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杀了如夫人是事实,若是言氏杀了君明他的母妃,照时间上算君明也算是报仇。
可是言老和如夫人为什么要杀掉君明他母妃?皇室一般不掺和商界,特别是一介女子。
可君明他母妃的亲族也没几个,都是些平凡之人。
按理说言氏没有理由杀君明他母妃,除非是三种可能。
一、照人指使,威胁。言老和如夫人平时待人宽厚,没什么仇家,又有谁指使得了他们?若非是杀手?可言殿是商业之殿,并不是杀手组织啊。
那么二,君明在撒谎。可看他悲伤的神情也不像。
还是三,诬陷?若真是这个样子,那他可要好好调查一下了。
“君明,怎么了?”路枫坐在椅子上,问。
此处是幻阁外围待客厅。
“季老来了,被我轰走了。”君明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支着头。
“无论她记不记得你,都该恨你了。”路枫安慰,“君明,你做得很好。”
君明手指动了动:“于睿跟你在一起真危险。”
“只要她不妨碍我,不危险。”路枫云淡风轻。
“她没来,不会恨我的。”君明低头。
“你想什么呢?她失忆,你杀了她母亲。她没失忆,你伤了她,也杀了她母亲。她来,亲耳听见你要毁了她。她没来,季老添油加醋地再描绘一番。你觉得最自欺欺人的人是谁?嗯?”路枫叹了口气,质问。
“可是,我不想这个样子。”君明皱眉。
“第一,杀了季老,马上。第二,灭了言氏,让她无处可去。第三,放下她。”路枫缓缓道。
“你说的字最少的,偏偏是最难的。”君明淡淡地笑。
“我认识的君明是没有弱点的。”路枫叹了口深深的气,严肃,“或者,我帮你杀了她。”
“不要!”君明几乎是条件反射,“我是人,怎么可能没有弱点?”
“可是你的弱点就是你的致命伤。”路枫又开启苦口婆心模式,“君明,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虽然我不能相信,你也没有明确地给我证据。可是,一点,你恨言氏,对吧?”
恨吗?真的恨吗?
她的母亲夺去了他的母亲,他夺去了她的母亲。
应该,一命还一命了吧?
他让自己背负了这么多年仇恨,应该可以结束了吧?
路枫看着他眼底的痛苦,冷冷地开口:“一开始就错了的事情,再怎么有理由,都注定是错的。我们都知道那是错的,不要任由它错下去了。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你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他还是人呢,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终究狠不下心去杀他的枕边人。
不过现在,他一定要他杀,哪怕帮他举剑,帮他用力,都一定要!
一个人一旦有了情丝,一旦有了让他无法割舍的东西,他就是一只将柔软肚皮露在外面的刺猬。
即使有满身的刺,也无法攻击别人。
但是路枫他要的,是一个连肚皮都长满刺的君王,甚至不是一个学会掩护肚皮的君明。
他要的,是一个可以达到他期望的君王。
错的,错的,什么都是错的,那就,让他,来了结这一切吧……
言殿。
“言尊,护法让您去一趟。”浅薰欠身道。
“好的。”林星起身,牵着小小的长知去看季老。
“君明那个臭小子,竟然敢说接近静儿就是为了弄垮言氏。”季老咒骂的自语声传来。
林星的手指僵住了。
长知急忙引开浅薰的目光:“浅薰姐姐,爷爷有客人吗?”
“不太清楚,我问问看。”浅薰上前一步,敲门,“护法,言尊来了。”
季老“嗯”了一声:“让她们进来。”
长知推开门,扑进季老的怀里:“爷爷。”
“好,好,悦儿乖。浅薰,带他出去。”季老吩咐。
“是。”浅薰抱起长知。
林星目送长知离开:“伯伯,出什么事了?”
“静儿,君明欺人太甚……罢,准备一下,我们夜袭幻阁。”季老命令。
林星的身影晃了晃:“是,伯伯。”
“嗯,这次就我们二人去,我会让浅薰和蓝依照顾悦儿。”季老看着林星。
林星单膝跪地:“爷爷放心,静儿定当不辱使命。”
季老递出一把剑:“这是你爹的佩剑,你只需把它插在每一个挡你的人和君明的胸口上。”
林星接过,点头称“是”,告退。
房间。
“娘亲,你怎么了?”长知看着紧咬唇的林星,问。
林星起身,将剑拔出用布擦拭一遍后又重新插回去:“娘亲高兴。”
高兴?长知疑惑地偏着头。
“长儿,去把柜子里最里面的两个瓷瓶拿给我。”林星吩咐。
“是。”长知乖乖去拿。
林星接过,接其中一瓶抹在剑锋上,吹了几下便又插回去,接着把另外两个瓶子藏在袖口中。
“呼”林星松了口气,君明,你真的真的那么想杀我吗?我一定,要你亲自做出选择。
“护怎么办?”浅薰仍然在季老的屋子里。
“那她就只有死。你在言殿看好悦儿,若杀不了君明,便让悦儿成为言尊。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君明死!”季老握紧了扶手。
“于睿,今晚你好好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路府,路枫在警告于睿。
“为什么?”于睿不解。
“依季老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