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大宝脸上也有血吗?”
见宋轻歌一直盯着他,萧锦裔伸手在脸上摸了摸,好奇道。
“你——”宋轻歌中震惊中清醒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萧锦裔,“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娘子,大宝脸上也有血吗?”萧锦裔很听话,不问原因,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次。
“不是这句,前一句,你想想。”宋轻歌有些急迫,像似要确定什么一样。
萧锦裔皱了皱好看的眉,眼中露出几分茫然之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大宝想不起来了,好奇怪,怎么都想不到刚说了什么。”
一定是她产生了幻觉,人太过伤心崩溃时,很容易出现幻觉。
尽管萧锦裔现在脑子不好用,却也是她全部的依靠,在她看着萧锦裔从山上焦急跑回来抱住她安慰时,下意识中将他当成她的依靠。
所以那句话,是她幻想出来的,幻想着萧锦裔会说的话。
他的声音一直清澈干净,像似山涧中欢唱的小溪,完全不是那种带着成熟气息的醇厚嗓音。
宋轻歌哭了一下后,情绪已经平复下来,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容不下弱者,更不相信眼泪。
萧锦裔抱了她,给她擦了脸上的血,他的身上也都是血迹。
两个人各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宋轻歌这才走到院子中将那只尸首分家的鸡捡了回来,“大宝,晚上姐姐给你吃小鸡炖蘑菇。”
“好啊!”萧锦裔听到要吃肉,顿时开心起来,跑到院子里又蹦又跳。
“可惜,血都流干净了,一点没剩下。”
宋轻歌烧了一锅热水,倒在鸡上,烫一下后开始往下拔毛,一边拔毛一边感叹。
鸡血加上鸡胗、鸡心、鸡肝等这些内脏……烧开了用淀粉勾芡,可以做很大一锅鸡糊涂,味道鲜美无比,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她记得小时候在东北的乡下,最喜欢的就是这道菜。
寒冷的冬天喝上一碗,浑身都暖和起来,喝到碗底的时候放点香喷喷的米饭,那味道……
可惜!可惜啊!
宋轻歌再三感叹,为了吓唬那个女人,浪费了如此美味。
一只鸡的鸡血,能熬出来一小盆的鸡糊涂,够她和大宝改善一顿了。
鸡毛拔干净后,开膛破肚,有了杀鸡经验,这些不算什么,一刀切开。
能下蛋的母鸡,被养的很肥,切开后露出厚厚的金黄色油脂,宋轻歌小心清理出来,这些可是好东西,等鸡肉吃完了,用它来炒菜,依旧会很香。
在鸡肚子中,宋轻歌还找到三颗黄色的蛋,要是没死,大宝就能吃上新鲜的鸡蛋了。
宋轻歌清理的很仔细,哪怕一点油都不舍得浪费。
记得前世为了减肥,也是这样小心,不过是为了把厚厚的油在敢扔掉,生怕吃了长肉。
同样一只鸡,处在不同的世界,面对不同的生活,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待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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