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手掌大小的玉石,争得所有人的关注,也盖去之前那些稀世珍宝的光芒,询问价格的声音络绎不绝,齐潇依旧是淡然的三个字,让不少人望而却步。少数几人拧了眉踌躇不已,齐潇盖上木盒对了众人道:“这一万两也只是个人情价,真要说血玉世间稀有,就算在下要价两万两,也不为过。”众人听罢纷纷点头,齐潇眉间一动笑道,“君子如玉,温润而泽,与其说卖这一万两,在下倒是想找个真正配得上此块血玉的君子。”
此话一出,那些跃跃欲试的人都安静下来,又让原本踌躇不决的人下了决定,在场所有人都是江州有头有脸的老板政客,哪个不认为自己是人中龙凤,但若是有人出头说是要收此玉,岂不是意为自己为最上之君子,得罪了他人。有人面露难色有人暗中盘算,齐潇把木盒托在手掌中,将周围人的神态一一尽收眼底。
最终还是司徒鳞出来解围:“此块血玉价值连城,算是让我们开了眼,若楚公子愿意赏脸,还望以后多多捧场了。”
“一定一定。”齐潇点头,周围的人也都说了些客套话,回到座位上
落了座旁边的人都一个个过来敬酒,齐潇酒量不高,眼见她已是眼色迷离起来,杨怀赶忙提醒着时候不早,夫人该是等久了,两人起身告辞。
马车隆隆行驶在空旷的街道,杨怀驾了马车,而车内除了凝神闭目的齐潇,另外一个黑影俯首跪拜在齐潇面前,车内的空间不大,黑衣人低了头可以闻到从齐潇身上传来的淡淡酒香。
“怎样,有何发现?”齐潇不胜酒量,只是单纯几杯的竹叶青,就让她面色有些微红,思绪也是有些飘忽不定了。
“岚之阁内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黑衣人气息控制地极好,要不是声音从他口中发出,真会以为只是个没有气息的木偶,“不过攴那里发现了这个。”
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齐潇手中,齐潇看了眼银锭刚才还有些游移的眼神片刻清明起来,“泰润亨……其他发现呢?”
“当时攴是潜入铸炼房内发现的,存银库有人把守且上了锁,一时进不去,不过从里面出来人拿着的东西看,应该就是那里没错了,而且所铸银两都是在半夜所为。”
“呵。”冷笑一声,齐潇再次阖眼安神,“那么岚之阁就不用再守着了,好好看着泰润亨那,没我的指令,不要轻举妄动。”
得令,黑影悄无声息的退出车内,齐潇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用手支颐略有疲倦,想到家中等待自己归去的齐渃,那些疲惫感却又减轻了许多,恨不得马上见到那人,越是这样显得回去的路程更加的漫长。
好不容易到了屋前,待车还没停稳,齐潇已是急忙的踏出马车,之前竹叶青的酒力让她步虚气浮有些不稳,刚站稳没跨一步,一双轻柔嫩温软的素手,扶住了齐潇。
“怎的喝了那么多。”齐渃早已在外守了多时,见到齐潇的马车,一个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但见她步履跌蹶连一贯清明的眸子都染了醺醉,显然比元宵那天饮了更是多,“快进屋去吧。”
“喝了几杯而已。”齐潇蹙了眉,似娇似嗔的抱怨,小女子的媚态显露无疑,“我不是让你别等我,早些歇息的吗。”
喝醉酒的齐潇像是孩子般需要人哄,齐渃扶了她的手走进院落,柔声道:“屋里闷热,我只是在外纳凉,看着繁星,正巧等到你回来了。”
“夏夜微凉,屋里哪可能闷热。”齐潇不依不饶的戳穿了齐渃的说辞,却是抬了头眺望星空,夜色如墨月明星繁,牛郎织女两星隔了闪烁银河,在天际南北两头闪了白色的光,齐潇看了夜空随口喃喃道:“吾愿生两翼,逐尔随八荒。”
牛郎与织女的故事无人不晓,牛郎为了织女追上天庭,换来相隔银河遥遥两望,流迁岁月只争朝夕,“千年梦弹指,一朝伴永年。”对下齐潇的下半句,含情脉脉的回应齐潇的笑颜,是她最真心的誓言。
是因为夜景太美,或是饮了酒不能自持,亦或是,齐潇本就想那么做,无关那些杂沓烦絮的借口,等反应过来,自己已是吻上齐渃的双唇。
滚烫的双唇,淡淡的檀香,和唇齿间品到的清醇的酒香,齐渃同样似饮了酒般饮醇自醉,想要一块沉沦在这柔情之中。
随即马上意识到时间不对,所处位置也是不对,挣扎着推开齐潇的身子,气息凌乱,“潇儿,你醉了。”
从刚才起,身后的杨怀就被她们当了透明一样,而魏池羽原本在里面给齐潇备上热水,刚出来便听到齐渃与齐潇互赠诗句的场景,随后还没等她理解两句诗句的意思,就看到两人亲昵到极致的举动。
四人都站在原地未有动作,齐渃有惊有羞,而杨怀与魏池羽站在他们一前一后两个位置,就感觉在夏夜中冒了冷汗,其实自从出了皇城,齐渃与齐潇关系越加亲密早就让他们两人感觉有些微妙,只是猜测与实见给人震撼大有不同。
齐潇倦怠的抬了抬眼皮子,拉过齐渃的手,若无其事的走进屋子,“我乏了,杨怀你拴好马,记得关好大门,池羽,你也歇息去吧。”
带了酒意走进屋内,架子上放了魏池羽方才备好的热水,替齐潇拧干了手巾放在她手里,齐渃回想起刚才魏池羽的神情,有些不安,“不知杨怀与池羽会有何想法。”
把手巾挂回架子上,齐潇不以为然:“我要做什么,还用得着他们管?”
“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