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榆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事态发展的节奏。他要操心的事,实在太多太多。
阿黛尔的强大外援到了。那是阿黛尔学习中国文化老师的亲侄儿,名叫徐起航。听说这个人大有来头,一来a市,便给有关部门施加压力,要求立刻释放阿黛尔。
尽管阿黛尔在机场也算人赃并获,但她一直不肯承认,并且还口口声声直呼冤枉。毕竟不是本国国民,这案子是一压再压,现在实在压不住了。
徐起航来的时候,离事发当日已有好几月,可见这个人如何沉得住气。他整理了无数资料,家族的,阿黛尔个人的,统统上交有关部门。
最后,他去见了那四个保镖。
那四个保镖因涉嫌跟西玉山的爆炸案有关,一直被关着。也不知道徐起航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总之那几人之后便痛快承认小姐身上和包里的毒品,都是他们放进去的。
正因为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心生愧疚,所以为了替小姐泄愤,就去炸西玉山别墅。那时,他们正是打探到秦榆的女人,在西玉山别墅休养。
这里面真真假假,逻辑和非逻辑,绞在一起。最终,阿黛尔出来了。
桑离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莫名捏了把汗。敌人越聚越多,她终于感受到秦榆四面楚歌的惊心动魄。
她更加紧张地等待着许云迪的消息,有时坐立不安,有时会发呆发上好几个小时,有人走近了也不知道。
罗望达卡塞很不高兴,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那时候,他找到桑离的地方,仍是那个荷塘的小船上。
桑离喜欢躲在船里睡觉,或是看天上的蓝天白云,又喜欢闻荷叶的清香。
塘里,还有鱼儿在游来游去,嬉戏无间。
桑离一睁眼,吓一跳,看见罗望达卡塞像个阴魂般站在面前。她“啊”一声,拍着胸口:“该死的鹰,你想吓死我!”
鹰气死了,一听这口气,就是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这个女人自私又市侩,一旦需要人帮她办事,总是“弟弟,鹰弟弟”地瞎叫。
他怄得肝疼:“你说,你找许云迪干什么了?”多像个吃醋的小情人。
桑离“噗”地笑出声,眉梢眼底都闪着光,明亮极了:“鹰,你疯了?这语气怎么那么像秦榆?”
“你还知道有个秦榆?”鹰冒火,灰眸快变赤红了:“前夫都没个好东西,你就不能树立个榜样?”
哟哟哟,汉语好流利哟,用词好准确哟。桑离捂嘴笑个不停:“搞半天,你是对‘前夫’这个品种不爽啊。坐坐坐,来,姐姐跟你普及一下关于‘如何好好运用中国好前夫’这个课题……”
风吹来,荷塘的水起了一层层涟漪。
桑离吧啦吧啦吧啦讲得口干舌燥,鹰听得眉头打结,然后舒展,刚舒展一会儿,又眉头打结。
鹰疑惑地问:“许云迪靠得住吗?”
桑离很忧伤:“算来算去,只有他可用。而且,他也不能自己亲自出手,需要找一个可靠又隐蔽的人,才能完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