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之后,一颗红色妖丹在流云鳄脑袋上方浮空,其上散发出惊人的灵力波动,在这月夜里,竟然能与明月争辉,将这数十丈范围照的红茫茫一片,比如意钟的青光更盛。/p
姜黎努力运转《分神术》,额头冒出细密汗珠,才祛除了鳄鸣对他的影响,见到此景也是满脸骇然。/p
“妖丹是妖兽最重要之物,这鳄鱼居然祭出了自己的妖丹,它是要拼命了。”禹彤掩嘴惊呼道。/p
话音刚落,红色妖丹发出一道红光,径直击向姜黎、禹彤两人所站之地。/p
间不容发之际,禹彤尚在掐诀,无法分心,姜黎见状,毫不犹豫的一把搂住禹彤纤细腰肢,飘然而退。/p
“嘭”,两人前脚刚退开,之前站立之处已经是被红光炸出一道深坑,土屑纷飞,若是他们俩不及时闪避,此刻已经是被打的尸骨无存了。/p
“还不把你的手拿开。”/p
姜黎搂着禹彤退到安全之地,正在凝神之际,禹彤羞愤的声音,已经在他耳边响了起来。/p
他低头之下发现,禹彤已经是脸红到耳根,一脸羞愤之色,女人腰肢可是隐私部位。/p
姜黎也是挠了挠头,讪讪一笑:“事出突然,情非得已,只能说声抱歉了。”/p
赶忙松开了腰肢,手上还有些余温,让他还有些许回味,禹彤倒也没纠结此事,脸上红晕渐渐退去。/p
一击不中,流云鳄身子一动,四肢快速爬动而来,轰隆隆震得地面都在响动,其脑袋上一颗红色妖丹浮空。/p
此刻,还没到二十息的间隔,禹彤俏脸一白,还浮现出一丝羞赧之色:“那个,你还是继续搂着我闪退吧。”/p
继续是温香软玉入怀,姜黎心中却没有半分旖旎想法,任谁在这生死关头,都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p
闪退之际,姜黎同时御使八支天梭刺击向流云鳄脑袋上的红色妖丹。/p
这妖丹显然对这妖兽重要至极,若是能直接击中,必然能重创这妖兽。/p
天梭刺还未靠近红色妖丹,流云鳄血瞳一闪,脑袋上的妖丹滴溜溜旋转了一下,红光径直扫向天梭刺,直接将八支天梭刺一弹而开,直接倒飞而出,插在了绿洲中的树上。/p
“嘶”,红光扫过天梭刺,让用神念御器的姜黎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嘴角有鲜血流下,鼻中也有鲜血淌出。/p
“没事吧?”禹彤见姜黎口鼻流血,心知是怎么回事,面带关切的轻声问道。/p
姜黎用手将口鼻间血迹粗略抹了一下,含混道:“没有大碍。”/p
流云鳄已晋入二阶,凭着天赋神通加一身鳞甲,一阶修士碰上他就是送菜,姜黎逞强之下,也是受了不小的创伤。/p
不过,被他这么一拖延,二十息已过,禹彤掐诀之下,如意钟表面又是青光涌动。/p
流云鳄兽瞳瞧见如意钟青光涌动,虽然其身上两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不过还是皮肉翻出,想起伤口来历,流云鳄血瞳凶芒更甚。/p
禹彤偏头,话语急促对姜黎说道:“妖丹外放,是它最强之时,若是我一人应付,十分勉强,难有胜算,不过待会儿我会缠住它的妖丹,让它动弹不得。借此机会,你用你的本命法器,攻其不备。”/p
“只有五息时间,咱们是杀鳄放火金腰带,还是葬身此处无尸骸,剩下的全看你了。”/p
“轰隆隆”,未等姜黎答复,流云鳄已经狂奔而来,两人几乎都能闻到它身上的腥臭味。/p
禹彤银牙一咬,俏脸一白,还是祭起如意钟,钟体旋转速度比之前更快,体表青光已经能与红色妖丹的红光分庭抗礼。/p
如意钟嗡鸣了一下,一道青光从钟上发出,径直射向流云鳄脑袋上的红色妖丹。/p
流云鳄血瞳中凶光一闪,对于青光也有一丝忌惮,妖兽已经初开灵智,也能明白谁好惹谁不好惹,禹彤也是二阶修士,之前两记青光也着实将它打疼了。/p
红色妖丹立即发出一道红芒,硬碰硬对上了青芒。/p
此时绿洲之上,青红两色光交织,照的如同白昼一般,让天上明月看起来也黯淡了三分。/p
恰在此时,禹彤一声娇叱:“乾坤如意,禁!”/p
五字刚一吐出,如意钟径直滴溜溜旋转,浮空在流云鳄上方,青光如同青色纱衣,遮盖了流云鳄脑袋上红光大放的妖丹,也笼罩了流云鳄庞大的鳄身。/p
禹彤的如意钟一禁锢住流云鳄,只能美目流盼瞧向姜黎,剩下的只能指望他了。/p
好在姜黎没有让她失望,见此良机,他挥手一招天梭刺,八支尺许长的灰芒一个闪动,已经暴掠而出。/p
见此情景,流云鳄身体不住摇摆晃动,想要摆脱禁锢,却仿佛被按在了原地,无法挣脱出去。/p
在挣扎中流云鳄知道大事不妙,血瞳凶光一闪,鳄嘴缓缓打开,血盆大口中腥气扑鼻。/p
“它想施展鳄鸣。”姜黎见此,一阵心惊肉跳,对于鳄鸣他还心有余悸。若是让它施展成功,他和禹彤受干扰后,精神恍惚之下,让它挣脱了出来,后果不堪设想。/p
赌一把了,八支天梭刺绕着轨迹径直对着鳄嘴射去。/p
千钧一发!/p
在鳄嘴张开之后,刚要鸣叫之时,八道灰芒一闪即逝,进入了血盆大口。/p
鳄鸣没有出现,因为八支天梭刺已经进入了流云鳄体内,在其体内一阵翻江倒海。/p
五息已过,禹彤吐出一口气,如意钟上青光消逝,禁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