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
听到这两个字后,空间内的声音显然停顿了一会儿,而后那包含着无数情绪的词语才顿了顿,缓缓开口道:“好多年了,我自己都快把自己的姓氏给忘了,想不到,后世竟然还有人记得,”
石穿一边走,一边用剑尖轻触着墙壁,他笑着道:“当然,您的名号在后世已然家喻户晓,九州大地,谁不识得,”
被称作诸葛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道:“有很多事我想问你……”
石穿这次却沒有等诸葛将话说完,便直接摇头插口道:“如果是当年的那些旧事就不要说了,已经沒有了意义,”说着话,他便已经走过了墙角,继续向深处走去,剑尖时而轻触墙壁,摩擦产生的声音有了些清脆的味道,
诸葛道:“我想知道的是,你的计划,”
“我的计划,为什么,我本以为,你不会对这些你根本理解不了的东西感兴趣的,”石穿嘴上说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分毫沒有停下,摩擦、摩擦,如魔鬼的步伐,
诸葛道:“我很感兴趣,外面那些与狼头军战斗的人,有一半是你的分身,另一半却是你的敌人,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将他们也引到了这里,又是为什么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听了这番话,石穿顿时便响起了当日在北海洞穴深处的事情,
那一日,他挺剑挡住了白袍石穿的攻击,而许一多也手持一杆大枪横在了即将关闭的通道出口,
那是两个人对百余人的战斗,所以战斗进行的极为惨烈,甚至于有了些悲壮,
许一多初时就受了伤,而且伤的很重,可是当他拿起长枪的那一刻,战斗力却显然爆发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至少,死在那柄枪下的石穿共有五个,
而后,当早已约定好的石穿杀入大殿,两方同样的人手互相厮杀过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那是,许一多的尸体还沒有完全的冷,许多石穿的伤口还沒有來得及包扎,地面上满是鲜血,那个身着猩红色披风的家伙,便那么踏足都到了石穿的面前,对他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恭喜”
第二句,是“节哀”
第三局,是“我有一个计划”
……
是的,计划并非是石穿的杰作,他本就是个低级军官,他所亲身指挥过的最大战役也仅仅只有不到千人的规模,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参与者,是一个坚定的执行者,却并非一个良好的谋划者,
但是,他很幸运的拥有了一个伟大的参谋,那参谋者的前生是一位世间少有的伟大统帅,
于是乎,就有了这个计划,有了如今这个询问他计划的场景,
石穿的精神慢慢收回到了自己的身前,他笑了笑叹了口气,最近的石穿经常叹气,不知是不是他真的已经变老了,还记得很早之前,他对自己的那个朋友还劝解过,劝他不要叹气,否则会老的……
四合院中的对峙是一场戏,也是一条计,,那是一场苦肉计,出自红披风的策划,贯彻于秦昂天和岳枫,但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分身毫无犹豫的引剑自戮,
这是计划的第一环,目的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并且相信,,石穿已经走投无路了,
南蛮丛林中的背叛是第二幕,这不是一场戏,却是一条计,,反间计,依旧是红披风策划,石穿出手,早在当年的四姑娘山中,石穿便已经察觉到了刘颖的异样,在探索到石塔顶端后她的前后表现诧异太大,给人一种做作的感触,而王子枫事件也愈发让石穿对她加重了疑心,
凉山林中的钥匙是倒数第二枚钥匙,至关重要,红披风料定她这次主动提出去寻找钥匙必然是要背叛他们,而他的猜测一语中的,唯一的意外只是当时执行任务的分身为了救援陈杰和李随风而意外身亡,让最终的决战少了一点战力,
这一计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人误以为石穿已经众叛亲离,并且柄,鱼儿都是很警惕的,同时却也是很馋的,不放下一点诱饵,他们很难在最后的关头上钩,
同样的,北京城里的追抓,公园石路上的搏杀也统统都是早已安排好的戏码,一步步的将所有对焚档窥伺觊觎的力量都吸引到了这最后一个节点之前,将他们的最强战力全都陷入到了狼头军的**大海之中,
这一计,叫做一石二鸟,
狼头军要被引出去,那些窥伺觊觎焚档的力量,也必须要被铲除,环环相扣,所以整套计划放在一起还有一个称谓,,“连环”,
“景桓候好生厉害啊……”听罢了石穿极为详尽的叙述,良久良久,诸葛方才又是一声长叹,半响无语,石穿并沒有陪着他在原地聊天,而是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前走,
就在他又走出不知多远后,他一直拖拽着墙壁上的剑尖骤然一停,
石穿终于站住了脚步,
他停步,转头,眼睛慢慢向剑尖的地方看去,这柄剑是真正的雷斩,因此这柄剑也比其他的剑更重,更加的锋利,剑尖拖拽中,剑锋传來的感触也因此最直接,最真实,最有力,
“终于找到你了”石穿轻轻的嘀咕了一句,将长剑慢慢收回双手攥住了剑柄,收回时,剑锋已经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不浅的小坑,而向來路看去,那里的墙壁最多也只是有一个浅浅的划痕,
石穿双手攥住长剑,剑刃缓慢却又坚定的沿着那个小坑的上下方向做着切割,耳畔,诸葛的声音似乎再也不曾传來,不知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石穿却沒有半点担心的意思,
他只是在做着切割,
剑刃单调枯燥的摩擦着岩石,渐渐将一面墙壁走了一个小小的循环,在他面前,一扇不大却也不小的石门勾勒出了形状,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