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娘家回去,风铃儿把被付财主纠缠的事儿同相公楚晨汐说了说。
楚晨汐一听,气红了脸,“铃儿,他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我可瞧不上他。”风铃儿望着楚晨汐,笑着提议,“不过他下次再纠缠我,你就拿针扎他几回。”
楚晨汐宠溺地点点头,“好,为夫遵命。”过后,他问,“最近书院情况怎么样?”
“自从你我夫妻救了人,我们的名声就再田水村打响了。所以书院里,大大小小的学生更多了。所以……”她握着筷子,手撑着下巴,“我就想着,怎样赚到钱,买地基,盖房子。这人吧,我倒是有了方向,可这地基从哪里买比较好,又得需要多少银钱购置材料,可是一窍不通。”
楚晨汐看自己的夫人为难,毛遂自荐,说买地基的事儿交给他。
风铃儿笑,“选择盖房子的地点儿可是要看看风水的?”
楚晨汐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而后笑答,“没关系,我明白。”
“那你先说来听听?”其实风铃儿也只了解个大概,故而提议让了解的相公说给自己听听。
楚晨汐放下碗筷,眼睛微动,说了一段顺口溜。
……
庙前贫,庙后富,庙左庙右出鳏孤、大门对阳台,破败不聚财、住宅凹凸不方正,此屋人丁有病症、西南缺角损母亲,西北缺角损严父,东北缺角损小口,明堂如播米,子孙穷到底,鲜花放屋中,花旺人不旺,镜子对大床,求医日日忙,住宅前窄后宽,大器晚成。
——
风铃儿听了,拧紧眉头,“这些……都谁说得?”
“在田水村听来的有关风水的儿歌。”楚晨汐诧异,“铃儿,又什么问题么?”
“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这些顺口溜听着好笑,有些也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科学依据是什么?”穆如风好奇。
“科学依据啊,就是……就是说这些顺口溜有些不着边际。”
楚晨汐听了,笑得更大声了,坦然,“要不然怎么会叫顺口溜呢?”
……
夫妻俩,一个筹划银钱准备材料。另一个想办法挑选地基。两个人都为彼此考虑,谁都没有告诉对方,自己有什么办法。
——
那付财主离开后并没有死心,又挑了一个好时辰,找了几个人,纠缠。
风铃儿看那几个粗壮大汉,块头大,神情凶猛。为了不吃亏,也就随付财主回家看看。
这一去,也就看到付财主正在盖房子。
风铃儿看着正在抹泥的仆人,问付财主,“这是泥工?”
“没错。”
“一天多少银钱?”风铃儿好奇。
“如果是五年以上的仆人,一天有一两银子!”付财主坐在椅子上,回答。
“那五年以下呢?”
“五年以下,只有五十文。”
风铃儿一听,吓坏了,没想到竟然降低这么多。但是她觉得这泥工,赚钱快,也许可以试一试。
她扁起袖子,双眼闪烁,微笑地看着付财主,“那你看,我干这个能行么?”
“你干这个做甚,你想要钱,嫁给我就行了啊?”付财主听了风铃儿的话,很是惊讶,同时又很不甘,“跟了我,不用你做这粗活!我都送你宅子。”
“不好意思,不能如你所愿。早说了,我已经嫁人了,我非常喜欢我的相公。”她睥睨了一眼墙,“我就问你一句话,这活我能不能干?”
“本来我雇佣的人够用了,但既然是你请求,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付财主站起来,指着门旁边一小块没有糊的墙,“你把这儿块糊了,我给你四十文。”
“哎,为什么我是四十文?”风铃儿犹豫,“我不也是五年以下么?”
付财主翻过身,转过脸,“你伤了我的心,不能如你心愿。”
嗷,好吧。
这小心眼的付财主。
原以为风铃儿当天黄昏就会哭闹,说自己腰酸腿疼不干了,然后她就会跑到自己跟前,说出嫁给自己的话。
可是付财主看着风铃儿一点儿一点儿干完活,和雇佣的工人领工资时,也没见到对方说个辛苦之类的话。
当然,更别提在他跟前吆喝了。
……
离开付财主家的时候,付财主跟着追,风铃儿拔腿跑。
两个人一个在田地那头,一个在田地这头。
中间隔着金黄的玉米。
“喂,我说,别跑了,我又不吃了你!”付财主上气不接下气,两手撑着膝盖。
风铃儿在另外一边站得笔直,“别追了,你追不上我的,我是逃跑的好手!”
“你……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么?”
风铃儿在对面喊,“无法考虑,你跟我实在太不搭了,你是上上上上个年代的人。”
这边付财主还没有听明白,那边风铃儿一个转身,就闯入茫茫的玉米海。
付财主再想寻个方向追,就难比登天了。
回到家,刚好书院的孩子放学。
风铃儿站在院门口,灰头土脸地将手中的银钱递给母亲云氏,“哪,母亲,这是我今天挣的四十文银钱,你拿着贴补家里。”
“铃儿,你自己拿着吧。你都已经嫁人了,得给自己留点儿银钱,知道么?”母亲云氏以自己是过来人,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话劝解女儿。
风铃儿听了,哈哈大笑,“娘,您放心,没那么严重。你知道么,我们三月份那个时候播种的一些土豆,现在都差不多丰收了啊?有了土豆,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