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貂蝉用刀指着杜甫,快碰到他的鼻子。
杜甫苦笑道:“姑娘,你知不知道,你拿着的是什么?”
貂蝉答得倒爽快:“刀。”
杜甫又苦笑道:“你知道我……我是干哪一行的?”
“我没必要知道。”
“咳,你知不知道,我会对你怎样?”
“哦,你会对我怎样?”
杜甫故意装出一副凶狠狠的样子,厉声道:“我会把用分筋错穴手,把你擒住,点了你七道麻穴软穴,再用十六斤重的大铁链,带你回去……”
说完,他望定对面那个高挑身材的姑娘。
貂蝉很不满意的摇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要是我,谁敢锁我,我会先一刀把他的鼻子割下来,再砍掉他的一双耳朵,塞到他的嘴里,先让他叫不出声。
然后,我会用十根钉子,把他的十只脚趾钉在地上,叫他移动不得。再叫他右手用刀,切左手的肉,切一块,我就给他加上一些盐,再替他加一把糖。等蚂蚁来齐之后,就没我的事了。”
她调皮的向杜甫问道:“你看,我的这个方法,是不是比你的好?”
杜甫不禁睁大了眼:“你是谁?”
貂蝉将刀又伸近一寸,冷冷道:“一只鼻子。”
杜甫侧了侧头,疑声道:“姑娘的芳名,是‘鼻子’么?”
“去你的!”貂蝉当真骂了出口,一点也不脸红,“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凡是问我名字的,代价是一只鼻子。”
杜甫的鼻子不禁有些发痒,只好问:“你要别人的鼻子干什么?煎?炒?腌?还是羡慕大笨象的鼻子,所以你要收集起来,给自己接上去?”
貂蝉寒了脸,一刀就要刺过来。
李白忍不住道:“一个大姑娘家,拿着刀子,当街指着人家的鼻子,这像什么话?”
刚说完了这句话,他的鼻尖上就多了一把刀!
刀本来是在姑娘的右手,刹那间换到左手;刀本来是指着杜甫的鼻子,现在是指着李白的鼻子。
“我知道你的名字。”李白淡淡一笑。
貂蝉杏眼圆瞪,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
李白摇摇头:“我不是东西。”
貂蝉倒是嗤嗤的笑出声来:“原来,你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东西。”
李白没好气道:“我当然不是东西,我是人。”
貂蝉一努嘴,故意不屑的道:“什么杜甫,什么李白……本姑娘才不放在眼里!”
“你知道我是谁?!”李白大喜。
貂蝉一撇嘴:“知道你名字好了不起么?你们没有来之前,去江上泛舟的时候,本姑娘,哼……”
说着,她把又漂亮又娇俏的鼻子一翘:“早就知道了。”
杜甫和李白迅速对望一眼,李白笑道:“我也有一个脾性。”
貂蝉倒是怔了一怔,听见李白道:“别人知道我的名字,我也要知道我名字的人,付出一些代价。”
貂蝉杏目圆瞪,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天下还有比她更不讲理的人。
李白淡声道:“我不要你的鼻子,因为你的鼻子像一只茄子。我只要一巴掌,你递过左边脸来,给我打一个巴掌,就够了。”
貂蝉的刀突然抖起来,一刀向李白的左耳刺过去。
她虽然从来没真的把别人的鼻子割下来过,却也没有遇过比她更不讲理的人,所以此刻她很生气,忍耐不住。
——虽然不割他的鼻子,好歹要在这可恨的人耳上穿一个洞……嗯,就像女儿家耳垂下穿个小孔一般。
想到这一点,她立即开心起来。因为,她替对方穿的不是小孔,而是一个大洞,瞧他还敢对自己说这种话不?
她当然不想杀害对方,毕竟这人跟她无怨无仇。不过,只要被曹家的惊神刀法所伤,对方就会失去抵抗力,那时,才好好给他几个耳刮子!
“原来,你并不是真的认得我,只是听说过我而已。”李白轻轻叹息一声,似乎纹丝不动。
貂蝉一刀刺过去,以为刺中了,但定睛一看,刀只是贴着李白的右颊,并没有刺中。
——见鬼了。
貂蝉提刀又刺,李白又似乎没动,而刀又刺了个空。
“怎么可能!”
这会貂蝉可气了,提起刀来,嗖嗖嗖的将刀尖转起五道厉风,刹时间刺出五刀,不管左耳、右耳、嘴巴、鼻子、额头,都刺了下去。
李白好像还是没动,但貂蝉就是刺不中……真见鬼了!
她的每一刀,都是贴着李白的脸肌而过,却没有刺中他一分一毫。
“行了。”李白冷然道,声音稍稍提高。
——这家伙有些邪门,要打起精神来对付才行!
貂蝉想回刀,不用刺而改用劈时,却发现刀锋挟在李白的颈项肌肉与下颔骨骼之间,她虽然用尽气力,刀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似的,拔不回来。
她忍不住娇叱:“你想死么!”
“曹姑娘。”杜甫微微一笑。
貂蝉一呆,疑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曹?”这么一问,无疑等于向人承认了她就是姓曹。
杜甫笑道:“我们不仅知道姑娘姓曹,还知道姑娘的芳名是叫貂蝉。”
貂蝉微张红唇,露出两只雪白的兔子牙:“你们……”
“李白是激你出手,试试你的武功家数。你的刀法不错呀,难得的是,虽情急出刀,也只不过戳人鼻耳,不置人于死地,倒没嘴巴上说的那么凶。”
杜甫笑笑,又道:“不得已,一个大姑娘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