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苗晓晓满脸忐忑地走出来后,林羽的眼睛一亮。
他曾在烟雨楼里装扮过小厮,见到过这位舞魁的模样,觉得比那个歌魁还要漂亮、迷人。
紧接着,张有年带着苏嫣然也现身。
“道友,我等不是有意偷窥,是遥见到这里有凶禽聚集,才过来一探究竟。”张有年对护冢老人解释着。
而他们之所以被老人察觉,不是张有年的实力问题。而是苗晓晓自凶禽攻城那日以家传驭兽舞控制了多只凶禽,此次上山就是为了寻几只战宠,也算不愧对了死去的爹娘传下来的绝艺。
原本被张有年一道遮蔽了气机的她见到那些凶禽,尤其还有一眼就能看出来战力不凡的赤色大鸟,都自觉围绕着乌梵的头顶旋转,不由好奇心起,发出了微小的动静,被这位老前辈发觉。
自知有可能引来麻烦,苗晓晓在张有年说完之后,连忙接着说道:“对不起,是我太好奇这些大鸟是如何被驭使的,才硬要来瞧瞧。”
林羽见到张有年后面色不善,手里两根野猪獠牙当做匕首一般握着。
毕竟那天在烟雨楼前,他们廿七伍五人都差点丧命于这人的云剑之下。
乌梵则已经不再仇视这位青衣文士,自从和他学了青云观的《炤意契》后,乌梵对这位百年来最强武玄体前辈,也算有了半师之谊。
“见过前辈。”乌梵朝着张有年行了一礼。
“老伍,你脑子里进鸟屎了?干嘛对他那么客气,当初咱们全伍都差点交代在他手里。”林羽对于乌梵的表现很不满意。
华酌云伸手制止林羽继续说下去。
护冢老人并不认识张有年,不过他从乌梵和华酌云的表现里已经知道,这个实力奇高的中年后生,并非敌人。
“现在那些大鸟都朝着山上迁徙而去了,你们可循着找过去。”护冢老人的职责是在看护乌梵和华酌云的同时,对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以重击,无暇再应对这样一个八阶大修。
张有年对老人点头致意,又对着林羽开口道:“这位军卒小哥,当日的确是张某人的错,就当欠下你们一个人情,之后必定寻机补上。”
说完,他对乌梵笑笑,又满是欣赏地打量了下华酌云,转身就要带着两位姑娘继续朝着山上走。
“可是这还有几十只大鸟在围着他飞啊。”苗晓晓忍不住开口。
被姑娘直视着的乌梵有些不知所措,这些血羽王隼围着他飞八成是因为墨血滴给自己的额前血。和驭使凶禽完全不着关系。
“舞魁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家老伍刚出生就招来满院子的喜鹊,这些鸟见了他比见着亲爹还亲,你想学的话可以留下来,我让他教你。”
林羽的嘴里开始胡说八道起来,目的却很明显,想要舞魁和他们一道。
苗晓晓冲着林羽翻了一记白眼,把后者看得胸口里面砰砰直跳。
烟雨楼里的舞魁是天生尤物,媚骨自成,一颦一笑皆是诱惑。偏偏这苗晓晓聪慧之余,还留有一些稚野,让林羽根本招架不住,就要拜倒在石榴裙下。
“喂,你能指点我一下驭兽的本事吗?我可以给你钱。”
苗晓晓很实际,说的话也让乌梵生不出讨厌来。
“姑娘,我这不是驭兽方法,那种东西要学的话应该去百越国拜师。”乌梵只能言尽于此。
“哼,小气,我还不学了呢。”苗晓晓气呼呼的扭过头,“张舅舅,咱们接着上山。”
张有年几次纠正这小姑娘对自己的称呼,全然没有效果。而真正的外甥女苏嫣然跟在舅舅身边,也不再掩盖自己的少女心性,对舞魁姐姐跟着自己一样称呼舅舅,感到很有趣。
就在几人抬脚想要离开的时候,张有年与护冢老人几乎同时朝着左侧林间看去。
很快,就连华酌云和乌梵也听到了那里传来的声响。
来人根本就没有掩饰的意思,大声说着话。
“也是奇怪,还不容易找到了赵旭留下的记号,怎么突然就消失了,难道他真被什么野兽吞了?还是被这些大鸟给啄了?”
说话的人正是大秦王朝赵阀的赵木,赵旭的养父。
而与他一起的几个人都是赵阀中人,其中就有赵阀之主,当初亲手折走杵恚枪枪头的赵森。
护冢老人已经准备出手,张有年略作思索,把两个小姑娘护在身后,也面向左侧林间。
当赵阀一行七人全部走出来后,连飞在天上的血羽王隼都不由再飞高十丈。
“这么多,全是血羽王隼?这是要发!”赵木身后跟着个大胡子,仰视着天上的血羽王隼,感叹出声。
“日恁娘咧,咋把这话给说出来啦?这不还有人在呢,不怕他们跟你抢啊。”
护冢老人看着赵阀之主,朗声说道:“这些王隼皆为大平军所有,你们可以滚蛋了。”
林羽差点没忍住为老爷子这句话称赞出声。
“都说大平军中,八阶大修不过两三人,我一直都不相信,果然,才上山就遇见一位,敢问是哪峰峰主?”赵森对着护冢老人问道。
“不是甚峰主,只是大平一老卒,我知道你,赵木头,以前听杵恚峰的几个老伙计说过,你是要交给杵恚峰收拾的,现在可以滚了,否则老夫怕真没忍住,把你们全杀了,杵恚峰再和我过不去。”
老人在面对这大平昔日之敌的时候,无论气势还是言语,皆无比豪气。
连乌梵听得都有些想为老人叫好。
赵森直视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