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六层，这是秦陌轩倾尽毕生努力，都不太可能达到的境界。
歪着头久久瞅着上空，秦陌轩既沮丧又好奇，九重塔上面那八层是什么样子，又有何逆天之处呢？
“土翁，上面我可能是去不了，你能上去吗？上面是什么样子？”秦陌轩看得有些出神，喃喃开口问道。
“老朽也去不了，我只能呆在这里，除非将来尊主法力通天，或许才能带老朽跨越禁制。”土翁再一次摇头。
过了良久，秦陌轩眸中一亮，好奇地问道：“土翁，那别的空间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塔灵？”
“九重塔既是整体，每层又各有禁制隔绝，理论上每层空间都可能产生灵智。只不过，现在别的空间绝不可能有塔灵的！”
“你这么确定，为什么？”
“呵呵，因为尊主是九重塔的主人，作为神塔中孕育出来的塔灵，必定与尊主神识相连，如果别的空间有塔灵，尊主就不必飞上去，只需用意念召唤，塔灵自然会引尊主瞬移而去的。”
“真是神奇……可惜……可惜我没有灵根，有缘得到神器，却无缘完全掌控……”
土翁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他虽然只是塔灵，却也看出来如今的主人修仙资质低下，与老尊主的天纵之才根本没有可比性。
“没事了，你下去吧。落英剑法最后一招‘落花剑雨’还有欠缺，我再练练。”
……
“碧竹院”是个挺雅致的名字，红墙内栽种了许多翠竹，院中有供人观赏的荷花鱼塘，塘边花团锦簇，并筑有假山小亭，布局颇费了番心思。
不过，你若是以为这里居住的是某个文人雅士就错了。院中四周屋舍连成排，走廊上莺莺燕燕，或凭栏而坐，或倚柱顾盼，满院子形形色色的风情女子。
碧竹院实则就是一处卖笑的风月场，老鸨是个会做生意的女人，她反其道而行，把个青楼弄出了书情画意的风格，让她这门生意硬是扯上了些高雅的意味。
碧竹院的风尘女子也都刻意学了些琴棋书画，虽然有些故作闺秀的惺惺作态，但对男子的吸引力确实强过了别处更为俗气的窑姐。
秦陌轩早就知道碧竹院的存在，同在延州城做生意，距离九轩米行不足百丈，出门就能彼此看到。
知道归知道，走进碧竹院内，这还是秦陌轩的第一次。
市井之地，鱼龙混杂，而这青楼自古有之，朝廷律法亦不禁止，秦陌轩并无轻视那些烟花女子之意，只是他对此并无兴趣，骨子里他有着女子应当从一而终、忠贞守节的儒家思想。
今日之所以踏入碧竹院，实是为了谈一笔大生意而来。
有位来自晋国的豪商，想从九轩米行高价订购大米，开口就要十万斤。恰巧那天秦陌轩不在，这样的大生意米行掌柜张誉不敢当场拍板，那人通了姓名，只说等秦东主回来，可到碧竹院找他详谈。
十万斤大米按现在的市价，等同于二百两白银。
这样的生意对于秦陌轩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但那位晋商陈化临走前还说了句话：“只要你们米行有货，多少我都收购，价钱好说！”这让秦陌轩有些心动了。
秦陌轩是一个人来的，这种地方，把百灵带在身边不合适，带着米行伙计过来也不恰当。
“公子，里面请！”和别处青楼不同，碧竹院没有姑娘在门口招引路人，只在院门里面站了两排小丫头迎客。
这些小丫头也不是伺候恩客的姑娘，就是专门迎客引路的。碧竹院的红牌姑娘身边，也总是有一两个专门伺候的小丫头。
“公子，您是去大堂坐会儿，还是直接点牌子？”梳着丫髻的婢女语气恭敬地询问道。
“点牌子是什么意思？”秦陌轩听说过皇上宠幸嫔妃，会有翻牌子这么个过程，不知所谓点牌子是不是同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