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陆家,你还想脱得了身?
赵向东听了这话之后,面色更加僵硬,但是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季若愚,也不知道是有些于心不忍还是怎么的,他蹲下身去把季若愚扶了起来,原本她手就绑在凳子上,扶她起来她也就直接坐在凳子上了。
季若愚被扶起来之后,安朝夕才看到她身上腰腹部的衣服上头都是鞋印子,显然是先前被那些男人给踹的,***真狠!安朝夕在心里头默默地骂了一声,暗暗地咬牙,却是没有说话,想到自己口袋里头的手机,心中盘算着,那通电话一定要没挂断才好……
陆非凡和陆倾凡,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赵向东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怎么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来,扯了一张出来擦了擦季若愚嘴角的那些血和脸上的脏污,季若愚没有躲开,只是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赵向东。
并且看着他手里头拿着的湿纸巾,那是一包婴儿湿纸巾,那个牌子,是陆倾凡亲自挑选的说是什么一个进口的牌子,就看着那包湿纸巾,季若愚的眼泪一下子就那么落了下来,先前她就一直在哭喊,只是现在这样默默流泪的样子,让人觉得更加难受。
赵向东抿了抿唇,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就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季若愚的脸,季若愚微微侧头躲开,眼神中有着嫌恶。
赵向东说了一句,“离儿没事,已经睡着了,你别担心。”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季若愚的眼睛才亮出光芒来,转头看着赵向东,“他在哪?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赵向东又没有做声了,没再同季若愚说话,只转头看了安朝夕一眼,走出去的时候交待了另外几个匪徒一声,大概意思就是不要对女人动粗之类的,然后就走出了这破厂房去。
而另一头,在陆氏顶楼的陆非凡办公室里,陆倾凡已经快要疯了,他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眼睛就那么盯着那录音笔,录音笔不停播放着的是先前那一段录音,听到里头季若愚声嘶力竭的哭喊,还有后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的那一阵骚动的声音,然后是那些人低声咒骂,再然后是那种季若愚挨打时的闷哼声和痛吟声。
陆倾凡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脑子里头的弦已经绷到了最紧,仿佛随时都会断掉,录音笔里头的那些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陆倾凡。
那个手机也已经被陆倾凡拿过来,就摆在自己的面前,随时听着那头的情况,如果那头没有声音,他就不停地听着录音笔里的声音,像是一种自我折磨。
像是他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妻儿。
是陆非凡看不下去了,直接伸手想要关掉录音笔,“小凡你别这样,不会有事的,会找到他们母子的,你别这样了。”
陆倾凡双目通红如同受伤的兽类,甚至有些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情绪中,陆非凡的手还来不及碰到那录音笔,就已经被他重重地打开,“你……你别管我!”
没过一会儿,程嘉泱就已经进来了,“警察已经到了,这手机我要拿过去,他们说要看看能不能追踪定位到通话点的位置。”
陆倾凡这才没有阻止,程嘉泱已经请来了重案组的人,其实陆氏一年对这些相关部门不少进贡,发生了这种事情,自然是重视的。
并且陆冠苍也已经马上赶了过来,这事儿还没敢让家里其他老人知道,否则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天翻地覆的场景,范云舒那身体,肯定吃不消这消息。
陆冠苍一进办公室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陆非凡愁眉深锁,而陆倾凡双目通红,情绪几乎处于崩溃的模样,听着那录音笔里头播放着的录音,陆冠苍已经不难理解他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陆冠苍伸手去关掉了那录音笔,陆倾凡只是抬头看了他,却终于是没有出手阻止他的动作。
陆冠苍没有做声,就那么坐在陆倾凡的旁边。
因为和父亲以前关系不好的缘故,所以陆倾凡甚至从来没有在陆冠苍面前表现过太多脆弱,可是现在,他就这么忍不住叫了他一声,“爸。”
陆冠苍只觉得心尖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听得他这一声悲怆的呼唤,一下子忍不住鼻子都有些算了。
“爸,我要怎么办?”陆倾凡这样问了一句,陆冠苍直接伸手抓住了儿子的手,紧紧的。
“放心,我们陆氏也不是软柿子,我陆冠苍做出这些家业,可不是为了让我的子孙后代任人欺负的!”陆冠苍先前话还有些柔软,说道后面这两句的时候,已经如同沉睡的雄狮醒来一般,终于伸出了他的爪牙,那种气势,的的确确是这种在上位者的位置多年才会有的气势。
程嘉泱又走了进来,刚走进来就看到陆冠苍正在打电话,不知道是在和谁通话,只是从陆冠苍通话的内容,程嘉泱已经几乎能猜得出来那头是谁。
做这种大家族大产业的,谁不是黑白两道都要能吃得开,多少都是在黑白两道能认识人的。
所以只听得陆冠苍在电话里头对那头问道,“我陆冠苍,你别和我废话那么多,我孙子和儿媳妇一起被绑了,安承泽请的人,那个赵三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你们里头的行话还是谁的名头你给我查查清楚。”
猜都可以猜到他电话的那头,应该也是某个混黑的大佬之类的,毕竟就陆冠苍而言,也不太可能跟些小混混有什么来往,那头应该是应了的,然后陆冠苍就在这头说道,“反正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