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老怪原本打的算盘,是先击杀袁行,再取得石门内的大荒宝物,接着将崆寰神君逼进石门,用石门困住,最后联合莫青森等人击杀崆寰神君。
如此计划,可谓完美无缺,但毕老怪万万想不到袁行居然有对付锁婴丝的手段,以至于错失一部分大荒宝物,计划也要为之调整。
毕老怪扪心自问,就算崆寰神君没有冥煞尸魁相助,他也无法击杀对方,毕竟无论是紫色雷电,还是白莲虚影的防御,都能隐隐克制他的镇魂柱。
当然,对于崆寰神君所说自爆所有冥煞尸魁就能击杀自己的豪言壮语,毕老怪也只当他是痴人说梦。作为一名大修士,自有他的自傲资本。
两人若是继续纠缠下去,必是一场比拼法力消耗的持久战,这并非毕老怪想要的结果,是以他才选择进入石室,并将室门关闭。
如此一来,毕老怪既避免了与崆寰神君的死磕,又能独得一部分大荒宝藏,而崆寰神君在况下,只会离开此地,和其他真人抗上。
就着月光石的光芒,毕老怪将往室内环一圈,缓缓自语:“这个单向古传送阵,应当是寝陵的另一个入口。梅兰岭当年为了报仇,必然取走了一部分冥煞尸魁,那崆寰神君身上的冥煞尸魁能有多少,之前恐怕是在虚张声势。这些宝物显然并非大荒王朝的库存,数量上应当不会太多,长空居士倒也是深谋远虑之辈,只拿走一小部分。”
毕老怪最后望向散落地面的宝物,神识一展,将两件古宝、上百块上品灵石和两块极品灵石先收入储物袋,随即单手一探,将那几张符箓摄到手心,疑惑出声:“这些符箓似乎有些眼熟……”
“就算有些匆忙,长空居士也没理由留下这么多丹药?”毕老怪收起符箓,将地面一个玉瓶摄到手中,瓶塞一拔,就见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丹药,只隐约闻到一股蒲澜丹的丹味,“原来如此,好个奸猾的长空居士,休要落到本老翁手里!”
毕老怪不甘心的将玉瓶一一打开,发现毫无例外的都是空瓶,随后恼怒的一挥手,卷出一团黑气,将空瓶击得粉碎。
接下来,毕老怪神识一裹,一具冥煞尸魁从栖兽袋一飞而出,站在地面上。
“如今的典籍上,很少有记载冥煞尸魁的祭炼之法。本老翁若没有从妙灵胜地中得到那枚玉简,只会和崆寰神君一样用祭炼僵尸的手法。”
毕老怪悠悠说完,就张口喷出一片血雾,双手连连掐诀,口念咒语,那团血雾逐渐化为一枚枚血符,待血雾消失后,所有法文再次结合为一枚圆形血印图案。
毕老怪的法诀一变,点向自己眉心,一团花生米大小的乌光,从其天灵盖一闪而出,一举没入血印图案中,随即血印一飞而出,从冥煞尸魁的眉心一闪而逝。
忽然间,冥煞尸魁深陷的眼窝中,有淡红色的光芒闪烁不定。
“本老翁明白了,只有如此祭炼,冥煞尸魁的元神才不会显得弱小。”
毕老怪将冥煞尸魁收入栖兽袋,随即就离开石室,他想直接返回祭祖室,等待崆寰神君和袁行的结果,当然路上若是碰到他们两人,自然也会出手。
寝陵的枢纽室和袁行那枚眼球玉简中记载的终点,属于不同方向,加上前后的时间差和各自隐形前进,尽管崆寰神君一路追出,也没有遇见袁行。
袁行正在某条纵向甬道中隐遁,眉心竖眼中,偶尔有青光闪烁一下,以辨认路径。他一边将神识探入眼球玉简,一边念念有词。
一路上,袁行都没有碰到其他真人,且已将一滴大荒元血融入眼球玉简中,结果发现里面果然多出密密麻麻的血色文字,这些文字不但标明了寝陵各主要位置的名称,还写清开启各种密室的法咒。
玉简中那条白色线路所指向的终点,赫然是寝陵的一处远程出口,这让袁行欣喜不已,连忙朝终点赶去。
袁行忽然停了下来,并现出身形,站在一扇紧闭的墓室前,刚刚学会了开启墓室的咒语,自然要验证一下真伪。
神识一裹,一个玉瓶从储物袋中一飞而起,悬浮于身侧,法诀一掐,瓶中飞出一滴血液,随后口念晦涩咒语。
那滴鲜血顿时化为几枚血符,缓缓飘向石门上的画像,只见画像一下血光爆闪,轰的一声,石门移进上方墙壁,露出里面空荡荡的墓室。
整个施法过程,要比利用灰色算盘破开石门快速许多。
袁行走进墓室,法诀一掐,重新将石门关闭,随即取出一个蒲团,盘坐在地面上,开始练习开启终点密室的法咒。
他练习法咒,可比不得上官千叶和毕老怪,边赶路边演练的话,效率很低,还容易出现变数,不如选择一处墓室,先将法咒学会。
一条横向甬道中,一道血光和一团黑云缓缓飞行,正是独肢老魔和紫衣老妪。
“毕老怪传来消息,长空居士趁着他和崆寰神君激战时,将大荒宝藏全部夺走,正在寝陵中潜逃,而崆寰神君也已逃脱。”独肢老魔的声音从血光中传出,“一个身怀大荒宝藏,一个是离开寝陵的关键。我等若遇上他们,绝不能手下留情。”
“那是自然。”紫衣老妪回应,“长空居士能从崆寰神君和毕老怪的虎口夺食,除去一些侥幸成分,本身实力势必非同小可,不是一般的塑婴初期修士,老身甚至怀疑他隐藏了修为。”
轰的一声,一扇紧闭的墓室门突然打开,袁行从中走出,他已将相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