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箩见刘爷爷如此哀伤,心中一动,忙道:“刘爷爷,你可要为丫儿和珍嫂子讨个公道啊!”
刘爷爷抱着丫儿,老脸浸湿泪痕,听到慕青箩的话后,神色一僵,抬头看着哭泣不已的珍娘。
心中狠狠发颤,又低头看了一眼丫儿身上的伤痕,这该是被绳子给勒的吧!
这伤痕他见过不止一次——
恐怕和家中的老婆子和大儿媳妇等脱不了关系。
平日里她们胡闹,他纵容她们,婆媳妯娌风波不断,他也不好评说什么。
只要不欺负的太过分就成了。
谁想到,今日竟然出了这等祸事?
刘爷爷紧拧着眉头,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环顾四周众乡亲,这慕青箩是在逼他啊。
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向他讨个公道。
他如果替珍娘和丫儿讨回公道,那势必会失去家中的那四人,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丫儿,真的值得吗?
而且,这种家中丑闻怎么能曝露在阳光下,众人眼。
这珍娘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虽然丫儿死了刘爷爷也很伤感,可是比起名声,一个死去的不受待见的孙女又怎么比的了?
珍娘还在嘤嘤嘤的哭着,刘爷爷目光却已经渐渐由伤感转为冷淡。
“珍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丫儿怎么会突然没了!”刘爷爷明知故问。
珍娘被他问的发愣,忙回答:“爹,丫儿是被娘和大嫂给折磨死的,呜呜呜,我的丫儿……”
“混账东西!”刘爷爷瞪着狠厉的双眸训斥道。
人人都以为刘爷爷所骂的混账是家中的刘奶奶和大媳妇古氏、儿子刘能。
结果,珍娘欲要往下说明真相,却被刘爷爷反手一巴掌挥在了脸上:“你竟然敢这样诋毁你娘和大嫂大哥,你脑袋是不是不清楚!”
“爹?”珍娘完全没有想到一向疼爱她和丫儿的刘爷爷会突然变了样儿。
爹知道了真相,不是该为她们讨回公道的吗?
怎么会?
珍娘有些发愣,完全不知道刘爷爷为何会如此。
珍娘不懂,众乡亲不懂,可是青箩却非常明白刘爷爷此时的心境。
慕青箩轻轻的勾起唇角道:“刘爷爷,你这是做什么?难道珍嫂子说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是当事人,亲眼目睹和经历了丫儿在家中发生的惨变,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你……”刘爷爷没想到慕青箩会如此直言不讳,平日里这小丫头可不是这样,说话也并非如此犀利。
慕青箩心头掠过一丝冷寒,双眸如同钩子般盯着刘爷爷,看的刘爷爷阵阵发毛。
“爹,真的是娘和大嫂……”
“你闭嘴,你还敢诬蔑,信口胡说,走跟我回去!丫儿已经没了,你在人家家里算是怎么回事,回去慢慢在和我细说,到底是碰到了什么歹人了!”刘爷爷始终不脱口是家中刘奶奶他们做下的,而是一直强调着珍娘和丫儿是遇到了穷凶极恶的歹徒,所以才命丧。
珍娘摇摆着头,不敢置信的张着嘴巴:“爹,我们不回去,我们不能回去,回去娘会打死丫儿的!”
“珍娘,我看你真是糊涂了,丫儿没了你受了刺激,才会如此冤枉你娘和嫂子他们,你看看你现在,神智已经不清醒,什么丫儿被打死,丫儿本来就已经死了,大家伙见笑了,我这媳妇伤心过度失了心神,胡言乱语,你们先回去吧,今天谢谢大家伙帮忙了!”
刘爷爷边说着便抱着丫儿的尸体往院外走,他一走,本来还不肯就范的珍娘看到自己的闺女被抱走了,紧跟着后面边走边喊:“爹,你把丫儿还给我,你快点把丫儿还给我,我绝对不能让丫儿回去了,呜呜呜……”
“珍娘,你受了惊吓,爹理解你,可是你若是这样再胡言乱语,爹可不能饶你!”
刘爷爷顿下脚步,回头一瞪,珍娘立刻吓得闭上了嘴。
众人见状,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青姑娘,你说刘爷爷说的是真是假啊?那珍娘口口声声说丫儿和自己是被刘奶奶家里人折磨的,丫儿因此丧命,可是刘爷爷一来,珍娘便变了口?”
“就是,难道珍娘真是遇到了歹徒,失了心神,平日里受到婆婆的欺压,所以故意将此事栽赃给婆婆?”
“汗,俺倒是觉得珍娘说的是真话,她那个婆婆确实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可怜的珍娘啊……”
……
慕青箩听着众人的话,唇角上挑,懒懒的说道:“大家都回去忙吧,既然刘爷爷将人给领了回去,那是人家的家务事,咱们也不好插手,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众人听到慕青箩这种淡然的态度,又是一愣,这青姑娘今日是怎么了?
难道说这事情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过去了?
到底是谁伤了珍娘,又是谁丧心病狂的杀了一个孩子?
珍娘和什么人结怨?
歹徒是在哪里残忍伤害殴打母女两个的?
青姑娘不管了?
慕青箩朝众人笑了笑:“今日我要去镇上,你们谁有人想去镇上的可以随我一起坐车进城!”
镇上的酒楼装修已经进入尾声,慕青箩一方面去最后进行收工,另一方面她暂时先不在村里,刘家的事情,她静观其变,等到合适的时机。
人人都以为珍娘前来求救,青姑娘会帮忙,可是青姑娘非但没帮,反而置身事外的去了镇里。
有六七个村民搭着慕青箩的车一起去镇子,慕青箩临走的时候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