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等人的注意力被激烈的圆圈舞分散了,眼中流露出对佩奇的担忧。这时候走到众人背后的家伙猛地袭来,在徐虎的后背划出五道深深的爪痕。
徐虎怒吼着防守反击,重重的一拳实实在在地打在对方那宽阔的胸膛上。怪物硕大的身体飞出十来米,撞在远处的树木上,树木发出痛苦的嘎吱声,然后拦腰折断。
只听见从那怪物嘴里传出来的不甘的怒吼声,他从树干上反弹出来,砰的一声摔在面前几米远的地面上,溅起一滩泥水。
一声低沉的倒吸凉气的声音从徐虎的牙齿里传了出来,林飞只得暂时放弃加入佩奇和佩思的圆圈舞里,帮徐虎治疗伤口。
怪物重新站了起来,看到萨莎和佩恩后,径直的朝两人冲来。
佩恩显然此时斗志全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怪物扑了过来,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萨莎大喝一声“幻影连环踢”冲着扑来的怪物踢了过去。
尽管每一脚都将怪物踢得后退一小步,但并没有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终于怪物抓住萨莎最后一脚的动作僵硬的时机,用双手钳住了萨莎的腿,狠狠的将萨莎甩了出去。
“不”林飞和徐虎发出一声惊呼,萨莎擦着佩恩的头顶撞在了她身后的一棵大树上,残枝断叶在佩恩头顶上像雨点般洒落下来,划伤了佩恩暴露在外的皮肤。
这下终于让佩恩回过神来了,一段尖锐的树枝从佩恩的头顶上滚落下来,佩恩条件反射地把它接住了。
佩恩的手指紧紧地握住这段尖锐的树枝,她自己求生的本能终于开始起作用了。
既然姐姐已经无法再挽救回来,那她必须强迫自己重新振奋起来,不用在乎这个举动有多么无效,佩恩举起树枝对着那个怪物,她已经准备好战斗了。
肾上腺素摇摇晃晃地涌进佩恩的血管。佩恩感觉到粗糙树枝在扎着手掌快要将手心刺破了,但是她感觉不到疼痛了。
在怪物的身后,佩恩能唯一能看见的一切就是如冰雪一样的佩思的头发和一团黑白相间的影子。频率越来越快的金属色叩击、划伤、大口地喘气声以及震惊的咝咝声,这表明舞蹈对某个人而言会是致命的。
不过是哪一个呢
怪物突然东倒西歪地向佩恩走来,他的眼睛闪烁着愤怒的红光。他气势汹汹地看着挡在佩恩前面的林飞。
怪物的手——撕裂的破损的手——缩成了魔爪。他的嘴巴张得很大,牙齿发出狰狞的光芒,准备撕开林飞的喉咙。
林飞徒劳的举起穿肠刀,此时他觉得这把武器真的是太小了,虽然便于携带吧。
而他唯一的王牌就是不死化了,可盖伦现在在沉睡中,如果再次强行不死化,很有可能自己就回不来了。
林飞靠着肾上腺素和对方同时发起了攻击,就像是一头凶猛的猎豹在和一只灵活的羚鹿在周旋着。
怪物凭借着蛮力和速度对林飞发起凌厉的攻击,林飞只能凭借凌步青云不断周旋着,尽量不和对方硬碰硬,时不时用穿肠刀给对方造成一些不痛不痒的伤口。
可这怪物显然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的攻了过来,丝毫不给林飞喘~息的机会,而林飞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泥泞的地面非常不利于凌步青云的发挥。
终于在一次交锋中,林飞脚下一滑被对方抓住了了机会一拳轰在了林飞的胸口上,林飞倒飞了出去在泥泞的地面上滑行了几米远。
飞溅的泥水打在佩恩的脸上,她此时感觉一切突然都非常明朗了。
两场战斗都势均力敌,而林飞就要输了,她不知道佩奇会赢还是会输。他们都需要帮助,分散注意力,某种能够给他们创造机会的东西。
佩恩的手紧紧地抓住树枝,握得那么紧以至于尖锐的树枝突然断裂了。
没有了力量的我还足够强大吗我足够勇敢吗我能用多大的力气把这块尖锐的树枝推到我身体里去这会给林飞赢得足够的时间重新站立起来吗他会恢复得足够快让我的牺牲给他带来一些优势吗
佩恩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顾不得考虑这么多了。
佩恩把树枝的尖端举到她的胳膊上方,把厚厚的黑袍往上拉露出皮肤,接着把尖尖的树枝狠狠的刺在她的手肘上,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佩恩狠下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佩思。
佩思被佩恩大口喘气的声音分散了注意力。她的眼睛仍然只留恋了一小会儿时间,遇到了佩恩的目光,狂怒和好奇奇怪地掺杂在她的表情里。
周遭有那么多嘈杂声在树林里回荡,在佩恩的脑海里撞击着,她不确定是怎么听见那个低沉的声音的。
雨声,雷电的轰隆声,打斗的碰撞声,甚至她自己的心跳声都本应该盖过它的,但是,就在她盯着佩思的眼睛的那一瞬间,佩恩觉得她好像听见一声愤怒的叹息声。
就在那同一个瞬间,舞蹈猛地中断了。说时迟,那时快,一切在佩恩还没看清楚之前就已经结束了,佩恩努力在脑海中跟上他们的节奏。
佩思划出一道令人炫目的弧线,撞在一棵高大的云杉上,飞弹得有半棵树那么高。她掉落到地面上,已经又蹲起来准备跃起了。
就在同一时间,佩奇——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绕到背后,一把抓住毫无戒备的怪物的胳膊。看起来好像是佩奇狠狠地往怪物身上踢了一脚,然后举起了某种战利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