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出了点事,我要先回去。关于姜总的建议,我会考虑。”方钥冉抓着包大步离开。
姜连域倾身拿起一杯白水送到唇边,唇角自然地弧度透过弧形玻璃显示出来,变得扭曲诡异。
那通电话是方家少爷方车洋打来的,说他们的父亲突然脑中风。已经送到医院抢救。
他们的父亲?呵!那个男人从没正眼看过她。
方钥冉推开病房的门,里面只有方定疆躺在床上,竟然没有一个方家的人在。
“你来做什么?”方定疆睁开眼睛,声音隔着呼吸机有些听不清。
方钥冉走到床边,她看着对方嫌恶的眼神,也在心里冷笑她自己这么急着赶过来做什么!她想不通方定疆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方总,听说你身体……”她说。
“滚!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咳咳!呃!”方定疆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他突然瞪大眼睛掐着脖子蜷缩在床上。
方钥冉急忙跑过去,却被他一把推倒。
方定疆的身子定了一下,他口中“呃呃啊啊”的指向一处。她不解只当他是乱指的,不顾其他大步走到床头按下床铃。
铃声响起的同时陆雪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甩了方钥冉一个耳光。“黑了心的贱人!你还想杀了你爸吗!”
方钥冉懵了,任由赶来的医护人员将自己挤到一边。她愣愣的看着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耳边回响着“嘀——”的声音。
夜幕拉下。
她被扭送到警局,姜连域替她做了证人,洗脱嫌疑。
警局的冷气开的很足,她只穿了一件吊带连衣裙垂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微卷的长发杂乱的垂着挡住脸。
“虽然你爸现在抢救过来了,正在昏迷。但是你以为能逃得过杀人罪?”陆雪见她不言语,恼火的抓起她的头发逼迫与自己对视,恶狠狠地问:“你为什么要割断治疗仪器的管子!”
“呵!”方钥冉苦笑一声,真的是好笑极了,“你有什么证据陆夫人进来的怎么那么及时呢?”
陆雪眼中惧光闪过,立刻眼神四瞟掩了心虚,冷哼着用力甩开手。“说!为什么要害你爸!这些年他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狼心狗肺的东西!”
“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方钥冉仰起头,嗤之以鼻,说:“我是我妈一个人的女儿,跟方家有什么关系?打架,撞人,乱搞关系。我替你女儿担下的事还不止这些呢,要我说出来?”
“你!”陆雪指着她的鼻子,气的半天说不出话。
一件西装外套搭在方钥冉肩上,她们同时看去,却见姜连域阴着脸说:“冉冉,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来警局接你。”
“陆夫人也要懂适可而止。”他将方钥冉搂在怀中,目光不善。
陆雪被姜连域的气势摄住,但为了脸面哪肯服软,说:“姜总,这是我们方家的事。你不便插手。”
“明天我会宣布婚讯。到时候,陆夫人打的是姜家的人,损的是姜家的脸。”他说完,用询问的目光看陆雪,说:“陆夫人你看晚辈说的是吗?”
陆雪咬牙,“姜总说的是!谁胆敢招惹姜家!”说完要走,又被姜连域叫住。
“陆夫人不准备带冉冉一起回去?”他故意装作很奇怪的问,又温柔的帮方钥冉理顺长发,轻声说:“别怕,那是你的家。你可以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在外人看来必然柔情蜜意不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