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关键的是,人女儿为你贴心贴肺的关心照顾的时候,没得到你半个热脸,后来也算是死了心了,连肝都切给你了,灰溜溜躲到岛国倭寇之地去照着父母安排的路子走,阳关大道,外交官。真要说起来,以后恐怕也是个不得了的女青年。
原本这事儿要这么完了,人家父母也就只当女儿是被狗咬了一口吃了半块肝,想着以后按着这节奏,过点安生太平日子算了。
你倒好,你得了肝之后,开始良心发现了,开始腆着张热乎脸上赶子来了,一追追到岛国倭寇之地,三言两语卖着漂亮脸蛋,又把人女儿给忽悠回来了,好家伙,外交官那么好的工作也不干了,就那么跟着你走了。
人家爹妈得怎么想?你这究竟是真稀罕我闺女呢……还是得了那肝不好意思了呢?
你这让人怎么想才好?
“所以,现在是宣卿然家人极力反对你和她的事情?啧,没想到啊,就你的条件居然还会遭遇这种事情。”陆倾凡啧了一声这么说着,其实倒不是他自己太自信,陆倾凡觉得就他自己,和言辰这种,一般情况下,是不大可能遭遇这种家长怒起反对的事情的,这么一看,倒还真是个新鲜事儿。
言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自己在之前,也是没想过会这样的,只是有件事情,言辰觉得有必要说一下,于是陆倾凡就听见言辰说道,“原本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起码我从业这么些年,也算是干出了些实事儿,好歹写出了几本畅销书,收入的话,版税稿酬之类的,也还赚得了些钱,我妈给我的那些不动产,一个月七七八八加起来收租都能进账不少,只是,她家不吃这一套,也不管这么多,并且,在他们看来,她的条件是比我好很多的。”
陆倾凡眼神亮了一下,他想起来季若愚的确是和他说过的,说宣卿然是个很有才的女人,名校毕业,而且似乎特别有语言天赋,只是听了言辰接下来的话之后,陆倾凡才知道季若愚所说的这个女人的语言天赋,究竟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天赋,这个女人的有才,究竟是多有才。
“她光是精通的语言就有五国语言,注意了,这所指的是精通,就是那种直接能去做口译的,还有两国算不上精通,做不了口译,但也可以说得上是熟练,妈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个语言机器,那种插上那些外语的芯片,然后就全会了!”言辰甚至忍不住都爆了一句粗口。
然后才继续说道,“并且她大学学位双修,又去国外留学修财经方面过,注册的职称都有一个!”
言辰想到这些的时候,不免觉得有些悲壮,他以前甚至从来都不知道宣卿然竟然有这么多的光环,他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也知道她很厉害,听她用各种语言讲过电话,用各种语言发邮件给以前留学时的来自不同国家的同学。
可是真正到她家人就这么将她所有的光环抛出来给他看的时候,言辰才知道自己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自然也才知道,就自己那点成就和她而言算得上什么……
简直就是浅薄……浅薄的无病呻吟的骗小姑娘们的故事罢了。
言辰觉得有些受伤。
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见到了那对夫妇,那种一看就知道,能够教出宣卿然这样姑娘的夫妇,非常的有气质,非常的高雅,没错,就是高雅,就是那种靠金钱堆不出来的感觉,而是靠阅历,强大的阅历才能够磨练出来的高雅气质。
言辰自认言信然算是有气质的人了,毕竟是书香门第,名满天下的文学大家,可是真要和宣牧渊比起来,也没有那个感觉。
而他觉得苏杭算是气质高雅的女人了,可是和宣卿然的母亲比起来,同样,似乎也没有那种神韵。
他们就连表达对他和宣卿然之间事情的反对态度时,都给人感觉,很随和,很高雅,一点也不激进,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就那么淡然的,一点一点把他们的不同意,他们的考量,摆出来。
那样自然而然地摆出来,让人甚至都找不到反驳的余地。
“然然已经长大了,我们对孩子的教育是要独立自主,但是我们毕竟是父母,在孩子走上错误的道路时,需要适时地给予点拨,就如同植树,小树长歪了,可以捆上架子纠正过来。然然性子单纯善良,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她喜欢你,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我们需要考量的是你们究竟是不是合适,言辰,你自己觉得,你们真的合适吗?”
言辰很想反驳一句,为什么不合适呢?可是当时在看到那个男人时的感觉,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然然原本应该走上最好的道路,她的成长是让人惊叹的,可是你,却阻碍了她的成长,抱歉,我无意冒犯。但是事实如此,她为了你,辞掉了原本她最能胜任的工作,甘心在你身边做一个编辑,可是,得到的是什么呢?”
“她为你,连肝都捐给了你,而且很让我们愤怒的是,她还怀孕了,孩子是你的,可是却因为要救你,只能流产掉,我们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婚前性行为在我们看来就已经是难以接受了,而堕胎对于我们而言更是何其沉重的一件事情,那都是违背我们信仰的。”
“然后,你重获新生,对于这一点,我们为你感到高兴,毕竟生命是很珍贵的,能救你一命,无疑是然然积下的大善,只是,原本你对她分明是不屑一顾的,却是在这个时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