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是保护,其实是想软禁本皇子,是吗?”裕皇子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皇上。
他一早来宫里,以为魏国皇上给他说辞,没想到竟然跟他谈起安危问题,言语间多有推诿。
甚至让他就暂时留住在皇宫,并会安插侍卫保护他的安全。
对于这种安排,裕皇子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在发怒的同时,心里却想着,好在他第一时间就派出侍卫,送信回了蜀国,否则的话,不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裕皇子多虑了,舞阳公主在我国发生这种事情,于情于理,朕都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目前让裕皇子顿住宫中,也不过是为了皇子你的安危着想。”皇上耐着性子跟裕皇子解释。
裕皇子却像被激怒了的狮子似的,张牙舞爪的说:“你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离宫,你敢拦我一步就走着瞧。”
裕皇子说完,就冲向宫殿大门,门口的侍卫没得到皇上放行的旨令,自然是负责的上前拦人。
裕皇子冷冷的瞪着眼前的带刀侍卫,赤手空拳与对方打了起来,侍卫不怕回手,只能闪躲。
“魏国皇帝,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的诚意吗?你是想与我们蜀国开战吗?”裕皇子一边对侍卫下狠手,一边朝着皇上喊话。
他也看得出来,侍卫并无伤他之意,因此,下手越发狠毒。
“退下!”皇上一声喝斥。
侍卫立即收手退开,裕皇子却是穷追不舍的上前,一掌狠狠的袭击在侍卫的胸口,侍卫即使有防备,却是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见此,裕皇子这才满意的收了手,眼神轻蔑的在他身上掠过。
“魏国皇帝,本皇子绝对不会同意住到皇宫里来,你若是执意如此,就别怪本皇子和你撕破脸!”
皇上忍着青筋跳起,若不是不愿意中了汉国的圈套,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拖出去一顿好打。
“裕皇子,朕希望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事,我们魏国虽然先前有失礼于舞阳公主的地方,但是两国目前都准备联姻了,这不论对魏国或是蜀国,都是有好处的,我们魏国又怎么会自打嘴巴,去伤害舞阳公主?”
裕皇子微眯了下眼,轻嘲的说:“这可能不是你的主意,但绝对和胤亲王脱不了关系,他先前明确表明过不愿意娶舞阳,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摆脱这段婚姻,故意杀害舞阳。”
皇子忍着怒,压低了声音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裕皇子也是在宫庭中长大的,联姻这种事情,对我们这样的出身来说,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就算娶来的女子不喜欢,再纳几房美妾就是了,至于闹出人命吗?”
裕皇子目光闪了闪,有些被说服了。
因为这话,也有人和他说过了。
他并不乐意娶南儿,毕竟那个女人的本事不低,谁晓得她会不会疯起来了,就对他下蛊,但是为了大局,他不得不从。
那时候母后也是对他说,若真不喜欢,就维持面上的情分就够了,私下多纳几房美妾就行了,用不着拒绝这门对他有益的婚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可行,裕皇子才愿意娶南儿,没想到这个死女人竟然敢拿乔,打死也不肯嫁给他。
想到这里,裕皇子又有一种恨不得掐死南儿的感觉。
“不说舞阳公主的事情是谁所为,但魏国和蜀国真的打起来了,到时候受益的就会是汉国,朕想,我们两国都清楚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才对?”皇上眼见裕皇子有些动摇了,又忙再次再声劝说。
裕皇子低垂眼,想了想。
他目前并不打算直接回蜀国,即是如此的话,留在皇宫也无所谓,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很好的说服了本皇子,但是本皇子只给你十天的时间,若是不能给本皇子一个交待,本皇子就会带着人马直接回蜀国,到时候你们魏国就等着接我们蜀国的战书好了!”
裕皇子挺直了背脊,睥睨的看着魏国皇上。
皇上没有直接答应十日之约,只说:“我们魏国一定会尽快给你们蜀国一个交待,绝对不会让舞阳公主枉死。”
反正十日约期到了,皇上另有办法留住裕皇子。
而且裕皇子在皇宫里,若是没有他出声的话,裕皇子也不可能走得出这皇宫。
裕皇子被皇上安顿在宫里,就连他的人也一并带到了宫里,皇上的意思是双重保障,裕皇子倒也没有反对。
毕竟在裕皇子的想法中,派出去的人马早就走了,现在这些侍卫留下来的责任也不过是保护他,守在他身边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裕皇子搬到皇宫里的事情,肃亲王得到消息时,眉眼中的忧愁一闪而过。
他叫来年老吩咐,“派人去盯着,保护好裕皇子的安危,尤其是吃食这方面。”
年老慎重的应了一声,退了出来。
坐在书房里的肃亲王弯曲了手指,敲着桌面,眸中精光闪现。
舞阳公主死后的第三天,国都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就连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事。
甚至一致认为是胤亲王所为,觉得是胤亲王不想娶舞阳公主,这才使人毁了她。
因为第二天的时候,胤亲王的一名暗卫被人发现曝尸荒野,他后背甚至有女人长长指甲留下的抓痕。
而身体某处也染有血迹,但身上表面却没有明显的伤痕,由此可见,那细微的血迹,并不属于他。
且他的腰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