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讨论了半天,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沈麻子道:“谭阳,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还招惹了别的什么死对头?”
谭阳从两人在沂水城分手开始讲起,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大概讲述了一遍,沈麻子听得目瞪口呆,唏嘘感叹。
罗思邈在这之前虽然听谭阳大致讲过一些,但并没像今天这样了解得如此彻底,听完之后,对眼前这个小师叔佩服得几乎五体投地,啧啧赞道:“了不起,师叔真是了不起!单枪匹马独闯万兽妖林;刚踏入聚气就夺得凌海阁巡海卫大赛第一名;独闯葫芦谷救人;擒斩渡劫境界的公孙老贼……这任何一件事都几乎是惊天动地之举,怪不得师叔能有今天之成就!”
谭阳早就料到二人会有如此反应,岔开话题道:“总的说起来,要置我于死地的仇家不少,除了青阳宗和千龙门,还有丘老怪、问仙楼、沂水城林家等等,不过丘老怪伤重还未复原,至少目前绝无可能走出万兽妖林;问仙楼恨我入骨但不太可能杀我父母,再说他们至今未见得已经查到了我头上;剩下的就只有青阳宗、千龙门和沂水城林家了。”
罗思邈摇头道:“沂水城林家也不太可能,一个小小的凡间家族,即使有问仙楼做后台,也没能力查到你,更没胆量敢招惹你。”
谭阳道:“如此说来,就只有青阳宗和千龙门了,可是我们迁居九华城的事隐秘至极,除了我、麻子、胡眉儿和钟鸿影,就连余小鱼和章四海都不知道,他们又是如何查出来的呢?而且他们又为何放过了麻子一家?”
沈麻子惭愧道:“我想起来了。当初我去盘龙山接义父义母时,曾经顺便去了一趟王大锤的家,毕竟兄弟一场。我想将他的父母家人一同接来九华城避难,不料王大锤的爷爷正卧病在床。他的父母不愿离乡背井,所以就此作罢。如果青阳宗的人真查到了他们头上,顺藤摸瓜查到我们也很有可能。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谭阳皱眉道:“当时你去王家埠时,表明身份了没有?”
“没有。 ”沈麻子道,“我原本是想将他们接来九华城以后再说,既然他们不愿意,我也就没表明身份。只说了我是王大锤的朋友。”
谭阳沉吟道:“现在看来,他们之所以放过了你,是因为他们还未查清你的真实身份。如果真是王大锤的父母泄露了咱们的行踪,这说明汪正珮的复仇行动已经开始了,而且葫芦谷的其他弟兄们估计也难以幸免,一旦有人供出我是杀死汪正言的元凶,汪正珮对我肯定恨之入骨,所以因此连累了我父母。”
沈麻子点头道:“这种说法有点牵强,但似乎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过要查明事情真相。咱们去王家埠一查便知,如果王大锤父母已经被害,才能说明汪正珮开始下手了。也说明杀害义父义母的凶手很可能是就是他们。”
罗思邈坐在一旁静听,连思路都很难赶上两位少年,此时终于忍不住插嘴道:“不妥不妥,师叔,即使你们查出凶手是青阳宗和千龙门,以你们俩现在的修为,又能奈人家如何?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还不如先静心修炼,等到具备了一定实力之后。再考虑报仇事宜不晚。”
谭阳沉思良久,突然莫名其妙地问道:“麻子。你现在手里有钱没?”
沈麻子苦笑道:“有一些但不多,经过这场磨难。沈家的家底几乎折腾光了,你给义父义母的那九万两银子也被洗劫一空。不过,万幸的是,当初分手时你给我那枚凌……那枚丹药还在,我知道那枚丹药非同小可,将它埋在了沈府的假山底下,侥幸没被他们搜去。你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我这里有义父义母留下的两件遗物,你稍等,我这就拿给你。”
说完,沈麻子就起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个破布包回来了,包里放着一截断了的拐杖还有半柄木梳,上面都沾满了血渍。
谭阳睹物伤情,心如刀割,他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将两件遗物收了起来,继续道:“你现在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沈麻子道:“我没有你那么好的逆天大运,修炼了这么多年,目前也只不过刚刚炼体境界七层大圆满而已。”
“够了,炼体七层应该修炼出外放神识和御物术了。”谭阳说着,一边拿出一个空的乾坤袋,一边从乾坤戒里摸出一大叠金票银票装了进去,“我这里有一万五千多两黄金,短时间内应该足够你和你的家人用了。”
“一万五千黄金?十五多万两银子!你……你哪来这多钱?”沈麻子目瞪口呆,短短几年不见,这个昔日一文不名的小矿奴,居然一下子拿出这么惊人的一笔巨款,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谭阳并不多做解释,当初他让余小鱼替自己准备了两万两黄金,五万两白银,本来是准备送给父母安度晚年的,后来送给了流花村韩武和众乡亲以及葫芦谷那帮兄弟们一些,剩下的他自己留了一些零花,其余的一股脑儿都拿来送给了沈麻子。
谭阳继续从乾坤袋中摸东西:“这是四万晶石,你可以拿来买修炼丹药和物品,支撑你到御灵境界应该没多大问题。”
沈麻子的眼珠子几乎瞪出了眼眶,四万晶石!又相当于二十万白银!
谭阳继续道:“这是一枚师父送我的沙棠果,可以轻身健体;这是一枚地龙洗窍散,它能让你很快突破到聚气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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