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就站在不远处阴影里,将他二人的对话全部收入耳中。此时的她双目赤红,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她的心里充满了对锦觅的仇恨,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为了那个什么用都没有女人变成这样,一个为了她不惜弑父夺位,一个为了他叛出天界,而眼前这个,明明曾经是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火神,名正言顺的未来天帝,现如今,却为了她变成了神人所不齿的魔尊。就算她现在已经死了,眼前这个人却还是心心念念的将她放在心上。而她,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鸟族公主,为了他,不惜陪他一起堕入魔界,变成了人人所唾弃的妖妇,而他却依旧不愿意回头看她一眼。她恨,她恨锦觅夺走了旭凤,但是现在,她更恨眼前这个她深爱了上万年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他,她怎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仇恨的火苗不可抑制的在穗禾的心里疯狂滋生,逐渐化去了她的理智,她的心里只剩下了怨恨,她恨眼前这个她无论做什么都不回头看她一眼的男人。思付良久,穗禾的眼里闪过一丝狠绝,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便毁了也无妨,既然已经在地狱了,那便彻底疯狂吧:旭凤,你别怪我无情,怪只怪你爱错了人,既然无法让你爱我,那就让你恨我吧!最起码,就算是死,你也会记得我!想开这一切之后,穗禾的脸上突然变的风平浪静,除了嘴角那一抹诡异的微笑,看的让人遍体生寒。
璇玑宫内,锦觅已经守了润玉整整一天了,卯日星君已经下值来复命了。
“小鱼仙官,你今夜还会去星河边吗?”锦觅歪着小脑袋问道。
“锦觅是想去星河边了吗?”润玉眉目含笑的对着空无一人的身旁问道。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小鱼仙官已经在床上躺了四天了,也该下床走走,舒展一下筋骨了,这样躺着也不利于你的康复,而且,这三千年来,我夜夜见你去岸边,你这病了的这些日子没去,我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听锦觅这么说,润玉心下便明白了,他这璇玑宫太过冷清,觅儿估计是待的有些闷了,便柔声说道:“锦觅说的甚是有理,那我们便一起出去吧,也带魇兽出去走走,它也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天了,估计也待腻了。”
“原来它叫魇兽啊,好好听的名字。”锦觅一边摸着魇兽的头,一边笑着说道。
听到锦觅这样说,润玉心下有些好奇的问锦觅:“那你从前叫它什么呢?我见魇兽似是也能听到你说话的样子?”
“我叫它小美兽啊!”锦觅欢快的答道“因为你从来也没叫过它的名字,而它也不会说话,我见它生的美,所以就叫它小美兽呀,它好像是能听到我说话,昨天就是它带我来找你的!”说完,锦觅还一脸自豪的看着润玉,好像觉得她给魇兽起了一个了不得的名字,等着润玉夸奖一样。
润玉听她那略带自豪的语调,不禁笑出了声,他的觅儿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如此的天真无邪,率真可爱,就像晨曦的光一样,可以将他孤冷幽暗的心照亮。
就这样,一人一兽外带一个小透明,径直来到了星河边上,润玉站在布星台,抬手布下了今夜的星辰,又在岸边架起了一座虹桥。今夜的他不似往常一样站着,而是坐在了岸边,魇兽就盘卧在身旁不远处,这样的画面美得让人不忍移目,当然除了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这一幕数不出的诡异意外。
“锦觅,今夜布的星,你可喜欢?”
“锦觅,你看这座虹桥可还喜欢?”
“以后我在每个通往璇玑宫的和九霄云殿的方向都架上一座虹桥,这样你就不会找不到我了,我会在虹桥的另外一边等你!”
锦觅乖巧的坐在润玉的身边,听他一桩桩一件件说着,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褪下鞋袜,锦觅将双脚伸入天河水里,脚上立刻传来丝丝暖意,这种浑身舒爽的感觉让锦觅忍不住惊呼出声:“好舒服啊!”
润玉被锦觅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吓了一跳,连忙问锦觅怎么了,锦觅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我将脚伸进了天河水里,不知怎的,脚一入水特别舒服,感觉我整个人都被灵力所包裹了,上次我在这里晕倒以后,魇兽也将我推到了星河里,我便是在星河水里水里醒来的,想来,这星河水应该能够增强灵力,调养身体的,小鱼仙倌,你要不要跟锦觅一起泡泡啊?”
润玉听她说的这么开心,哪里舍得拒绝,只好跟她一起泡进了星河水里,入水后立刻有丝丝灵力源源不断的从脚上涌来,看来这星河水却有增强灵力的功效,以前竟还没发现。
夜渐渐地深了,锦觅也越来越困了,她打着哈欠对润玉说:“小鱼仙倌,我好困啊,我能不能靠在你得肩头睡一会?”
润玉心里一甜,微微笑着说:“只要你不嫌弃我的肩膀单薄,随时都可以依靠。但是,锦觅你要记得,以后除了我,不能再靠别的任何男子,锦觅你可愿意?”
“我为什么要靠别人的肩膀,有你的肩膀就足够了,况且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前世我还是你的恋人呢!”说完这句话,锦觅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靠在润玉的肩头,逐渐甜甜的睡了过去
润玉的心里微微一怔,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浓了:“是啊,前世,你不但是我的恋人,还是我的未婚妻,我们甚至举行过两次大婚,可惜我终是没能将你娶作我的妻子,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