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即将入秋,忙碌的人们依旧忙碌着,不分昼夜,载着一箱又一箱收获与疲倦,满城市的奔跑。
这一日清晨,大大的城市里,一个小小的蜗居处,二十五岁的张琳琳起床,刷牙,和普通人一样,度过一个平静的早晨,她也只不过一个着茫茫人海中的一朵野花,在无尽的草原中,自开自落。
她是家政公司的一名员工,刚刚到达公司,便遇到同事对她打招呼,称呼她为‘哑琳姐’,她则会笑着点头,每次她都是回以一个微笑,她并不会说话,她是个哑巴,声带不会震动,她永远的失去了声音。
但她并不自卑,反而比平常人努力百倍,或许是因为没有声音,她养成了很好的习惯,她很爱干净,有朋友给她介绍了一家家政公司,她就在这里上班。
她喜欢声音,特别是好听的奇特的,她经常收集歌曲,那些悲伤或者欣喜的歌声,总会打动着她,她渴望着唱歌,但她知道,她只是渴望罢了。
今天,她收到了一张任务清单,地址在城外,好像是个郊区,打扫内容也有些奇怪。
上面写着:xxx,xxx,xxx号地址,某某四合院,请将四合院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包括厕所和一些卫生死角,院子外面的草需要全部除掉,记得涂上硫磺,小心蛇。院子里有一颗大枣树,不需要清理枣树下面的叶子,但请涂撒驱虫粉,等到下午,请将一张五方形的桌子放在枣树下面,同时请准备一些蒜味咸花生,还有茶叶,咖啡,五个杯子,另外需要准备好烧开水的电壶。桌子按照标准的礼席方位摆放,每个方位需要五张椅子,谢谢,报酬五千,钥匙也有长期的备份,打扫完后请在下午两点半再离开,谢谢。
落款天网。
哑琳带着一些疑惑,离开了公司,开着属于她的那一辆电动车,找到了需要打扫的地方。
这里是郊外,但是只有这里,有个很大的院子,外面是篱笆围住,可以看清里面,停下车子,走进去,草已经没过膝盖了,这是院子主人要求的。她看着周围,心说主人大概很久没有回来了吧。
来到门前,打开用钥匙打开铁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天井中间一颗老枣树,叶子差不多掉光了,四处走走,里面的建筑其实使用现代的技术建造的,不过带着一股古风韵味,让她觉得十分的温馨,大概是这样的感觉。
她在厨房里找到了一辆割草机,以及橱柜里发现了硫磺和驱虫粉,开始了忙碌的工作,虽然有些繁重,但她并不介意,忙完这一切之后,按照要求将桌子摆好,东西置齐。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中午吃了买的快餐,本来以为自己要吃冷的,没想到这个郊区的院子家用电器设备都十分的齐全,在微波炉里加热后便开始了她习以为常的中饭,大多时候,主人家并不会留一个陌生人在家里吃饭。
看着天上散发着热气的太阳,张琳琳坐在院子门前的石阶上,看着干净的院子,呼出一口气,下午可以休息,这个工作其实还不错。
靠在门边,她睡着了,一睡就是两个小时,超过了约定离开的时间,这时候,她醒了过来,看到了一个黄格子衬衫的男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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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网大元帅端木武第一个到达会议室,作为标准军人的他一直都很守时,夏末,八月六号,立秋前的一天,下午,三点一刻,四合院中,摆着一桌茶点,预留了五个位置。
端木武一身简洁的黄格子衬衫,搭配着黄色西裤,宽阔的额头上横着一张分不清是什么造成的陈年伤疤,不深不浅,在这张坚毅的脸上平添了一种硬汉的气质。
他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烧起了开水,泡着茶,吃着盘子里的花生,端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茶凉一半,端起茶杯,一口气饮尽,再往茶杯中添热水。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保留了大量的老式风格,窗棂上系着风铃,只是没有风吹来,风铃也不会响动,院子里有一颗老枣子树,树干孔洞甚多,有黄色的树脂流出来,挂在外面,透着一股木香。
叶子快要落尽了,定期来打理这间四合院的人并没有扫去落了一院子的叶子,似乎是主人刻意这样要求的。
四点整,院子外面传来皮靴哒哒的声音,严谨而高调,能听出一种傲而不高调的韵味。端木武抬起左眼皮,喝着茶,瞄着门口,心中思揣着,那老家伙还是这样的一副气质吗?也对,毕竟人家是内务官,从二十岁开始干起,对于这种与会的事情他是最为隆重而讲究的,只不过,那小家伙可不讨这老人家喜欢,风格调子完全不一样。
严谨的皮靴声消失了,脚步变得轻快,端木武一口茶水呛进了喉咙,紧接着从鼻子里喷出来,茶水喷溅在桌子上,端木武往后挤动椅子,低下身子往地上咳着。
“哈哈哈哈哈,端木大帅你也有出丑的时候啊。”
端木武懒得回应,刚刚以为是老黄来了,谁知道来的是那个与老黄不对付的小家伙,当破军总务长没几年的师采薇,反转得太快了,于是一口气没顺畅,硬是闹了这么一出笑话。
师采薇拍着端木武宽厚的虎背,一边看着有些狼藉的桌子,见端木武停止了咳嗽,便抽出纸巾,把桌子擦干净。
“你个小妮子,故意装神弄鬼,”端木武粗红着脖子,脸色有些红晕,院门口吹进一股微风,女人的香水味便飘荡了起来,吸了吸鼻子,“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