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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芭一边拆掉手上的绷带一边找位置,“把我弄晕。”
盲风冲着地面挑了下下巴,“你直接躺那不就行了。”
“那不行,不够真实。”手上的血已经止住,唐芭皱着眉把伤口揉开,直到再次流出血来才躺在地上,还摆了个姿势,冲着盲风招了招手,“行了,开始吧。”
盲风捂着额头仰头憋笑,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唐芭这么……好玩?!
“我开始了?”盲风笑的斗篷都在乱颤,蹲在唐芭身边招呼了一声。
“恩,来吧!”唐芭视死如归道,然而刚闭上的眼睛倏的一下又睁开了,就见盲风已经扬起了手。
“等等!”唐芭迅速抬臂隔住了正待挥下的手,“你叫什么?”
唐芭在不省人事前想的最后一件事竟然是:盲风的皮肤真好!
“即班大巫什么时候死的?”
“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在巫殿里杀人!”
“是啊,我还没见过有人在巫殿里被杀了。”
……
低低的私语声接连不断,刚赶到的恰布和独浅对了个眼神,都从各自的目光中看出意外来,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到诺弋身上。
诺弋眼眶微红,跪在地上握着一只冰凉的手。
即班大巫对他来说就如同阿夿一样,这让他怎么不伤心。
“巫祖。”一个巫仕跑了过来回,对着巫祖一弯腰回禀道,“刺杀者在五层。”
诺弋“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直奔五层。
五层的一间房舍外有六名巫仕在把守,诺弋不顾阻拦直接冲进屋子,看着地上的三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最靠近门口的是一个侧趴在地的巫仕,巫仕的背部有三道爪痕,同即班大巫的一样但是却不深,他的手离一把石刀不远,而那把石刀正扎在刺杀者的后背上。
刺杀者上半身趴着下半身侧着,一手抓着只瘦弱的脚腕,一手虚握着钢爪,而钢爪的一勾刺穿了一个女孩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虎口。
唐芭!?
这是巧合还是另有原由?
诺弋打量了一遍房舍,一看就是经过激烈打斗的场景,只是……
作为器偶大巫的诺弋走到石壁前摸了摸墙上的爪痕,眉头皱的更紧,不对劲儿!
诺弋重新打量了一遍地上的三人,对于当时发生的情况一目了然。
唐芭可能在往前趴或者正要起身,刺杀者用钢爪勾住唐芭的手又去拽她的脚,而这时已经受伤的巫仕举起石刀杀了刺杀者,之后,体力不支或者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可墙上……明明是鞭痕,还是那条玄子绳留下的痕迹,虽然盖了一层爪痕,但是却瞒不过诺弋的眼睛。
诺弋又快速搜索了一遍,确定没看到玄子绳!
“巫祖。”门外的巫仕们弯腰行礼。
诺弋看见手持权杖的巫祖时也弯了弯腰,“巫祖,您看。”
“唐芭!”恰布吓坏了,一边行礼一边道:“巫祖,她是我的巫徒,您之前见过的,她还活着么?”
说着,恰布就要上前去查看,巫祖抬起权杖横在了恰布身前,沉声道:“诺弋?”
“回巫祖,唐芭还活着,那个巫仕也活着,刺杀者死了。”诺弋一边指着现场一边把刚刚分析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石壁上鞭痕的事。
在事情还不明了前,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出疑虑。
巫祖听后点了点头,“把他们弄醒吧。”
“是,巫祖。”诺弋在唐芭身边蹲下,抬手在唐芭颈间捏了几下。
后颈一阵酸麻,唐芭很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只觉呼吸很不顺畅,眯眼一瞧,眼前都是毛,就连嘴里都是毛。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自己是侧躺,怎么现在是趴着的?
“你没事吧。”
唐芭眼睛瞬间睁大了,这声音她可记得,他怎么……
“嘶——”
唐芭刚翻过身,手上就传来一阵刺痛,诺弋已经将钢爪从唐芭的手上拔了出去。
唐芭看着这只连番受伤的手,嘴角直抽搐。
盲风那家伙真够狠的!
抬眼瞧了瞧“案发现场”,唐芭愣住了,这跟她安排的不一样啊!
不过,貌似,好像比她安排的更合理!
孟良也揉着脖子坐了起来,他的伤可比唐芭重多了,可孟良现在根本顾不上别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直发愣。
巫祖顿了一下权杖,周围的私语声立刻停止了,“唐芭,发生了什么事?”
唐芭学着孟良的样子也是一脸迷茫,语速很慢,一看就是在回忆的模样,“我好像是听到门外有响动,开门时就看见了孟良,然后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孟良身后,我就赶紧往房里跑……”
唐芭低头瞧了眼被握住的脚脖子,嫌弃的抽了出来,“就是他把我伤到的,还拽我,然后,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哭?
唐芭不动声色的将那只没受伤的手摸向大腿处,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才憋出点泪花来。
“大巫……”
这一声叫的委屈极了,可是眼泪却没流出来。
唐芭抬起胳膊遮住眼,目光一瞟正撞见诺弋的目光,那家伙的嘴角刚刚是不是在抽搐?
难道被他发现了?
妈蛋,刚憋出点眼泪又被吓没了。
唐芭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