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羽不动声色的说道“我来向宁兄告别”
“他感了风寒,不便见客”宁远夫人直接拒绝道。
“那我更要看看宁兄”公孙白羽大步走进房内,就见宁远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盈弱无力,强撑着坐起身来“公孙兄”
“怎么就病了”公孙白羽一手握住宁远的手腕,这一握心中着实一惊,不由变了脸色,宁远竟内力全无。
宁远自知瞒不过他,也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只微微一笑。
也许英雄之间都会有种惺惺相惜的情愫,公孙白羽心里一酸“出了何事?”
“不碍事,公孙兄不必挂怀”
“没什么大事,养上几日便好了”一白衣女子自外款款走进。
这声音甚是熟悉,公孙白羽回过头,“花灵姑娘”
云溟没有看错,白衣女子正是花灵。花灵自公孙白羽身侧闪过,竟如一阵微风吹过,她在桌边坐了下来“怎么明羽公子改姓公孙了”
“怎么姑娘不在紫气阁却在这里?”公孙白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问你妹妹最清楚不过了”花灵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提到明月,公孙白羽心中已猜个大概,好心劝道“明月只是过客,姑娘不必将她放心上”
花灵只是哼了一声,也不追问。
公孙白羽在花灵对面坐了下来,“这种阴毒的武功姑娘还是不要练了,我想南少主也不想看到姑娘如此”
“阴毒?哪里阴毒了?”花灵冷笑一声。
“距离开紫气阁不过一个月有余,姑娘的内力竟增了数十倍,揠苗助长的武功难道不够阴毒吗?”
“我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这并非什么阴毒的武功,这内力都是那些人心甘情愿渡给我的,你问问宁公子,我可曾逼迫他”说完,花灵瞟了瞟宁远。
宁远苦笑一声“却是我自愿将内力渡给这位姑娘的”
公孙白羽一蹙眉。
“内子久病,遍访名医,幸得姑娘妙手回春,我夫妇二人心中实是感激,莫说是内力,就是要宁某的性命,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宁远夫人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听到宁远此番话,不由掩面哭泣起来。
花灵却不喜欢看她哭泣,冷冷说道:“不过休养几日就与常人一样,有什么可哭的,难道你心中不欢喜吗?”
公孙白羽见花灵言语尖酸刻薄,再无往日那般温顺可人的模样。性情大变背后自由原由。他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知多说无益,站起身来,再次向宁远问道:“我等宁兄几日,待宁兄康复,我二人路上为伴,可好?”
宁远知他一片好意,但见他行色匆匆,应有要事,便婉拒道:“只休养几日,我二人就回老家了,公孙兄不必挂念。”
公孙白羽不再强求,想到花灵天性使然,且目的达到,也没有妄害他人性命的必要,遂向花灵说道“既然雨停了,就不打扰了”顿了顿又说了一句:“我会将明月带走,姑娘回家吧”
花灵没吭声,转身回到自己房中。待雨停了,她想,公孙白羽等人应该走了。顿觉得困乏,坐到榻上,眼光不自觉得触碰到枕边的那本《灵枢》,她伸过手,在书上反复摩挲,不由心中悲怆,回家,哪里还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