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打开酒坛子,互相倒满了酒杯。赵子重走到前面,大声说道:“大家一起祝贺两位新人,都干了!”然后就一饮而尽。
大家都纷纷干杯,然后就大吃起来。安大郎带着夏容娘先给崔老夫人敬酒,老夫人抿了一口,乐呵呵的说道:“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
安大郎开始挨桌敬酒,鲍里斯和杜大雷在后面跟着,帮他挡酒。大家都体谅安大郎是新郎官,谁都没有灌他,就和鲍里斯,杜大雷拼起酒来。
敬到第六桌时,鲍里斯还好,杜大雷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冲出饭店,哇哇大吐起来。
那喆急忙拿起一壶茶水,跟了出去。他给杜大雷拍着后背,又让他用茶水漱口。
杜大雷漱了几次,又把茶水倒在脸上,用手抹了几把。这时,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手里拿着一块丝巾。
“擦擦脸吧,看你成什么样子了。”
杜大雷仔细一看,是傅红玉把丝巾递到他面前。那喆见状,马上就溜之大吉,跑回了饭店。
杜大雷十分意外,大着舌头,笑嘻嘻的说道:“妹子,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是讨厌我么?”
傅红玉不答话,用丝巾给他擦脸。她身材高挑,比杜大雷矮不了多少,给他擦脸毫不费力。
杜大雷有些受宠若惊,慌忙接过丝巾,胡乱的擦了几下。
傅红玉看着他,也不说话。杜大雷也站着,看着她傻笑。
过了一会,傅红玉开口说道:“杜先生,我知道你对我的情义,但我一直不理你,是有原因的。”
杜大雷摇摇头说道:“你别叫我先生,那多别扭啊!你还是叫我大雷吧,叫老杜也行。”
傅红玉的眼睛很亮,像宝石一样散发出光芒。她开口说道:“我小时候家境很好,生长在杭州的一个大家族里,从小受尽了家人的宠爱。在我八岁的时候,家里发生了变故,许多男丁都被捕入狱,据说是得罪了权贵。后来被抄家,我被抓进了教坊司。”
杜大雷问道:“那你现在还有亲人吗?”
傅红玉摇摇头,“父母和哥哥都不在了,其他的族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都没有消息。”
她继续说道:“我在教坊司挣扎求存,受尽了苦难。那里的男人都十分可恶,以折磨我们这些可怜的女子为乐,所以我从那时起,就对男人特别厌恶,从来不和男人说话,养成了冰冷的性子。”
“这不怪你,是这个世道太黑暗了,动不动就把人变成奴婢,变成取乐的工具。”
傅红玉接着说道:“我来到这里,发现和别的地方大不一样。这里的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高高在上。你们对我和姐妹们很照顾,让我们这些身份低贱之人去当老师,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的事情。另外,你们还十分尊重姐妹们的意愿。我们都知道,自己是崔家买下来,送给你们兄弟的侍女。但你们从来没有强迫我们,对我们施暴。”
杜大雷说道:“当然不会了,我们可不是qín_shòu。”
“翟小山娶婉秋,安大郎娶夏容娘,都是明媒正娶,嫁过去就是正妻,这让姐妹们都很意外。我们这些女子,一般都是给人家做妾,做侍女。虽然翟小山和安大郎都不是身份高贵之人,可谁愿意找我们这样的人做正妻啊!”
杜大雷笑着说道:“红玉,你不用惊讶,在我们兄弟眼中,人生来都是平等的,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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