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言初觉得有些不好,说不上来,就觉得不太妥吧?毕竟孤男寡女的。
最重要的是,她总有些阴影,自己当初也就是那么懵里懵懂地就带了程柯回家里,然后一切就发展得太快,像是按了快进键的画面一般……
只是还不等言初说话,程柯在一旁就应了,“嗯,你照料着也好,免得言初住在医院都难放心。”
左婵只觉得……自己明明是当事人,但是似乎已经被撇开了话语权了,这下这两个男人一唱一和的,就已经把这事儿给决定了,她眼巴巴地睁着眼睛有些没回过劲儿来,脸颊上的红肿一阵阵地疼,脖子上的抓痕似乎也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了。
她刚想说什么,程柯的目光就已经淡淡地扫了过来,左婵没有做声,注视着程柯的目光,觉得自己似乎能从他的目光中读懂些什么。
程柯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已经站起身来,伸手到言初面前,“走吧,我们回去了。”
“这……这就走了?”温言初没太反应过来,抬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程柯,“可是……”
她还想说些什么,程柯已经直接伸手拉了她,“走了,绍华能照顾好她,放心吧。走了走了。”
程柯语气里头甚至带了些催促的意思,言初还愣巴愣巴地就直接被程柯牵起来了。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言初双手拼命扯住程柯制止他带走自己的动作,“小婵,你自己小心点儿啊!”
左婵垂着头,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情绪,没点头也没摇头的。
温言初只觉得自己要拗不过程柯的力气了,只能马上转头看向绍华,“绍律师!你照顾好小婵啊!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绍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程柯和绍华对视了一眼之后,前者就直接伸手弯身,一把将温言初抱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走出绍华的别墅,才将她放了下地。
“陆程柯!”她这么叫了他一句,显然有些不满,程柯已经俯身上来了,“你这是真傻还是真傻?”
他的脸就这么近近的在她眼前,“你这好朋友出事后第一个电话不是报警也不是打给你,而是打给绍华,那么现在让绍华照顾她,你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温言初反应了过来,伸手捂了捂嘴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棒打鸳鸯的多事……
程柯什么也不说了,牵着她上车去,只是车上只有司机坐在那里,副驾座位上没了人。
“欧秘书呢?”程柯问了一句。
“欧秘书下车打电话去了,就在前头。”司机指了指前方,就用车灯闪了闪,没过一会儿,欧唯圣就从前头走了过来。
“程总,抱歉久等了,现在去哪儿?”欧唯圣将电话收进口袋里头,开门上车后问了一句。
“回医院吧。”
程柯答了一句。
车子很快开回了医院,温言初身上有伤又上了药,没法洗澡,所以也就换了病号服之后上床睡了。
她睡的时候,程柯还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就着台灯的光线在办公,看着一些文件。
言初睡觉睡得沉,所以半夜的时候,男人是怎么躺到自己身边来的,她也不知道。
一觉就沉沉睡到了早上。
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就看到夫妻两人躺在床上,温言初还窝在程柯的怀里头,像是已经习惯这温暖,就连姿势都是说不出来的舒适。
医生看着这一幕笑了笑,轻轻咳了两声才说道,“程先生,程太太,查房了。”
程柯先醒了过来,眸子里头没有刚醒的惺忪,清亮的眸子里头有深邃的光,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人。
她睫毛微微颤抖着,显然已经醒来,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床的,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就自发自觉地缩到他的怀里去的……
程柯从她颈下抽回自己的手臂翻身下床之后,温言初才睁开眸子,佯装是刚刚醒来的样子。
医生很快就做了基本检查,本来她的伤势,就用不着到住院的程度,所以也就只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恢复得还不错,软组织挫伤这本来也就是慢慢养着散了淤血就好的,没什么大碍,回家休养也是可以的,今天就可以出院了。至于肋骨的裂伤,近期内注意休息,多吃有营养的食物,补充一下钙质,问题也不大,以后一定要注意,现在马路杀手太多了,程太太你这次的轻伤,的确是走大运了。”医生说道这里,又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些不那么好听,人都被车撞了,哪里还是什么走大运。
果不其然,程柯淡然清冽的目光已经落了过来,医生轻轻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尴尬。
言初神经粗倒是没觉得什么,转眸看向程柯,“那,我今天就出院吧?我也不想在医院住着了,好不习惯呐。”
程柯轻轻顿了顿首以示同意,“嗯,我让欧秘书给你办出院手续。”
这话刚说完,病房门口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已经走了进来,“出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
听到这声音,程柯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看向来人。
邵擎一身正装站在病房的门口,他脸色并不太好,看上去有些病态的憔悴,但是背脊笔直挺拔,无论是衣着还是姿态都给人感觉一丝不苟的。
“你怎么来了?这些事情让欧秘书处理就好了。”程柯低声这么说了一句。
邵擎站在那里,眸子微微垂下去,“没事儿,以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