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很快就来了,满脸堆笑的说:“听说玉公子有兴趣玩儿两把?”这两天手气好,赢了不少钱,高兴得北都找不着了。一听玉公子要和自己玩上两把,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从赌场老板身上赢钱,根本就没想到别的。
“是有这个兴趣,不过我是个新手儿,还得请宋老爷手下留情才好。”
“你尽管放心,不知道你想玩儿什么?”
“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看着宋明一脸得意的出去了,林蝶衣提醒道:“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在动歪脑筋,你可得小心些。”
瑹瑀瑄给了她一个宽慰的微笑,梅姨也说:“玉公子定是有赢他的把握,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宋明很快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玩牌九吧,只是两人玩儿没什么意思,这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陪你玩玩儿。”
“怎么是你?”一直在旁边站着的东叔面色一冷。
瑹瑀瑄问道:“他是谁?”
“主人,他叫丁跃,本来是场里的小厮,因为手脚不干净,已经被我辞退了。”
那人听了嚷嚷道:“说我偷东西,拿出证据来呀。”
“想留下就闭嘴,否则赶紧滚。”瑹瑀瑄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势,吓得他立马噤声坐下。
其他人在八仙桌旁坐下,喝茶吃东西,等着看好戏。
小厮在台面上摆好牌,三人落座,宋明和丁跃一左一右把瑹瑀瑄夹在中间,两人假装漫不经心的对视了一下,便开始摸牌,没几圈宋明就高喝了一声豹子,得意洋洋的每人收了一百两银票。又开局时,丁跃也是很快就亮出了一手好牌。短短一柱香时间,两人已经有了六百两银子的进帐。
“玉公子的手气差了些,不过不用着急,总会有翻盘的机会。”宋明假意劝慰,眼中全是藏不住的贪婪。
“自是不用急的。”紫眸中目光冷淡。
又开始摸牌,丁跃眼珠乱转,右手轻轻一抖,才要开牌,瑹瑀瑄手指一弹,骨牌狠狠击中他的右手手腕。
伴随着一声惨叫,丁跃抱着胳膊,身子一歪,翻倒在地上,从他身上噼里啪啦掉出十几张骨牌。
“东叔,在场里出老千的,会怎么处理?”
“剁一只手,绑在门口示众一个月。”
丁跃也顾不得手疼,脸色苍白的嗑头道:“公子放我一马,我只是一时糊涂。”把赢来的银票都掏了出来,“都还给你,我保证再也不来了,求你饶了我这次。”
“之前说你手脚不干净,是诬赖了你吗?”
“不是不是,偷来的东西现在还在我家里床铺下面,我可以如数返还,只求公子高抬贵手。”
“去他家把东西拿回来。”转而对宋明道,“宋老爷,两个人也是一样的,咱们继续吧。”
“好……”宋明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偷眼看了看坐在地上抱着胳膊哼哼的人,哆哆嗦嗦的抓着牌。又连赢几把之后,呼吸平稳下来,手也不抖了,那股子骄傲劲儿又上来了。
东叔进来禀道:“主人,东西都找回来了,已经通知了失主来领回。”
“把他拉下去,两只手都剁了,示众三个月后交给官府。”
“你不讲信用,你这个小人……”
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把丁跃从地上提起拖了出去。
宋明正在兴头儿上,可管不了那倒霉的人:“玉公子,别让他坏了兴致。”
“我输了多少了?”瑹瑀瑄捏着手里的牌问。
东叔才要答话,宋明抢着说:“整整一千两,我替公子记着呢。”
“我也该转转运了。”亮了自己的牌。
“是呀,哪儿有总是输的道理,我不是说了嘛,总有翻盘的机会。”宋明不情愿的掏着银票。
随后的牌局便是一边倒了,宋明不仅把这两天赢的钱都输了,还欠了他一千两。
“玉公子,您是不是说过,只要不多于一千两,就不记的?”
“那是你跟赌场的交易,现在是你欠我个人的钱,与那无干。”
“可我身上实在是没钱了。”
“你那玉佩不错,我吃亏些,你可以用它抵了那一千两。”
“可是……”这玉佩是他昨天在后花园里捡的,这样好的成色一看便知是林月影掉落的,觉得自己穿了这么好的衣服,怎么能没一件好的挂饰来配,便带了出来。虽然是拾来的,但毕竟是儿媳的嫁妆,他实是无权处理。
“即是为难,那就快些拿出银子来吧。”瑹瑀瑄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反正是自己捡的,大不了死不认帐,这玉佩抵一千两银子,肯定是自己赚了。想到此,将心一横,扯下玉佩扔到桌上。
“主人,上午的放贷数额出来了。”东叔故意说道。
“有多少了?”
“十万两。”
“还可以。”
“赌场还能借贷?”宋明两眼一亮,但随后又泄了气,从这里贷银子,利钱定是不少。
瑹瑀瑄拿着玉佩看了看:“成色不错,雕工也精细,虽是不值一千两,但难得我看着顺眼。宋老爷,如果你家里还有这样的东西,可以拿过来做抵押,我可以免了你的利,不过你要是还不上,你抵押的东西可就归我了。”
“这是自然,只是这贷是怎么个借法儿?”
“东叔,找个人给宋老爷好好讲讲。”
“是,宋老爷,这边请。”
宋明迫不及待的跟着东叔走了,只是想着可以贷银子,至于抵押品,根本没过脑子想。
瑹瑀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