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淡定。”贺兰千叶拍拍肖尧的肩膀,转而又对贝祯儿说道,“贝皇女啊,虽然我不知道细节,但你说这事儿我也有耳闻,只是我很闹不明白你的逻辑呀!既然你们双方合作,那行动必然都在一起,谁到过哪儿,做了些什么,彼此还不都一清二楚么。如今你找上肖尧,除了你怀疑是他偷龙转凤,在你眼皮子底下拿了你想要的东西,我想不出别的理由。而事实上,他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凡事得讲证据,可不能随意冤枉人啊。对了,你所说的什么圣地,圣碑,信物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贺兰千叶已经确定,贝祯儿的目标正是那半块儿黑玉,但说话语气那叫一个无辜。不过,她表面看着平静,其实心里早已满是问号了。
比如,贝祯儿说找乌木国是为完成先祖遗愿。就算这话是真,那她先祖是什么人?又跟乌木国有什么关系,乌木国可是受到诅咒,世代只得躲藏在地下苟延残喘。她要黑玉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她为什么直言不讳的把事情说出来?难道她以为自己表现得足够真诚他们就会给她了么,简直笑话。
“贺兰小城主,你误会了,我只是……。”
“贝皇女,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总之,你要的东西我们没有,你到别处去找吧。我们还有事,恕不远送。”
贝祯儿刚要分辨,贺兰千叶就将话头打断,还表现得真如受害者一般,愤愤然的下了逐客令。贺兰千叶讨厌麻烦,在黑玉这事儿上没的商量,那还有什么可磨叽的?只是她这副睁睛说瞎话,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看得盛夏几人都不由得暗挑大拇指。牛人!演技没的说。
“那……好吧,是祯儿不请自来,打扰了,告辞。”听了贺兰千叶的话,贝祯儿倒也不死赖着,说完起身往外就走。
“等下,把人领走。”贺兰千叶叫住贝祯儿,指了指角落被五花大绑的年轻男子。
“这等无用之人留着也不堪大用,既然他搅扰了诸位,就以死谢罪吧。”贝祯儿回头笑笑,给面具侍卫使了个眼色。
“贝皇女,你要处治手下也请你回去处治,这儿是我们花钱租的院子。”正待那面具侍卫要出手解决了年轻男子时,贺兰千叶冷淡说道,心里却骂,切!想恶心谁呢。
“如此就谢贺兰小城主体谅了。”贝祯儿最后这句说得有点儿言不由衷,不服气的味道,说完不再停留,径自离开。
“呼!终于走了,看着就烦。”贝祯儿主仆前脚刚迈出院子,宋凌菲就欢呼道,还对着门口方向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惹得众人一阵发笑。
笑过后,贺兰千叶扭头问南熙,“你怎么看?”贺兰千叶可不认为贝祯儿是会对人掏心掏肺那种人,所以她之所以直言不讳,一定有其他目的。
“打草惊蛇,投石问路。”南熙一改之前的沉默是金状态,立马回答。
“她应该是由肖尧查到了你们的关系,因为忌惮你,又没有十足的证据和把握才改为正面试探,这是其一。二来,她对你的意思那么明显,千叶对她又毫不客气,这下估计会气够呛。”盛夏说出他的想法,语气到后面有点儿幸灾乐祸。
“不愧是夏夏,跟我想的一样。投石就投石,偏还弄个菜鸟出来打酱油,脑回路真清奇,多此一举。”贺兰千叶笑呵呵的隔空给盛夏一个赞。
“小叶子,我刚刚表现的怎么样?”南熙有些吃味儿,赶紧拉着贺兰千叶说。
这样一来,贺兰千叶的注意力是拉回来了,同时他手臂上也挨拧了一下,“哼,不怎么样,到处招桃花,还是烂桃花。”
南熙倒吸冷气,眼巴巴看着下手一点儿也不留情的小女人。贺兰千叶仰头望天,无视之。大男人动不动就卖萌装可怜,也是没谁了。
旁边盛夏几人对类似场景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现在每天不上演一回都算稀奇事儿。唉!这样的玄君大人说出去估计人们得疯,信仰崩塌了有没有?
“咳,我觉得贝祯儿那女人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所以黑玉的事儿千万别泄露出去。眼下难题已经够大了,要再加上只苍蝇,烦也得被烦死。”
半晌后,贺兰千叶认真叮嘱道。其实,就算她不说,在场的人也都知道轻重,明白该怎么做。而且黑玉被她意化收了起来,只要她不给,谁能抢得走?
“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收拾收拾出去转转,顺便去报个名,考核一下。”
贺兰千叶说完不一会儿后,一行人出门而去。
再说贝祯儿主仆。他们出了贺兰千叶几人住的酒楼那年轻男子就一命呜呼了,还是贝祯儿亲自动的手。当时愤然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气对方不争气,还是在别处受了气拿他泄愤。
随后,贝祯儿与面具侍卫回到下榻的行宫。一路上,二人谁也没开口。到了住处,也是良久的沉默,最终还是做主子的贝祯儿先说话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做法太冒失了?”
“做都做了,这个问题没意义。”
一到二人独处时,面具侍卫一点儿也不像个侍卫,对贝祯儿说话丝毫不客气。而贝祯儿一如既往的不在意,竟还自己倒茶的同时也给对方倒了一杯。
“呵,出去这一趟连口茶都没喝上。”贝祯儿抿了口茶,自嘲一笑。
“你自找的。”面具侍卫说道。
“你呀,一直是牛脾气,这些年也不见改改。有些事采用迂回的办法可比把南墙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