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行开进市区的时候,孔忠武说,“小麦,你来开车,让其他人先回去。”
愣了一下,李麦点头答应。胡文兵靠边停车,上了后面那台车,然后朝凯宾斯基饭店驶去。
李麦坐上驾驶座,孔忠武说道,“知道曼谷市府大院在哪吧?”
又愣了一下,李麦点点头,“知道,孔叔,你要去那?”
“在曼谷这段时间里,我在那落脚。”孔忠武说。
李麦吓了一跳,惊愕地说,“孔叔,你,你住曼谷市府大院?我在饭店安排好住处了。”
哈哈笑了笑,孔忠武说,“你那饭店是不错。不过啊,我还是习惯住老院子。”
李麦无奈,只能驱车前行。他心里是很吃惊的,原因很简单。孔忠武是什么身份,在中央情报局的档案里,他可是军刀团的重要领导人,是中情局发誓要清除的“恶魔”之一。
孔忠武大摇大摆的乘坐民航到曼谷不说,还堂而皇之地住曼谷市府大院!
这说明什么?至少说明,军刀团的势力,远比李麦想象中的要恐怖。曼谷市府大院那是一般人能住的吗?
匪夷所思。
“我只能在曼谷逗留三天,小麦,把情况说一说。”孔忠武说道。
“好。”李麦点点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查到西厂在曼谷有两个重要据点,他们的副厂长匡无为还在曼谷。前天匡无为来找了我一次,要我把运河的水深改为十七米。这种等同于的卖国的行径我不会答应。他走了之后没其他动作,但是西厂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被动地应对,不如抢先下手,给他们一个教训。”
孔忠武沉吟着点了点头,“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的决定是对的。是有那么一小部分在拿国家利益交换个人所得。这些人这些行为,是要接受狠狠的打击。匡无为这小王八蛋长能耐了。”
李麦奇怪问,“孔叔,你认识他?”
笑了笑,孔忠武扫了眼车窗外,说道,“当年在华沙,是我救了他。否则啊,他早就去见毛主席了。”
“我想起来了。”李麦恍然大悟,“他当年就是在华沙中的毒,以至变成了未老先衰的模样。不过他也得偿所愿当成了西厂的实际负责人。”
“这个人野心很大,工于心计。”孔忠武表情慢慢严肃起来,“留着他会给你添不少麻烦,这一次我过来,另一个目的就是要办了他。我能救他,也就能杀了他。”
然而,李麦却是皱了皱眉头,思考着。
他的表情又怎能逃得过孔忠武的眼睛,笑了笑,孔忠武说,“有什么想法,说一说。”
李麦沉吟着说,“孔叔,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匡无为他毕竟是编制里的人,级别不低。如果在曼谷出了事,西厂是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顿了顿,他说,“克拉运河项目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能不能按照我的计划推进,基本上下个月就见分晓了。匡无为一旦死了,西厂就更有理由介入曼谷这边的事情。这个匡无为其实也是奉命行事,没有命令,他做不了什么主。”
孔忠武缓缓点点头,“你的考虑很有道理。此时贸然除了他,的确不妥当。小麦,按照你的意思,你想怎么做?”
想了想,李麦沉声说道,“给西厂一个警告,既不会让他们难以承受,也可以让他们老老实实地滚出曼谷不再掺和克拉运河的事情。”
笑了笑,孔忠武说,“行,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踏踏实实做你的事。”
“孔叔。”李麦眉头跳了跳,问道,“你,你要亲自参加行动?”
孔忠武笑了笑,说,“怎么,你担心你孔叔老了不中用了?”
“不是不是。”李麦尴尬地笑了,“孔叔您老当益壮着呢。”
“行了,小兔崽子就别操心孔叔的事情了。”孔忠武说道,抬眼看到前面的路牌,便说道,“前面把我放下来,你回去。别给我打电话也别来找我,就这么着,西厂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听明白了吗?”
“孔叔……”
“别磨磨唧唧的了,就这么着。”
李麦无奈,只能靠边停车,前面就是曼谷市政府大院。
孔忠武什么也没说,推门下车,拎了包就举步汇入了人群。
铁血军人的性格,相互之间的相处,都与众不同时尚时尚最时尚跳舞肯定棒。二十多年没见面,理应有接风洗尘的宴会,理应有煮茶的深谈,理应有更多的交流。但是,这些,都……没有。
李麦知道孔忠武为什么要这样做。不住在早就安排好的凯宾斯基饭店,如果是出于安全保密的考虑,还能理解。但是,不能联系,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军刀团的领导层不希望李麦和军刀团有过深的联系,尤其不能被别人抓到把柄。
全球没有任何国家官方承认过军刀团,甚至在中情局里面还被定义为非法暴力组织。
李麦是商人,是著名企业家,是帝国企业家的杰出人物。
原因,就这么的简单。
李麦是可以彻彻底底放心下来了,孔忠武亲自出马,西厂的问题将会毫无疑问的迎刃而解。他可以把这个问题列入已解决的范畴,专心去做其他事情了。
却说孔忠武这边,他出示了证件之后,径直走进了有荷枪实弹武装士兵守卫的市府大院,朝深处走去。
谁又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证件?
警卫还朝他敬礼。
某懂小楼里的一套一百来平米的套房,就是孔忠武这三天落脚的地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