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阳笑道:“既然是兄弟,还跟我客套啥,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
当初,如果不是王大锤,自己就不可能踏上修仙路,所以在谭阳心里,尽管王大锤出卖过自己,但曾经的那份兄弟情义还是让他难以忘怀。
王大锤满脸愧色,道:“其实,我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配跟你做兄弟,但我还是想跟着你,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放了个屁。”
姚胖子道:“谭阳,我和唐戈以前多有对不住的地方,但现在我从心里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你不介意,我也愿意跟着你。”
“还有我。”左公远道,“谭老弟,你是我们这帮兄弟里最出色的一个,如果可以,我左公远愿意给你当个马前卒,誓死追随。”
谭阳心里颇有几分感动,除了王大锤曾经心志不坚过,姚胖子和左公远的人品绝对可以信赖,他思忖片刻,道:“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你们还是先回去安顿家人吧,这才是当务之急。如果日后你们真的无处可去,我义不容辞。”
三人大喜,王大锤道:“太好了,那我们日后去哪里找你?”谭阳不答反问道:“当初我们来葫芦谷的路上,曾经遭遇过双翅魔蜥的袭击,你们还记得吗?”
长-风.cf.“记得,当然记得。”姚胖子道,“当初你的表现就与众不同,而且唐戈还曾经救了你一命,我对这事的印象太深了。”
左公远也感慨道:“是啊,转眼两年多过去了。物是人非,我们这帮弟兄碌碌无为。而谭老弟却因祸得福,居然有了今天的成就。而且还单枪匹马勇闯葫芦谷,将我们这帮不成器的兄弟们救出苦海,比起你来,我们简直是羞惭无地啊!”
谭阳笑道:“不敢不敢,左兄谬赞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当初遭遇双翅魔蜥时,只有左兄还有另外一个人敢当机立断趁乱逃生,这份胆识也不得不让人叹服。”
“你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左公远苦笑道,“最后。我还不是照样被逮回来了?”
谭阳道:“你是被逮回来了,不过另外那个人却成功逃了出去,而且现在还活得有滋有味。”
“余小鱼!你是说余小鱼吗?”姚胖子激动道,当初他和唐戈以及那群富家少年抱团相熟,自然认识余小鱼。
左公远道:“余小鱼?莫非就是那个爱吃手指头的小屁孩?”
“不错,就是他。”谭阳道,“现在,余小鱼和我一起,在岚州郡靖海城的清怡内境里开了一家店。名字叫万隆商号。等你们安顿好了家人后,如果愿意可以去找他,余小鱼现在是掌柜的,他一定会妥善安置你们的。”
王大锤等三人艳羡不已。左公远道:“当初看到余小鱼那么大了还吃手指头时,我还将人家当成了小屁孩,没想到人家比我们强多了。而且还傍上了谭老弟这棵大树,真是人不可貌相。”
谭阳叮嘱道:“不过。此事性命攸关,不管你们去与不去。还望你们千万不要对外人泄露此事。”
三人纷纷答应,然后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
“谭大侠,你这好事未免做得太过了,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就等于引火烧身?”
王大锤等人刚离去,随着一个柔柔的声音,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孩,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袅袅婷婷地站在了谭阳面前。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谭阳笑道,“眉儿,葫芦谷那边没事吧?”
胡眉儿道:“有我在,还能有什么事?至少在我离去前,没有任何异动。不过某些人只顾行侠仗义,却把我这个弱女子扔在了龙潭虎穴置之不理,于心何忍?”
谭阳哈哈大笑,张开双臂,朝着她抱了过去,“好好好,现在,谭大侠就来救你这个弱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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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云岭山脉。观云峰。
青阳宗的大殿内,宗主汪叔龄满脸阴霾,正在狂躁地踱来踱去,全然没有了平日仙风道骨的风度。
葫芦谷矿区矿长刘义气,身背荆条跪在地上,低眉垂首,看都不敢看。
“负荆请罪?”汪叔龄气得咬牙切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敢在我面前唱大戏?我真恨不得用荆条抽死你!”
“宗主,我罪该万死。”刘义气嗫嚅道,“不过宗主你也知道,矿区一向都是由甘副矿长负责,事发之时,他没有发出任何警报,还是今天早上一位矿卫跑来告诉了我,等我赶去时,人早就跑光了。”
“那你还不赶紧组织人追?”汪叔龄斥道,“正事不干,你却有工夫找荆条,跑来我这里唱大戏!”
“宗主息怒。”刘义气叩首道,“我已经追了,可是整个矿区里能飞行的弟子加上我也只有三四个,碧竹飞舟也只有一艘,因为没有禁神玉箓,追了半天也没找到丝毫蛛丝马迹,所以我才赶紧来找宗主禀报。”
“废物!一群废物!”汪叔龄骂道,“快说,伤亡如何?”
刘义气道:“甘副矿长在自己屋里身受重伤,他身上的乾坤袋包括禁神玉箓也不见了;矿卫们死了五个,伤了三个;杀死汪师兄的那四十多矿奴都跑了……”
“你简直气死我了!”汪叔龄怒道,“你和甘副矿长大小也都是御灵境界,葫芦谷总共有多大?人家居然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救走了四十多个人,猪,真是一群猪!”
刘义气道:“宗主,在下的确无能,但来人既然能不知不觉地伤了甘副矿长,打死打伤那么多矿卫,说明来的恐怕不止一个人,而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