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突然笑了起来,摇摇头,道:“话别说太满,万一以后我们天天见呢!是得罪了那个人吧,快走吧,那个人可不好惹!”
李四说完,转身就开了门,道:“你们收拾吧,我先走了,我家里还有人呢!”
卿落看着李四走远,转过头来就关了门,看月儿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卿落神色凝重,问:“月儿,你要去吗?你若是不想去,我也不带你,我给你些钱,你可以自己过活。”
月儿一听卿落要丢下自己,惊得后退了一步,慌忙拉着卿落的衣袖道:“公子不要丢下月儿!月儿真的已经无依无靠,只有公子了!”
月儿说着,眼中竟然有了泪,直接拉着卿落的袖子跪下哭道:“公子,我知道公子一直嫌弃着月儿,可是月儿也不求以身相许来报答公子,月儿只求能跟着公子当牛做马伺候着,求公子不要丢下月儿!月儿给您磕头!”
“卧槽!你怎么想的?”卿落看月儿那哭的梨花带雨样子,连忙伸手拉起了她,道:“你别哭了啊,我是真不能久留,你要是跟我走那就收拾收拾一起走,不跟我走就拿钱。我只是让你选择一下而已,毕竟他说的那什么诛心可是邪教,很危险的!怎么就是不要你了,你又不是我的东西,我哪里来的资格不要你,我哪里来的权利丢下你?”
卿落看月儿懵懵的表情叹了口气,继续道:“你确定跟我走的话,那就收拾一下,我们尽快!”
月儿听卿落让自己一起走了,这才破涕为笑,笑着去收拾去了。
卿落叹了口气,看着桌子上的小黑甚是不悦,脑海里闪过那个一身骚红的病秧子,心中有一股闷气不上不下,怎么自己一来江南脚跟还没站稳就遇到个认识自己和申屠承傲的啊!
“倒霉!”卿落暗暗吐槽了一句,一把抓住小黑就给它放到了头顶,自己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来时带的东西都在身上放着。
月儿也只有卿落给她买的一身衣服而已,所以很快,她们就一起下楼退了房,到不远处的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
然而听说卿落是要去江南诛心作乱的地方,不少人都不想给卿落驾车,无奈之下,卿落将价格出到了三倍,终于还是雇到一人愿意帮卿落驾车,卿落那是感激不尽啊!
日近黄昏,一辆马车自北向南,狂奔而去,而在那马车身后扬起的滔天尘土中,又突然出现一抹红色紧跟而至,那是一辆骚红骚红的马车,与卿落的普通马车不同,那辆马车的里面宽敞有余,燃着香炉,那位红衣病秧子正躺在马车中盖着毯子饮着茶,偶尔从车上的小窗子里向外眺望,不知看到了什么,惨白的唇角微勾,心情很是不错,而他旁边正跪着两位侍女精心地侍奉着,丝毫不怠慢。
“三皇子,太子还没到我们就走了,要不要,慢一点走?”某车夫额头落汗,很是小心地向里面寻问。
正饮茶的红衣病秧子微微一笑,道:“不必,我留了人与太子交代,无需担心。你只需要好好跟上前面的马车即可。”
那三皇子说完,笑得更是开心,这次,连眉眼都染了笑……
……
“公子,我们真的要去那里吗?”月儿捂着胸口,忍受着马车的颠簸,小心翼翼地问着卿落。
卿落看了眼月儿,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点头,道:“对!我得罪人了,不往那混乱地方跑我往哪跑啊!只是可怜了你,跟着我受苦。”
卿落说完,很是心疼地看着月儿,月儿则是听不得卿落这话,直接落了泪,问道:“公子,你是不是还没有将月儿当做自己人?”
卿落猛地一怔,什么意思,我又哪句话让她不舒服了?
“你怎么总是这样想呢?我不把你当自己人怎么可能又给你买衣服,又怕你被人欺负的,我……我其实……”卿落开口,说着说着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可能是古人的思维方式与自己不一样,卿落就怕自己再说一句话就又把她给惹哭了。
于是,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其实我们是可以做好朋友的!”
那月儿看着卿落这样,咬着下唇,终于还是打算说清楚,于是她很是哀怨地开口了。
“公子,其实,自你救了月儿那一刻起,月儿就只能以身相许了!之后公子给月儿上药,月儿也知道女儿家身子不能被男人看了去,可是一想到是公子,月儿那时,也没有拒绝和推脱!”
“噗……”卿落暗暗躲在马车的一角暗自发抖,自己好像一不小心,非礼了人家姑娘!可是苍天作证,自己是真没想这样啊!
“后来月儿沐浴被公子撞见,虽然月儿很害羞,可是月儿又觉得,毕竟我都只能以身相许了,那就早日许了吧!可是公子你没有,我知道公子还是在意那个什么偷汉子,可是月儿真的没有,月儿是清白的!”
“嗯嗯嗯!”卿落在一边点头不止,表示自己很相信月儿的清白之躯。
然而,月儿看卿落这表现,却是更伤心,道:“公子还是如此敷衍!”
正点头的卿落听到月儿说自己敷衍,一时间愣得不能再愣,随后很是急切地解释道:“敷衍?什么叫敷衍,我可以跟你说从救了你到现在,我根本没有敷衍过你!这是误会,绝对的误会!”
天地为证啊!自己对墨夙敷衍,对李四敷衍,对百花香和小承都敷衍了,毕竟自己不会在傲王府多待,可是对月儿,那是真没有敷衍啊!卿落如今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不因别的,只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