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赵祁慎在这个时候闭上眼,是在思考什么。良久,众人才听到他冷冷地说“未必。”

“我登基已经近一个月了,如果要以此要挟我,肯定是我在位时越短越好,何况是刚加了恩科的这种时候。在我被拥护的时候,抓我母亲用作威胁,只会尽失民心。”

所以不可能是追杀他的批人,如果是,他只能说那些人既毒且蠢,皇位拱手相让也坐不稳!

何况顺着蛛丝马迹,在前几天已经基本确定是他的皇叔穆王所做,穆王府已派人去潜伏。京城到穆王府快马三天,如果有异早就送回消息来了。

“不是那边,事(情qg)只会更加扑朔迷离。”顾锦芙沉沉地开口。

没有嫌疑人,那就真是两眼摸黑。

“许志辉。”

“臣在!”

赵祁慎下令“让王府亲卫继续查,此事你亲自前往。不要许过任何线索,每(日ri)派人送信禀明进度。”

“可陛下这样的(身shen)边就更不安全了!”许志辉觉得不妥。赵祁慎却是笑了笑,笑里带着戾“如若他们敢来,朕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老王妃在他们这些旧家臣眼中地位不比赵祁慎低,何况真若有人拿老王妃来威胁天子,那事态只会更严重。许志辉内心挣扎了片刻,跪下郑重领命,带着传消息的亲卫准备直接再回建兴。

奢华的帝王寝(殿dian)里陷入一片寂静。

顾锦芙担心老王妃,也担心他,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此刻说什么都苍白和没有意义。倒是赵祁慎安静坐在椅子里片刻,双目一扫这室内处处代表着皇权的明黄色,突然讽刺一笑,抬手揉了揉眉心说“其实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是我累了母亲。”

顾锦芙激动的回道“是(奸jian)人歹毒,与你有什么干系?!当初是娘娘让你必须进京,如若你不来旨意被外传,即便你不登基,重新选的新帝就会对你这曾经拒绝登基的人放心吗?而且我们中途就遇到了刺杀!”

登基也是一种自保。

赵祁慎哪里又不明白这里头的关键,刘太后真是欺人太甚啊,((逼bi)bi)他到这种境地。他(身shen)子往前倾了倾,朝她说“你靠近一些。”

她在这种时候是心疼他的,再是天子掌生杀大权,遇到这种事除了愤怒恐怕也有无助。她依言靠近,他的头就轻轻靠了过来,倚着她闭上眼说“你觉得下步还要如何?”

他这种明显的依赖,或者不叫依赖,而是人在遇到困难时面对信任的人表现来的亲近。

顾锦芙这瞬间从心底涌起一种如慈母般无比怜(爱ai)的(情qg)绪,双手搭在他肩头说“对方此时肯定是在堵你不敢昭告天下,因为昭告天下,就相当于把娘娘直接放到最危险的局面了。他们被打为反贼,不知道会做什么更过激的事来。”

“是这个理。”他轻轻回了一声。

她手心暖暖的,搭在他肩头上,暖意一点点透过布料传到他(身shen)上。像是有能抚平他心里翻涌戾气的魔力,他觉得自己更加冷静了,说道“但我昭告了,她也不敢动手。”

他?

顾锦芙察觉他是猜测到了元凶,略微迟疑了一下问道“哪个他?”

“不用得民心的一个人,只要能够控制我,就控制了这个天下的人。”

话到这里再明白不过,顾锦芙心中一凛,咬牙骂道“卑鄙!”

“锦芙,帮我磨墨吧。”他抬头,重新坐正。

闺名就那么被喊了出来,让顾锦芙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恍惚中有什么快速从心底淌过,让心弦一颤。却又很快,快到她连尾巴都没有抓到,让她连回味琢磨的机会都没有。

她温柔地看着他,点头。

赵祁慎余光正好扫到她那种要护崽一样慈(爱ai)的眼神,眉头一皱。

她在想什么?!

若不是此时没空,以他的(性xg)子非得让她说明白那是什么眼神。

在消息送到乾清宫的时候,太后那里同样是得到了消息。一个宫人正蹲在她脚边锤腿,她听到小声在耳边的汇报后,翘着唇角冷笑“老建兴王去得早,我就替他教导一下儿子,让他懂得什么叫不得忤逆尊长。”

来人谄媚的应是,又听了刘太后几句吩咐又鬼鬼祟祟往内阁去。

刘皇后近些天为了保密(身shen)怀有孕,一直借着太后不适的理由掩人耳目,每(日ri)都让人小心翼翼抬着到慈宁宫,暗中号脉。这个时候正好是在的,听到太后那一句教训,等人一走就嘴快问是怎么回事。

不想刘太后当即冷下脸睃她“你连后宫都管不清楚,说了你也不会懂!回吧,养足精神和(身shen)体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

刘皇后被堵得脸色绯红,又没有胆量为自己分辩,憋屈地站起(身shen)告退。

从分隔前朝和后宫的宫门过,正好看到李望脚步匆匆。

李望如今要在刘太后和天子间夹缝生存,见到刘皇后当然是堆满笑,刘皇后可是太后的亲侄女,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你打哪来,又上哪去。”

刘皇后坐在辇上,倒是神色温和。

李望弯着腰回道“是刘嫔娘娘那头有事差了奴婢过去,您也知道如今内监的(情qg)况,奴婢怕其他人做不好,到时转头传到如今正当红的那人耳朵里。奴婢就真的难过咯。”

刘皇后琢磨了一下他嘴当红的人,很快就联想到是顾锦芙,嗤笑一声“你就是胆子小,不过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哎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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