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门外怎么有这么多的黑衣人?陈娴雅的脑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判断便觉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痛……”陈娴雅前一刻还在怡趣院的秋千上荡着,下一刻那秋千绳子居然莫名断裂,“噗通”一声便摔到了坚硬的青砖地上。
不对,这是谁在咬她的屁股,陈娴雅大怒,蓦然睁眼,却正好看到一只丰满的女人胸脯,目光再往上移,一张姣好的女子面孔出现,此时正用冷冷的目光瞅着她,这是什么情况?
屁股上又传来刺痛,陈娴雅艰难扭头,正好看到一张愤怒的脸紧挨她的屁股,不是被捆得棕子一样的袁芳惜又是谁?当然刚才咬她的正是袁芳惜。
陈娴雅动动手脚,发觉也被绑得死死的,不由怒火全朝袁芳惜发泄,“你是狗变的啊,有那功夫咬人,不如大声叫救命,到这时候了还忘不了你那点子阴毒心思,等会子先奸后杀时,左相嫡女肯定是头一份!”
“你,你这小贱人才会被先奸后杀!”袁芳惜吓得声音都在抖,小脸儿雪白,“我哥,还有我王爷表哥很快便会来救我出去,你这小贱人就等着被卖去妓馆吧!”
陈娴雅没心情理这成天扮柔弱,实际上暴虐成性的女子,努力将屁股挪离袁芳惜嘴边,然后抬头四处打量,很快便发现自己正在一辆疾驰的马车内。
再看那车厢门与窗已经被封死,只从缝隙中露出微弱的光线。
陈娴雅用脚去蹬那车厢壁,一阵“咚咚”乱响,却没人来理会。
那名与袁芳惜一起的冷面女子开口道:“省些力气,多想想到底得罪了谁,到时好应对!”
“我不过一介投靠舅家的孤女,能得罪什么人?”陈娴雅的理直气壮没有维持到最后,因为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被陈家屠杀的赵家村,难道会是那个漏网的漕帮堂主赵虎干的?不对,若是赵虎干的,他抓袁芳惜做什么?明明她一冲出屋子便被敲晕了的,为何匪徒不怕引来相府的震怒又将这两人也掳走?
“若真是因我而起,你们放心,我不会连累到你们两个的,我会求他们放你们走。”陈娴雅泄气地说道,找了个角落躺下养精蓄锐。
“哼,”袁芳惜又开始神气起来,“该死的小贱婢,待我安全脱身,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娴雅立起身子,像不认识袁芳惜似的上下打量,“想当初你我初识时,你可不是这般的粗鄙易怒,难道我与你已经熟到这种地步,连伪装都不屑为了?啧啧,袁三小姐,你还是小心些罢,你这种人前人后两张面孔若被太多人知晓,总会传出些不好的说法,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你……,”袁芳惜气得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太可恨了,明明每次都是她故意来激怒她的,反说她两张面孔,这不是明说她虚伪么?
一旁的冷面女子,异样地看了一眼陈娴雅,还是什么都没说,没料到却惹恼了袁芳惜,冲那冷面女子吼道:“你是死了吗?明明见我受辱,不但不帮忙反倒一旁看笑话,别忘了你是我家花银子请回来的奴才,你还真当你是什么狗屁女师了?你不过是借祖上的名头,四处混钱的女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