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刺痛,骆情只蹙了一下眉头。
唇瓣轻抿,睫毛轻扬,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
“陵王。”骆情轻声开口,“你要知道,我是公主,还是太医之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与你父皇和亲的女人,是你们大冶未来的皇后,也就是你……未来的母后。”
骆情面色淡然,仿若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你这般行为,便叫做——弑母。”
说话间,她凝视着牧野的眼睛,身子还微微朝前倾了倾,额间的血顺着鼻翼滑落而下。
特意挑衅地问:“你敢吗?”
牧野被她的话和眼神惊了一下,怔神片刻。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听见急促的马蹄声朝他而来。
在他身后急急勒马停下,回头见那人翻身下马,跪地行礼,“陵王!都城来信……皇上……薨了!”
话落,四下一片死寂!
骆情脸色“唰”地一下变白,心下一咯噔。
方才那般说,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而如今大冶皇帝驾薨。
在路上她逃跑之前,唯一的保护伞没了……
那她……
那他……
她看着牧野倏地收回长枪,冷眸扫过骆情煞白的小脸,面色像是凝着霜,“所有大凉来的人,全部带回国都,为吾皇殉葬!”
四下哭声起。
骑马出了一段距离的牧野,突然勒马回头,冷眸扫向她,“她也一样!”
就这样,骆情被大冶的士兵拖下了马车,从离大冶国都三十几里的地方,手脚铁链拷,徒步而行。
脚底被磨出了泡,泡又被磨破,破了后又磨成血肉模糊。
红色的缎鞋上又染上一层深色。
走进大冶国都的城门,迎面便是朝她泼来血腥!
“妖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