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从这个角度讲,找百里家的人,便是一件难比登天的事儿,难比登天的事儿也就只能碰碰运气。
当然,风铃儿会在做工的时候,打探一下,至于能不能找到,就尽人事听天命了。况且,她对那黄金三百两也没有多么奢求。毕竟,她身为一个现代人,特别了解一句话。
越是想要得到的东西,越不能得到。如果把某些东西看得不那么在意,没准儿某一天,那贵重的东西就到了手里了。
两者之间的感觉,差距太大了。
风铃儿反正是选择平淡冷静地对待的,有时间就打听一下,没时间就做工,努力为每个月的二十两银钱奋斗。
“风姑娘,我可不敢再惹你这匹马了,再贵重,也不敢惹了。”还没靠近风铃儿的马,红梅姑娘就自动退后几步,只担心那马儿一个不开心,伸出它的前蹄踢过来。
“红梅姐姐,你也别怕,只要不坐这家伙,它也不会无故踢人,说起来,当初我能驯服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屁股没摔开花,也算是我的运气。”风铃儿话说得欢快,踩着马镫就上了马背。
挥手同红梅姑娘告别后,风铃儿牵着僵绳,返回了田水村。
这一次,没耽搁多少功夫。
因为天色还没暗下去,风铃儿就到了村头,拉着马儿,到了对岸,又走山路,往家里行去。
还没到院子,就闻见了饭菜香。
楚晨汐正在炒菜,青烟缭缭,从屋子里窜出来。
拴好了马,进入家门。就看见穿着围裙,拿着铁勺在做菜的相公。
“晨汐?”风铃儿探了脑袋,望着里面的人,“又在炒菜了啊?”
握着铁勺的手,颤动了下,楚晨汐转过眸子,注意着门口的风铃儿,“今天回来得还早?”
“当然了,昨天事儿做习惯了,今天就轻松多了。”风铃儿搬了板凳,坐下歇了一口气。
楚晨汐把菜超好以后,紧跟着问,“山路上的学化了么?”
“还没有呢?”风铃儿搓了搓手指,“山风冷冽,吹地脸像被刀子刮。”
楚晨汐一听,拿了木盆,倒了热水,端到桌子上,“刚烧好,泡泡手。”
风铃儿正好一双手冻僵了,瞧见木盆里热气腾腾的水,连忙将双手放进去。吹地通红的手,刚放进热水里,还有些烫,后来水温了些,两手直接送进热水里浸泡,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儿。
然而,水温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冷,风铃儿遗憾地叹了口气,将手擦干,起身倒水。
放了木盆以后,楚晨汐扭过头,才笑着询问,“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风铃儿走到跟前的灶火边蹲下,目色平淡,“其实说真的,并没有觉得。”
楚晨汐纳闷地摸了摸脑袋,觉得自己办了一件糊涂事儿,“一点儿暖和都没有么?”
“哈,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没有谁能够拯救我这两只冰冷的爪爪!”
楚晨汐哑然失笑,却不否认:“……那倒是。”
——
夫妻俩歇息的时候,风铃儿才说起了今天招翠坊发生的事儿,她告诉楚晨汐,说是招翠坊的坊主今天晚上开了个小会,说是要寻找能够在水上弹奏出曲子的人。
楚晨汐听完,不屑地笑了,“为夫看那坊主一定是个傻子,这世间,有谁能够用水弹奏出曲子?”
“晨汐,虽然我也觉得可能性很少,但我也没觉得一点儿可能都没有。毕竟天大地大,奇人无数。说不定就有人真的能够用水弹奏乐曲呢。”风铃儿分析,说用水弹奏曲子,也不一定是真的拿水弹奏,或许是使用外力,驱动水发出不同的声音。因为把水控制地足够好,所以发出的声音空灵有节奏,便耐人寻味了。
“铃儿这么一说,那倒有这个可能。”楚晨汐给风铃儿盛饭,“用水弹奏出曲子,是不是真能得到黄金三百两?”
风铃儿接过饭碗,似信非信,“谁知道呢,反正招翠坊的坊主是这么说的?”
盛了一大勺土豆泥,风铃儿又补充道,“不过我呢,也没想着挣那三百两黄金,我就有事儿没事儿看看人,万一碰见了,那就是我的运气,没有碰见,我也就算了。反正在我呢,虽然喜欢钱财,但还没有达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楚晨汐握着碗,“铃儿这话说地倒是,想得越多,头还越疼。而且,为夫以为,能够出三百两黄金来引人耳目的,一定不是一件小事儿。最起码,不容易办到。”
风铃儿一直认可地点头,“我就是这样想得哎。”
“好了,赶快吃饭。”楚晨汐催促了一声,快速地将碗里的饭菜吃干净。紧跟着放了碗便去将拴在木头上的那头牛送到野鸡棚里。
风铃儿没在家的时候,他已经打扫过了,便把一直没有安排的老黄牛拉进了野鸡棚。
“这牛最近一直没有看到,晨汐把它牵哪里去了?”笼着手指,风铃儿问楚晨汐话。
楚晨汐一边关鸡棚门,一边笑着回答,“上回不下大雪么,为夫怕把咱们的牛冻死了,就将它送到山下村民那里,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
风铃儿挤眉弄眼,“免费照看的?”
“虽然人家口头上说免费,但为夫以为,要想让别人心无旁骛地答应照顾老黄牛,那还是给些银钱比较好。”楚晨汐用银钱处是和村民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那倒是,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事儿,谁愿意默默无闻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