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雅间,三公主注意到了瑹瑀瑄腰间的挂饰:“你不是从来都不带这些小玩意儿的吗?姐妹们送你的东西,只怕都够开一间铺子了。”拿起毛尾巴瞧了瞧,不以为然的说,“白狐狸毛虽稀少,却远不如貂毛珍贵。”
林蝶衣看着宋家父子尴尬站在厅中,没人给他们让座看茶,看客们闲的无聊,竟拿宋启扬调侃起来。热闹正看的开心,听到三公主的话,转头往这边瞧来。
陈公公记得所有出现在皇后面前的人的相貌,看到她心中一惊,不只是与林夫人有几分神似,更因为那张笑脸,与小时候一模一样。
“陈公公别来无恙。”林蝶衣大方的证实了他的猜测。
“林小姐平安归家,林大人必是欣喜非常。”
“我外祖父已经说明不想让林家知道我的事,皇上想必已经知晓。黄恩浩荡,允我过逍遥日子,陈公公应不会强人所难吧?”皇上都不说林家小姐回来了,你若是多嘴就是抗旨。
“皇后与皇上同心,自是会成全小姐。”皇后必须得知道,但皇后不会到处乱说的。
瑹瑀瑄从三公主手里抽出挂饰:“三公主请坐。”
三公主反而挽上他的胳膊,甜甜的叫了一声:“干哥哥,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了?”
“你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小丫头了,身为皇储,要自重身份。”小时候与她们姐妹几个很是投缘,对干娘和这些干姐妹甚至比亲生母亲还要亲些。
三公主不满意的坐下说:“我还真是羡慕你呢。”
“干娘身体可好?”
“皇上身体无恙,就是颇为想念你。”
瑹瑀瑄温柔一笑:“我已让金店赶制新品,你挑些带回去。”他本意是想以新品的消息把三公主从驿站约出来,没想到这次就惊动了她,到是省事了。
“那是一定。”
“你怎会看上宋启扬?”
“我看上你了,你会跟我回去吗?”知道他不会回答,竟是正色说道,“他在婆沙邦举目无亲,只能依靠本宫一人,自是少了许多权利纷争。而且他还是皇后的外甥,皇后也乐得其成,希望能多一分对太子的支持。本宫虽是不指望太子能伸出援手,但与中土皇室为友,总比与他们为敌要好。”对于宋启扬,甚至都谈不上喜欢,一切都是为了权利。
“你把宋启扬留下,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三公主秀眉一挑:“你为何会对他感兴趣?”
“我要拿到他夫人的嫁妆。”
三公主更是难以相信:“你怎会……?”
“提出你的条件。”瑹瑀瑄不愿她再细问。
“你外祖父助皇上登基,她现在每每提起,仍是感动,希望你也能出手相助。”
他缓缓摇头道:“我不愿看到你们为皇位手足相残。”
“也只有大皇姐有意与本宫一争。”
“大公主英勇有余果断不足,关键时刻难免优柔寡断,她可封侯拜相,却不适合做一国之君。你不妨把这话转告干娘和大公主,若她不能知难而退,要钱要人,我必鼎力相助。”
“就为了一个女人的嫁妆?宋启扬难道把他的夫人转送给你了?”
楚风险些笑出声,瑹瑀瑄面色一白:“莫要胡说,三公主就不要乱猜了。”
“不就是嫁妆嘛,陈公公,你让皇上下个旨,要宋启扬把他夫人的嫁妆交出来就是了。”
“三公主,这个旨意下不得,嫁妆是女子私产,即便婆家被罚没,也会把嫁妆留下的。”陈公公哭笑不得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给他下了套。”三公主直言。
“正是。”瑹瑀瑄也不隐瞒。
“本宫可以不要宋启扬,不过你可就欠了本宫一个人情。”
“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三公主尽管开口。”
“不用等以后了……”三公主探过身子,吻在了他的唇上。
楚风和梅姨偷眼看向林蝶衣,她似乎毫不在意。
三公主离了那唇,喜滋滋的说:“姐妹们会嫉妒死的。”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做这种事?”瑹瑀瑄的语气中只有无奈和温柔。
“因为一直没成功呀,只有五妹亲过一次。”她们小时候每次见到他,都会想尽办法亲到他,以此为乐还乐此不疲。
“你们每个人都得逞过。”
“我们都只亲到了脸,只有五妹一个人亲到过嘴,本宫这次可以好好跟她们炫耀一番了,不过你要小心了,说不定她们个个都会以各种借口进京找你。”三公主喜不自胜。
瑹瑀瑄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掏出一张纸:“既然三公主肯帮忙,陈公公,这是盖了宋启扬官印的字据,他是朝中官员,我们一介草民动他不得,还需请皇上皇后做个决断。”
“老奴定会将整件事如实告知皇后。”陈公公把字据收起。
三公主和陈公公出去后,楚风不太放心的说:“小衣衣,刚才那只是意外,玉公子也是不想的。”
林蝶衣奇怪的问:“一个吻偿了一个人情,这个买卖做得值呀,师兄,你在烦恼什么?”
楚风哑然,怎么成了自己在烦恼,原来她竟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瑹瑀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知道她会懂,所以他才没有躲。
韩野拉着楚风也下楼去了,瑹瑀瑄立在桌旁,看着下面的动静。
林蝶衣拉了拉他的衣服,在他低下身子后,把他嘴角粘着的胭脂擦掉。
宋启扬等的着急,好不容易等到三公主出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