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兮再次到寿康宫请安时,就将那一份详细资料带过去了。
“臣妾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你这个孩子,都说不用这么多礼了,快过来坐。”
湛云兮走上前,“母后,这是您上次给我的名单,查出来的东西。您先看看吧!”
朱太后越看到后面,眉头皱得越紧。
朱太后看完所有,直接将那叠纸扔在了案几上,“真是此有此理,他们竟是如此糊弄哀家的吗?”
湛云兮笑着道:“母后这可是错怪他们了,这些事本就不容易知道,他们查不了这么细也是情有可原。”
朱太后叹了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
“母后,不如办个小型宫宴,您觉得怎么样?”
朱太后眼睛一亮,但转瞬又有些踌躇,“可是先皇才刚走,就举行宫宴,是不是不太好?”
湛云兮浅笑着宽慰道:“母后放心吧,不过是一个小型宫宴,我们就借着重阳菊花宴的名头,让各家把公子们带过来,让母后您亲自张眼。”
“好,这件事还要麻烦兮儿了。”
“母后,客气了。一家人的事。”
湛云兮从寿康宫离开后,就开始吩咐人开始准备菊花宴。
就在这边开始热火朝天准备菊花宴的时候,赫连烈才收到烨国那边传来的消息。
赫连烈盯着手中的纸页,“君凌夜已经登基了,你似乎已经没用了啊!”
赫连烈转头,有些嘲讽地对着旁边坐在轮椅上的人说道。
轮椅上的男子抬起头来,一张俊雅的脸上面布满了一道可怖的伤痕,赫然是湛云兮他们苦找的君凌诀。只是现在的君凌诀不仅双腿残废,面容被毁,而且就连原本温润如玉的表皮都被撕破,满眼的阴郁偏执。
君凌诀冷嘲怨恨地瞥了赫连烈一眼,“哼,王爷说这句话未免也太迟了吧!您不是一开始就料到这个情况了吗?如果您是想以此来换取我的忠心效命,大可不必了,我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毁了君凌夜,这个不正是王爷你想要的吗,所以您大可不必如此费心了。”
赫连列被戳穿了心思,也没有半分恼怒,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不愧是能从君凌夜手中逃脱的人啊,如果君凌夜知道他放走了这么一条毒蛇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哈哈哈,本王可是好奇的很啊!”
君凌诀目光缥缈,却充斥着恨意。
而嘉国那边,简玉珩拿着一份密报,走进内殿,就看到玉崇,应该说是现在的纳兰玉崇,当初他回来时,嘉皇要给他改名,他坚持玉崇这个名字,但现在看着这个被他们一手推上皇位的男子,简玉珩只觉得感到陌生。原本纳兰玉崇只是冷漠了一些,现在浑身上下却萦绕着血腥之气,纳兰玉崇的铁血手段既让人害怕却又有效的很。现在简玉珩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然而现在也没有后悔的路了。
“皇上。”
纳兰玉崇睁开眼,手支着头,“怎么回事?”
简玉珩将手上的情报呈上去,恭敬地道:“烨国那边传来消息,君凌夜已经登基了。”
纳兰玉崇随意敷衍地点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那云兮呢?”
简玉珩踌躇了下才道:“已经和君凌夜一起封后了。”
纳兰玉崇的眸光一瞬间幽深起来了,浑身戾气大涨。
简玉珩浑身一紧,“皇上,冷静,湛小姐”
简玉珩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纳兰玉崇打断了,“不必说了,孤知道了,让人准备好粮草,好好练兵。”
简玉珩惊骇地抬头,“皇上,你是想发兵?嘉国刚经历过动荡,怎么经受得住战争!”
纳兰玉崇勾起一个嗜杀的笑容,“烨国不同样刚经历过夺嫡大战吗?为什么不行?更何况我们还可以联合坤国,不是吗?”
“可是”
“够了,不要说了,孤的主意已定。”
简玉珩神色哀恸地看着纳兰玉崇,这一瞬间无比后悔当初劝说他回来,“皇上,为了一个女子这么做,值得吗?”
纳兰玉崇想到当初将自己带回的湛云兮,浑身的气息有一瞬间的柔和,目光坚定,“值得,她值得所有。”
经过几日的筹备,菊花宴终于要开始了。
“主子,您该过去了。”
湛云兮点头,放下手中的书,“你去通知太后和大公主一声,另外再去问问阿夜,问他要不要过去。”
紫依低头领命退出去了。
湛云兮到裕华园时,里面已经有了熙熙攘攘的人声。湛云兮穿着一身水蓝色的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头上戴着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随着主人的莲步轻移而叮咚作响,煞是好听。
所有人都跪下行礼道:“拜见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平身。”
湛云兮坐在主位,美眸往下一扫,就看到不少人家,都带着家中的嫡子过来的。
在场的年轻公子不少人都拿余光悄悄打量湛云兮,之前没有见过皇后娘娘,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皇后娘娘看起来年纪好小,但确实美丽得紧,可惜已经是有主的了,不是他们敢觊觎的。能被带过来的自然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所以这些人也只是偷看了几眼,便收回视线,老实地垂首不敢乱看。
被派过来暗中盯着的冥河满意地收回视线,还好这些人识相,不然惹恼了那位,有他们好受的。
这时,朱太后携着大公主也过来了。
“见过太后娘娘,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