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渃的眼睛像是求学的学子,闪烁了对问题的疑惑和探索。齐潇被问的一滞,顺着后背的手停了下来,不知该如何解释,怕是伤到她。
木桶里的水已经冷却,刚才还布满全身红晕与热度褪去,让齐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齐潇赶紧拿了一块放在旁边的浴布给齐渃擦干,一起走出木盆,暂且把问题搁置。
把身上的水渍擦干,齐潇低头看到刚才齐渃印在自己胸口点点红梅,克制住想再次把她拥入怀里的冲动,抬头发现齐渃披了那块浴布愣愣的站在原地,长发上滚落下的水滴,沾湿了地上一片。
“怎么了?”齐潇将自己那块替齐渃擦头,以免她受凉。
就见齐渃转过头,脸上满是苦恼,指指地上湿透了的衣服:“我一共就带了两套换洗,之前一件已拿去洗了。”
刚才水中嬉戏早把衣服湿透,地上又溅满水渍,早就污泥不堪,齐潇刚想笑,对上齐渃闷闷的表情,忍着笑正色道:“那还不简单,让池羽替你拿去洗了烘干便好。”
“那……”齐渃紧了紧浴布,“之后怎么办?”
“之后?”意识到齐渃指的是等会可以穿什么,齐潇一边继续给她擦头,一边对了床抬了下下巴,“既然已无替换的衣物,今晚你便只能在这过夜,哪也去不了了。”
齐渃本来是想让齐潇借她套衣服,但是现在看齐潇是有意作弄她,气鼓鼓的正要开口,看到齐潇如雪洁白肌肤上的红梅,话到嘴边全然给忘了,回忆起之前的潋滟春.色,脸倏的涨的通红,胡乱擦干了身体,躺到床上转进被子里连头都不肯露出来。
齐潇慢悠悠的穿好衣服,让人将木桶抬走,又把两人的衣物交由魏池羽拿去清洗烘干,窝在被子里的齐渃始终卷在被子里,连个头都不冒出来。
把门闩插好,齐潇看到床上糯米团子静静的团了一团,走上前拉开被子,齐渃侧躺着死死拽了被子不松手,眼神不似刚才那么鲜活有些黯然。
齐潇以为自己玩过了,摸着她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怎么了?头发还没干,我再帮你擦一下。”
从床上爬起来,齐渃依旧裹了被子毫不透风,形似一座小山,抬眼幽幽地看着齐潇道:“刚才潇儿是因为和亲的关系,并没有真正要我是吗?”
拿了浴布的手悬停在空中,齐潇垂下眼不去看齐渃的眼睛,过了半响点了下头。
两人都是未出阁的女子,对于房事细节自然不会懂了多少,不过在每个宫里女子在初潮来临之际,都会由一个老嬷嬷过来教导一些最基本的知识。虽然大昱这几年由于女帝掌权,女子出外劳作甚至抛头露脸的做生意已是常见,但是最基本的贞操,仍旧是视若生命般的重要。
刚才齐渃一人躲在被子里,回想起春宫图上的画面,又想起几年前嬷嬷的一些教导,忽然明白齐潇并没有真正的要了她,一瞬间还暖洋洋的心瞬间冷了下来。而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三月后北旬和亲,如果和亲的公主并非处子之身,对于北旬来说是奇耻大辱,两国之间的关系更会恶化,而齐渃也可能因此身败名裂。
她怎能怪的了齐潇,于情于理她都是做了最万全的举动。况且现在这样已经是齐渃过去想也不敢想的结果,人就是如此贪得不厌,不满足于现状想要更好的,最后沉沦在自己的*中万劫不复。
齐潇抬起头,用手捧起齐渃黯淡的脸颊,内心的挣扎让她的双眉紧锁淡色眸子里哀矜横流:“渃儿,我,我无法那么做,但是。”停顿了一下,齐潇伸出手把齐渃连同那厚厚的被子拥入怀里,压低的声音有些走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属于你。”
刚才还攥紧被子的手缓缓松开,回应的抱住齐潇,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强忍住眼中的泪水,这段感情从一开始便是注定分离,从明了自己心得那刻起,在宁乾宫亲吻齐潇的那刻,齐渃就该明白的,她们无法像普通的恋人厮守到老,拥有彼此,不单因为她们同为女性更加是各自的身份,太多障碍太多顾虑。
摇摇头,顺便把眼角的泪蹭到齐潇的领口,声音略带沙哑,“我明白的潇儿,是我刚才太不懂事,让我抱一会,就好。”
将齐渃的脸抬起,齐潇看到齐渃微红的眼睛,心中一疼,低头吻了下去,有了前几次的经历,这次两人配合更加水乳.交融难舍难分,熄灭的欲火轻而易举的再次被点燃,齐潇解开腰带,牵过齐渃环在腰间的手,伸进衣内按上自己挺立的胸脯。
微凉的手指碰到肌肤,让齐潇倒吸了口气,齐渃连忙想要缩回手,但齐潇抓住她的手牢牢按住,淡眸有些微红溢满了水汽,薄唇在暖色的火光下闪烁了晶莹光泽,“渃儿不想要我吗?”
手掌间是柔软的触感,眼前是最爱的人的容颜,齐渃微启双唇却如骨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摇头,探身覆上那片薄唇,拼命的汲取她的每一丝气息,仿佛是想要与齐潇融为一体。
手上稍用力一推,两人顺势倒在床上,松开的腰带将衣领散开,一片春光乍泄,露出均匀丰满的身姿,齐渃手撑在齐潇上方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手掌轻抚过齐潇的全身,像是抚摸一件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眼中是几近痴狂的贪恋。
油灯的火照影出床上桃色风光,齐潇抬手劲指一弹,火光熄灭。
“为何灭灯?”齐渃感觉自己还没看够,起身就想去重新点燃。
齐潇一把抓住齐渃的手腕,往里侧一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