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这时反倒生出了一股勇猛之气,三两下上前,把洛熠潇里衣、裘裤也扒了个精光,照样留下一件粉红描金的肚兜。
说来也真的是巧,她那件肚兜之上,绣的也是朵牡丹。
含苞待放的花朵,开的不似小泥那朵娇艳,可越是在这将开未开之际,才最是撩人,最让人按捺不住。
小泥伸手,却是越过牡丹,直接探进了肚兜里面。她的手微凉,带起一点点冬夜里沁骨的微风,直直钻进了洛熠潇肌肤里。
长公主殿下打个寒战,全身上下都忍不住轻轻了抖。纵如此,她却不肯轻易示弱,擒上小泥手腕轻斥:“大胆奴才!”
小泥“嘻嘻”笑,掌心柔软的触感搅得她心神荡漾,心情好得成直线飙升。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古人做鬼尚且不怕,奴才便大胆这一回,又能如何?”
说话的同时,她手也没闲着,绕到身后神不知鬼不觉解开了肚兜上的丝带。话落,肚兜落,长公主殿下这便身无寸缕了。
洛熠潇羞红了脸,蜷缩着就要往锦被下钻,小泥顺势掀开被子,整个人泥鳅一般也跟了进去。
被子很宽,盖上身材窈窕的这两个人,足矣。
里面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甚至,连光线都进不去一丝。
黑咕隆咚,又静静悄悄,除了呼吸之声和喷到耳边温热的鼻息,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有只手缠上了小泥后背,柔软、灵动,几乎一瞬间就除去了她身上唯一的遮羞之物。黑暗中,两人总算是坦诚以对了。
有人开始闭着眼摸索——这情境,睁眼闭眼都没什么大的差别,却好像掩耳盗铃那般,想借此举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和羞赧。
有人加重了呼吸,听在耳中却像战鼓擂动,激荡着人心,诱了深埋在体内的斗志。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笨拙,但好在,对方看不到,自己亦看不到。
两个人都遵循着本能朝对方靠近,让两具娇躯毫无嫌隙地紧紧相贴。
动作幅度很小,娇喘声亦很低,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谁比谁似乎也高深不到哪里去。但,这只是洛熠潇以为的,其实,小泥恰恰就比她高深了那么一点。
在她还是太监小泥的时候,那个管事的嬷嬷最终还是没抵挡住她一番的软磨硬泡,悄悄塞过来了一本春宫图。
哦,这可不是一般的春宫图,而是“海纳百川”、汇集了她所有能想到或是不能想到的动作、姿势以及人物——譬如,两个女子。
黑暗中,还是传出来了一声略高的痛呼,仔细去听,正是咱们堂堂长公主殿下。
然后,动作停了,喘息住了,所有的一切像受到惊吓般都消失不见了。
半响,才传来小泥小心翼翼的声音:“还……继续吗?”
“你说呢?!”
洛熠潇的声音倒还中气十足,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听来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但是无论如何,这一声过后,所有原本该有的声响又都慢慢回来了。再然后,锦被不知被谁撩了起来,同一时间,桌上的油灯突然感受到了来自床榻方向的一股邪风,忽闪两下之后,灭了。
窗外月色正好,温柔如水又不过分张扬,配合着这样的夜晚,简直再不能更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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