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涣见状大恼,一掌将徐景宏推到一边,楼下的徐景达亦听明白了陈娴雅的意思,当即大吼道:“徐景宏,你若被人害死,我徐景达发誓为你手刃仇人,若你能留得一条命,我便将你当真正的亲兄弟!兄弟们,给我杀!”
徐景达带来的人不超过十人,再加上陈娴雅带过来的几名护院,人数只是袁涣带来的护院的三分之一,却个个武艺高强,勇猛无比。
袁涣冷笑一声拽过陈娴雅,扯住她的长裙一撕,“哧拉”一声响,镶在裙子的珍珠如碗豆般洒落,同时裙裾飘飞,露出里面白色的棉裤及绣鞋,于是全场震惊。
“徐景达,你要不要赌是你上楼快,还是我撕她的衣裳快?”袁涣阴恻恻地道。
徐景达怒发冲冠,大吼道:“袁涣尔敢!”
“本将军有何不敢?啧,徐千总将来不愿意要她无所谓,本将军不嫌弃,养大后做个小妾还是不错的!陈大小姐觉得如何?”
陈娴雅手脚冰凉,难道今日终究躲不过受辱?
“想不到堂堂袁将军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陈娴雅也怒了,“即便徐邵两家成不了姻亲,徐邵两家亦照样联手,谁还敢违抗君命?真不知道袁将军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袁将军如此做只能让徐邵两家更加同仇敌恺!”
袁涣正欲反唇相讥,后面却传来一声惊呼,原来是袁芳惜晕倒,控制她的丫鬟婆子一慌竟然叫出了声。太好了,百日醉的药力发作了,陈娴雅与也被人控制起来的阿媚迅速交换眼色,擒贼擒王。此时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袁芳惜晕了,徐景宏的身形亦开始摇摇欲坠,袁涣武功再高。离百日醉发作的时间也不会远。
阿媚突然手肘一曲,两名站在她身后的护卫便弯下腰去。阿媚纵身跃向陈娴雅,同时三支袖箭射向袁涣,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可惜袁涣也不省油的灯,一见袁芳惜晕倒,便知着了陈娴雅与阿媚两个的道,手臂一曲,搂住陈娴雅的脖子来了个优雅的旋转,堪堪避过三支袖箭。同时惊觉自己也手脚无力,头晕目眩。
阿媚见陈娴雅落入袁涣手中,顿时投鼠忌器,与冲过来的护院斗在了一起。
“本将军竟然栽在你这个小贱婢手中!”袁涣强提一口气,拖着陈娴雅退向雅间,然后大喝一声,“立即回撤,保护本将军!”
袁家的护院原本就处在下风,被徐景达的人打得豪无还手之力,听到袁涣的喝声。立刻退向袁涣,将袁涣与陈娴雅围在中间!
徐景达双目赤红,上楼一步一步逼向袁涣。“你放开她,今日之事你我便一笔勾销!”
袁涣正在抵抗一波一波袭来的晕旋,哪里还有心思说话,只使出仅余的力气将手臂收紧,眼看陈娴雅就要被箍得闭过气去。
徐景达已经看出袁涣不对劲,又见到袁芳惜与徐景宏同时晕了过去,多半这几人是中了毒之类的,便毫不迟疑地仗剑向袁涣刺去,袁涣却使出最后的力气将陈娴雅朝徐景达的剑尖推去。打算来个同归于尽!
眼看自己身不由己地撞向徐景达的剑尖,陈娴雅认命地闭上眼睛。看来这一世她是活不到六十多岁了。
徐景达脚步一错,剑尖向左边一挑。划破陈娴雅腋下的衣衫,身体却如游鱼一般窜向陈娴雅,袁涣则如被人剔了骨头的野狗,软软地趴到地上去了,阿金与阿银双双欺身上前,制住袁涣,喝令袁家的护院住手。
没有想象中的巨痛,陈娴雅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小狐狸,别怕,有爷在,没有人能伤你!”
陈娴雅不敢睁开眼睛,怕那些不争气的泪水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大小姐,你没事吧?”阿媚在陈娴雅身后焦急地喊。
“我没事!”陈娴雅从徐景达怀里挣扎出来,看了看昏睡的三人及那些被徐景达的手下打倒打伤的护院们。
“他们都中了百日醉,最少会昏睡三日三夜,你要怎么对付他们我不想理会,我只想借你几个人,趁袁涣昏睡之时帮我办另一件要紧之事!”
徐景达见状忙与陈娴雅阿媚,及阿金阿银几个进了另一座空着的雅间,陈娴雅迫不及待地将她被袁涣威胁,不得不随他来这燕楼一事说了,“现在袁涣兄妹还在这里昏睡,消息也还没有传回去,袁府的戒备想必与平常时候差不多,我希望能借你几位高手立即去将那就婆子与宋姨娘解决掉,能救出府自然是好,救不出也只能让他们早登极乐,否则这事将连累到我几位舅舅!”
徐景达也觉得此事比较严重,忙吩咐阿银立刻带人去办这件事,陈娴雅绷紧的弦终于松懈下来,虚弱地笑道:“你若不肯帮我这个忙,或者那两个人没有解决彻底掉,我与袁芳惜也谈好了交易,用你去换那两人!”
徐景达面色一寒,“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与袁芳惜谈的什么条件?”
陈娴雅一愣,方知说漏了嘴,“没,没什么!现在我们要如何处置这三人?”
徐景达的注意力这才被转移,冷哼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回我要让袁涣这小子给爷连本带利地还回来!我先派人送你与娅姐儿回府!”说罢,找了一件长大的披风将陈娴雅一裹,再将陈娴雅与娅姐儿送到马车内,才着人护送他们一行回砚台巷!
刚来到巷子口便见邵行止领着一群护院冲出来,见着陈娴雅平安回来忙又派人去各房送信,然后直接让陈娴雅的马车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