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长相是那么得熟悉,这不正是自己过世妻子的样子吗!还有手腕上的铃铛,不正是自己亲手给一双儿女订做打造的!
焦兴炳老泪纵横,看着多年不见的儿女,已经长这么大了,心中的激动,让他的身体颤抖。
可他现在却不能与儿女相认,不能抱着他们狠狠大哭一场,不能嘘寒问暖,不能倾诉这些年对他们的思念。
焦仲与焦琳迈开步伐,朝着一脸的憔悴父亲走去,在距刑台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焦兴炳看到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低下头,不让儿女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
李公公坐在刑堂上,看着焦兴炳的变化,在看看周围围观的百姓,锁定了一个女子。
此女子穿衣打扮皆不俗,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娇生惯养,见只老鼠都要大呼小叫,又怎么会来这刑场。在看她旁边的男子,虽是一身粗布麻衣,但那身形气度应该不只是一个随从这么简单。
在看二人面色凝重,和周围欢呼高喊的百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公公嘴角上扬,锁定目标完毕,告诉了一旁的侍卫。
焦仲感觉到有视线盯着自己,拽了拽一旁焦琳的衣袖,退出了人群。
“午时已到,行刑。”
到了时辰,一个斩立决的牌子扔在地上,侩子手喝了碗酒,将酒喷洒在要砍头颅的刀上。挥起大刀,在焦兴炳的脖颈上试了试角度。在次举起大刀,侩子手的大刀即使是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依然没有温度。
焦兴炳目送着儿女离开,对即将过来的大刀也不在有恐惧。
焦兴炳仰天长笑,一口血喷在了即将挥下来的大刀上,身体缓缓向后倾倒。
李公公见焦兴炳倒在地上,侩子手踢了几脚都没什么反应,便交代了几句走了。
百姓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囚犯,想想监斩官都走了,他们也走吧。
百姓纷纷散去,两个收尸者将焦兴炳拉走。
“父亲。”
站在刑场外的焦琳哭的声嘶力竭,最后昏倒在焦仲的怀抱中。一旁的丫鬟见状,忙将焦琳扶进了马车。
“父亲,你且安心地去,我一定会手刃仇人,为你报仇,为全家人报仇。”
焦仲站在刑场外,紧握双拳。看着走出来的百姓,压低了帽子,赶着马车离开。
“呦,这焦兴炳死的真是时候,是不想做无头鬼啊。”
蓝御卿扭着腰肢,手拿孔雀扇,坐在窗口,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
“就不知道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
欧阳靖轩放下手中的笔,吹了吹手中的画,看着画中的人,皱了皱眉,“还是不像。”
欧阳靖轩将画放在一边,又拿起笔,在纸上细心地描绘。
“这画上的人怎么能与真实存在的人相比。”蓝御卿随意拿起一副铺了一桌子的画,又放了回去。“明天就要与老朋友见面了,可准备好了礼物。”
“礼物已备好,就等着接礼物的人了。”
……
“娘娘大可以放心,那人在也没有张口的机会了。”
“那就好。”
吴沁望着窗外凝重的夜色,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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