息,几乎凝滞在胸口、喉咙处,这样的场景恍然间,宛如天空降下一排排锋利的刀子一片一片的割撕着自己的心脏,一条条,一刀刀,直到血肉模糊的时候,
疼得她的眸子一紧,泪水如决堤的水瞬间崩溃,一泄而发。
她欲奔上前,可是托利却是如钳的大手死死的扣着她的腕子,阻止她的前进。
“放开我,放开我!”她的身子执拗的向前就要奔去。“不要再烧了,不要再烧了!”她的双臂来回的摆动着。
她哇的一声哭了!
她挣扎着身子不断向前冲去,歇斯底里的嘶哑声音,“阿强哥,你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
“为什么?”
托利上头雾水的望着小白疯狂的样子,不禁起疑,她在哭她的男人,难道这里烧的是她的男人,托利的心咯噔的一声,心里有几分发酸,千里迢迢的寻夫,倒头来她连一具尸体都没有看到,真是悲催。
“白,我们回去吧!”托利一抬头的时候,发现几名高丽人已经远去,突然几个星星点点的东西一下出现在托利的视野,他吓得立刻怔住了,呼吸发紧,“白,我们赶紧走,有果蝇,危险!”他扯着笨重的小白就往后退去。
嗡嗡的声音渐渐的退出自己的耳畔之后,胆战心惊的托利方才醒过来。
他呼呼的喘着粗气,把护着眼睛的墨镜吹起一阵阵水雾,渐渐的模糊了他的视线,只小白无力的站在那里,目光还循着刚才的方向,忽然几声嗡嗡声再次由远及近的时候,托利顾不得休息,迅速的扯上小白,向着老爷车的方向迅速的奔过去。
惊心动魄的坐在车子里的时候,托利全副武装的脸上一片警戒,汗水在身体里肆意的流淌下来。
像一条条蜿蜒自己身体里的虫子。蔓蔓而行。
一踩油门,码力开到最大,噌的哗哗啦啦的向着远处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