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赶上大军后,玉珏传话下去图蒙大王因大败狼狈而逃,军中一时士气高涨。借着这股士气,玉珏率军一路进攻,不过两个月便杀到皇城脚下。吩咐了安营扎寨,才召了将军们商议如何进攻,却听得卫兵奏报,有人将城门打开,正在营外等候迎大军入城。
玉珏说道:“来人可报了姓名?”
“唯一凡。”
“让他进来。”
唯一凡一见到玉珏便跪倒在他面前行跪拜大礼:“臣参见陛下。”
玉珏听他称自己为陛下,迟疑着要不要应下。
戚永忠见此也跪下说道:“参见陛下。”其他人也呼啦一下全都跪了下来。
公子站在一旁说道:“此乃众望所归,还请陛下顺应民意。”
玉珏看了他一眼,终是说道:“都起来吧。”又向唯一凡问道,“雀氏王和其他官员在何处?”
“不瞒陛下,不知何人血洗都城,雀氏王与众嫔妃皆已毙命,所有朝廷命官,除了臣无一幸免。”
“蝶府呢?”
“蝶府更是惨遭大火,府内人的尸身已被烧为焦炭。”
玉珏心中一紧,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听得公子说道:“还请陛下暂时莫要入城,待确定城内安全无虞之后,再请陛下入主皇宫。”
“也好,城内势必已经大乱,朕的所有人马暂时归你调遣。”
公子看向唯一凡说道:“唯大人熟悉情况,还望莫嫌辛苦,助我一臂之力。”
唯一凡见此人头戴斗笠遮住面容,与玉珏说话毫无惧意,而玉珏对他也是非常信任,立即拱手回答道:“公子有事尽管吩咐,为陛下排忧是臣分内之事,怎会辛苦。”
当下传令起营,公子将玉珏送入卧柳庄,带领一队人马与唯一凡进了城。
城内一片萧索,所有店铺都已关门,百姓见到他们皆是纷纷逃走。
唯一凡介绍道:“早在一月之前,就有传言玉家军即将围城,一旦城破便会屠杀居民,闹得城内人心惶惶。还未等安抚民众情绪,朝内官员竟是一个个皆连告假,经臣暗中调查后才得知均已逃出城去。而王诚明私带库银潜逃,更是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程度。不仅居民大量离开,就连城内巡兵和守城官兵也都跑的不见踪影。可笑的事雀氏王对此竟是完全不知情,最信任的蝶源海天天上奏国泰民安,用不了多久即可击败玉家军。”
“其他大臣就任凭蝶源海信口开河?”
“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全是蝶源海的心腹,自然任由得他翻手云覆手雨。”
“可知是何人散布的假消息?”
“正是下官。”
“你为何要如此?”
“保证陛下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即可进驻都城。”
公子淡淡一笑后问道:“看来当务之急是稳定人心,唯大人有何良策?”
“从陛下的军队中抽调人马担任守城及维持治安之职,免除擅离职守的士兵所有责罚,愿意继续当差的官复原职,不愿意的除去军籍转为平民。下官以为让逃离的军民尽快回来以重振经济是第一要务,出城的百姓大部分人是仓促离开,不仅房产田地来不及处理,甚至还有走不了的老弱妇孺。那些人定会留意城中动静,只要见到城中一切如常,他们自然会很快归来。可一方面在城门处贴出告示辟谣,另一方面派人去照看生活不便者。十天之内开门的商铺免税两年,一个月之内重新营业免税一年。提供暴徒线索者重赏,主动帮助官府者重赏。遭遇横祸的府邸,若是主人全部丧命的,家产充公,由官府出面,抚恤身故的下人亲属,向被遣散的下人发放三个月的工钱以做补偿。”
“唯大人思虑周全,城内事物就拜托大人了。我带人进宫查看情况,若有要事可派人送信给陛下,也可进宫找我。对了,只有蝶家一家起了火?”
“是。”
“命杵作尽快验明蝶家死难人员的身份。”
“是。”
两人各带了人分头行动,唯一凡命人一方面写了告示四处张贴,一方面派人走街串巷敲锣打鼓向民众告知新皇如何体恤百姓。有些胆大的探头探脑打听情况,也有不少人因为赏金丰厚找过来要出力,唯一凡便安排他们去各府清理尸体,结合名册确认身份清点人数。幸好已经入冬,尸体不会很快腐烂,确认了身份的全都被移到郊外,等待仵作慢慢检验。
公子带人向皇宫进发,远远的便看见宫门大开,几具太监的尸体倒在御道上。不论是前殿后宫,到处都是血流成河。命人找来花名册,到各宫去确定死者身份并搜索幸存者。他自己则在宫内随意查看,御花园一角有一处偏僻院落,匾额上写着满芳苑,信步走入院中,竟见着一棵大树下用铁链栓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子,身旁有半块发霉的糕点,一个破瓷碗里盛了一些浑浊的水。
女子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动了动身子,铁链相互撞击,发出了叮当叮当的声响。
公子抽出佩剑砍断锁链,将她抱起放到屋内床上。因为御医已经全部不知所踪,便叫来了一名军医为她诊治。
“这位姑娘多日未进食进水,身体虚弱,只要好生调养,自会恢复如初。”
“现在宫中缺少人手,一人要身兼多职,还请全大夫对她稍加留心。”
“请公子放心。”
经过几天的核对,算上从冷宫与监牢中放出的人,一共有三十七名幸存者,全部核实身份后被放出宫。
又花费了十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