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德与大袁氏果然脸色齐变,徐景达脸上则露出一丝笑意,他就知道小狐狸诡计多端,不可能轻易就将如此重要的证据给交到别人手里。
“谁知道你是从哪里伪造出来的东西,也敢称证据?”大袁氏冷哼道。
“这个母亲不用操心,我自然能证明这信的真伪,阿银,已经申时,快去门口看看汪公公有没有到,他老人家要亲自来拿吴道子的仿画,接到公公之后,还请他到梅香居来一趟,父亲,母亲,汪公公素来持心公正,请他来做这事的见证人可好?”陈娴雅恭敬地说道。
徐成德浑身发抖,指着徐景达与陈娴雅两个人却说不出话来,大袁氏与袁芳惜,包括地上的徐景宏全都惊吓眉目变色,让汪公公来做见证人,这不与让皇上来做见证人是一个意思么?
庞坤的手心也满是汗水,想着从前不得罪,也不巴结徐景达与陈娴雅两口子的决定是何等的英明,这等手段岂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这回恐怕大袁氏真的离死不远了。
“大媳妇,快让人回来,这是家事,岂能去打扰汪公公?”
徐成德的话音未落,却听院子里响起一声阴柔的假咳,“徐将军,背后说咱家什么坏话呢?”
徐成德吓得额上的冷汗直冒,忙硬着头皮到院子里迎接,“不知公公莅临,未能远迎,还望恕罪,方才我在教训不懂事的儿子儿媳,哪里敢在背后说公公坏话?”
徐景达与陈娴雅也赶到院子里迎接,大袁氏吓得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还是袁芳惜过来硬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姑母慌什么?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他不过是……。”
“住口,”地上的徐景宏突然冲袁芳惜喝道:“这件事我虽然不知情,但也猜得到出主意要害大哥与大嫂的绝对是你!如今再难两全,只希望我死之后,看在她好歹是你亲姑母的份上善待她,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袁芳惜不屑地掉过头,大袁氏张口斥道:“你胡说什么?他们又没死,凭什么让我们赔命?你且稳住了,他们不敢拿你如何的!”
这时徐成德引着汪全进到屋子里,大袁氏等人上前见过礼之后便退到一旁,地上的徐景宏也冲着汪全磕了一个头。
“徐将军这是在堂前教子呢?瞧瞧,将这孩子打的,也不知道心疼,你们两个做兄嫂的没有劝一劝?”汪全回头又数落徐景达与陈娴雅二人。
徐景达展颜道:“公公不是外人,所以公公过来也没让他回避,小人还想着让公公做个见证人呢!”
“哦,”汪全露出感兴趣的样子,“咱家没有儿女缘分,时常羡慕你们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这家务官司也有些意思!咱家今日正好有空,快将你们那点破事说来咱家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