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贵人这辈子从来都没想过,她赫舍里氏竟然会在两个小家伙面前接连吃亏。

第一个是胤禛,而第二个则是佟佳习梨。

翊坤宫外,平贵人扬长而去以后,宫道上便就只剩下了**十三位阿哥,以及佟佳习梨在那儿了。

“多谢佟格格,又帮了我一回。”

胤禩态度愈发显得谦和。那面上温柔的笑容,让人丝毫猜不到他的内心里真实的想法是否也是如此。

“恰巧路过,随口说两句罢了。”佟佳习梨道:“平贵人性子不好,以后还是少和她正面起冲突吧。”

“嗯。”胤禩应了以后,这才看了看怀里受惊了的十阿哥。

十阿哥眼角挂着泪珠,怔怔的样子,害怕极了。

“没事没事,有八哥在呢,没人敢欺负你的。”胤禩拍着十阿哥的背,哄人的样子倒是十分地娴熟。

十阿哥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点了点头。

长长的宫道上,胤禩看着坐着轿辇远去的佟佳习梨,伸出双拳,十分恭敬地伸手拜了拜。

在这权势与利欲覆盖的深宫之中,每一个人都为了自己的野心而戴上厚厚的面具。但似乎只有眼前这个人,永远地保持了一颗不一样的心。

是他想要保持,却又不能保持的一颗心。

承乾宫内,胤禛坐在走廊上的高台处,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刚刚摘下来的红梅,抬头看了一眼宫门口的方向。

她什么时候过来呢?

胤禛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里傻气。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少年一样。

“嗯?”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胤禛忽然回了神。

“苏培盛。”

胤禛转过头,就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身旁,小心翼翼“警惕”着自己的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心头一凛,背脊也跟着挺直了几分。

“没事。”见到苏培盛这模样,胤禛忽然不想问了。

不想问,他看起来是不是有些傻乎乎的?

这样的问题,怕是苏培盛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者准确来说,应该是不敢回答这样的问题。

送命题啊,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呢。

“习梨怎么还没来呀?”胤禛跳下台子,一脚就踩在了雪花上。

浅浅堆积着的雪地上,一下子就多了两个深深的脚印。

苏培盛打量了一下高台与地面上的高度。两手小心翼翼地撑在边上,也跟着胤禛一块儿缩了下去。

往宫道外走着的时候,佟佳习梨的轿辇就停在了承乾宫的门口。

这么熟悉的一条路走了千万回。可是每一回,都还是觉得这么漫长,恨不得能够长上翅膀,早些过来胤禛的面前。

“你来啦。”

这话,似乎和记忆里的是一样的。

胤禛每每见到她时,都会这么温和地问上一句话。

“嗯,路上遇到一些事情,稍稍耽搁了一些,就来晚了。”佟佳习梨一边说着,就将宫道上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了胤禛。

她这一回,也算是帮了**十三人。

一想到以后胤禛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佟佳习梨的心里不免就有些怅然。她如今一个小小的举手之劳,对不对呢?

“没想到,平贵人竟然这么嚣张。”胤禛也有些吃惊,说道:“十阿哥好歹也是温贵妃的儿子。”

“嗯。”佟佳习梨点点头,问道:“这些日子,姑姑的身子可还好么?入冬了,要更加注意保暖才是。”

说到这里,胤禛一下就雀跃了起来。

“你之前提议给太祖母的鹅绒衣裳,承乾宫也照着做了。额娘穿了以后觉得很好,又保暖又轻薄呢。”

“习梨,你真厉害,总能想出这么些好东西来。”

胤禛,也是打真心地十分欣赏佟佳习梨的。

“这有什么,我懂得的东西,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呢。”佟佳习梨一下子也得意了起来,扬了扬脖子。

脖间霎时露出雪白的一片,细腻如羊脂玉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上去触摸。

胤禛忽然停下了脚步,凑近了佟佳习梨。

手里之前小心翼翼呵护着的一朵红梅花被胤禛拿了出来,就斜斜地放在了佟佳习梨的旗头上。

“刚刚摘了一朵红梅,觉得戴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

胤禛退后两步,看着宛如画中仙子般的佟佳习梨,就道:“唔…果然是这样的。”

佟佳习梨面色稍红,笑着却嗔怪道:“你这辣手摧花的。人家红梅好好地开在树上呢,将人家折下来做什么呢?”

这话,自然是为了掩盖佟佳习梨此刻心中的忐忑的。

胤禛的每一句发自肺腑的情话,都让她的心小鹿乱撞。

“我可不辣手摧花。”胤禛想了想,一本正经道:“花儿呀,都是要好好地爱护着的,我怎么舍得呢?”

说完,还不忘深情地看了一眼佟佳习梨。

她,就是他的花啊。

是他这一辈子,都想要好好地去保护的一朵花。晴天太阳热烈了,他愿意去浇水灌溉。冬天寒冷有雨雪了,他也愿意去守护着呵护着。

临近年节上,除了宫里头封印以后的轻松欢愉以外。

康熙爷那儿宣布了另外一件事情,同时也让阖宫上下的人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来年开春以后,康熙爷要进行第二次的南巡了。

这一回的南巡,康熙爷会沿着济南府南下,一路到了杭州、绍兴一带,然后才折返回到京城。

来回初步预计约莫要用三四个月的工夫,好好地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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