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让景明溪往床里边靠了些,脱了鞋也窝上了床,“我也睡会,都一个月没有好好睡觉了。”她抱着景明溪的臂膀,脑袋耷拉在景明溪的颈窝里,尽情的嗅着清檀香气,呢喃着,“明溪,你真香,好想吃了你啊!”
景明溪僵着身体,不敢乱动,稍许后,他微微偏转了头,“师姐,你的伤,抱歉,我不知道怎么刺了你,我……”
云笙的额蹭了蹭他的下颌,打断他的话道:“别担心,没事,你不是早已经知道我身体不一般了吗!不用放在心上。”
景明溪仍然不自在,他欲言又止,“那个、我……我能看看伤口吗?”既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看看也是可以的吧。
“要看?”云笙睁大眼睛,眉眼如丝地抬眸望着景明溪。
那撩人心怀的眼神让景明溪不知所措,脸颊不禁生出了一抹淡红。云笙坐起身,慢慢拉动着衣衫的衣带,勾起嘴角妩媚道:“你确定要看?”
见景明溪点了点头,云笙不再犹豫,“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褪去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肤,不羞耻地问,“你要摸摸吗?”
话音落完便自顾地抓起景明溪的手朝自己肩膀下方的伤口处探去。伤口已经愈合,只是肤色还泛着粉红,“因为贯穿了,所以愈合的时间要久一些,没事的。”
云笙贼笑道:“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是不是该换我了。”
“……”景明溪还没反应过来,云笙已经伸出了只手已经探向了景明溪,撩开衣服,从胸膛向下摸去,最后停在了腰间。
她的气息变得沉重,声音也暗哑了,“你……想不想要我?”未等景明溪回答,兀自道,“我想要你,我每天都在想。”
景明溪一阵眩晕,神情怔着,他痴傻地看着云笙。然而样子虽呆然,但眼中的情欲却怎么也掩不住,云笙媚笑着说,“既然你不说,我就自己看了。”
云笙翻身趴在景明溪的身上,准备上下其手……
景明溪突然回过神,虽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云笙,但他凝视着云笙郑重其事地问道:“师姐,我是谁?”
……若第一次做了替身,那么这一次呢,他在她的心中是谁?
云笙眸光流转,知道他还在纠结玄凌的事,无奈道:“你真是煞风景呢!”
“我不是要听这个……”他忍不住心中的凉意,怒声道。
……
“你吼什么,你这样还不煞风景吗?我昨晚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还想听什么,你什么时候给我说过好听的了,脾气越来越差,太惯着你了。”
景明溪有些莫名其妙,他的性子不是一直这样吗?难道变了?
云笙抱怨道:“还没过十二个时辰呢,就将我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你真让人伤心。”
云笙躺回原来的位置,对景明溪说,“你还躺着干嘛,起来啊!你不忙正事吗?你不是要查暴毙案吗?快走,我要睡了。”她侧过身不再去看景明溪。
……景明溪一时失语,坐起身道:“我、我那时不太清醒,我……”他推推云笙的后背,“师姐,我就是怕,毕竟你们……”
云笙一下从床上蹿起,“我们什么?我们怎么?上穷碧落下黄泉吗,景明溪你是不是又想跟我吵架了,我眼睛是好的,不瞎,我还认不清楚你吗?你给我摆了十多年的脸色,就算你化成灰本宫都能认清楚。”
“那你心里的是我吗?”景明溪低着声道,“我只是怕,怕你跟他走了,每一次遇险都是他最先找到你,我每一次都迟到。”
云笙反问,“那你喜欢我吗?”她给他说了好多次喜欢,可他从没有说过一句。
“……应该是喜欢的。”只要一想到她要离开,心就难受;只要看见有别的男人靠近她,他心里就会冒出一股无名的火。
特别是想到曾经俩人誓言的那个“他”。
云笙没有去在意“应该”这词,毕竟从景明溪嘴里敲出“喜欢”二字实属不容易,不过她还是叹息了一声说,“师弟,我发现你真是……蠢透了。”
“那他是谁?我记得我娘就我一个孩子。”景明溪虽不想提及那个人,但还是问出了口。
“……”云笙瞪着景明溪,眼中神情复杂,她不可能将自己所想所知全盘脱出。现在还不是时候,思考了措辞后,娓娓道,“他来自魔域,我也不明白他怎么就变成了你的样子,而他的脸……莫成君说他的脸伤了。”
景明溪看着云笙,轻轻“嗯”了一声,起身下了床。
他真不想谈论那个人,更不想云笙提及。
云笙担心的语气让景明溪心里焦躁,妖魔确实能幻化容貌,但那只是幻术,他曾经试探过,那个人根本没有使用幻术,为什么叫“变成”。
房间里有莫成君给他准备的清水,云笙坐在床上,溜着眼珠看着景明溪的身影,俩人各有心思,却又不能敞开心扉说出口。
“师弟,过我身边来,我给你束发。”
景明溪愣了一下,还是依言走向了床边。云笙接过景明溪手中的木梳一边束发一边道:“不高兴了。”
“……没有。”
云笙扶着景明溪的肩膀,将他的脸掰过,面向自己再次问道:“又不高兴了?”
景明溪缄默不言,脸上一副“我不高兴,不想说话”的模样。
云笙端详着景明溪的俊脸含怨念,而嘴角……那被她狠狠咬的地方有些微肿,她伸出手,触碰着景明溪的薄唇,“还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