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姐姐,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宋凌菲疑惑的问,星社成员也是如此眼神看着她。
贺兰千叶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颇为意味深长。她没直接明说,而是示意一名星社成员上前。
她在那名成员耳边交代了几句,那名成员听了表情从开始的不解逐渐变得古怪起来。这让在旁看着的宋凌菲,和其他成员更加感觉好奇的同时,心中都升起几分不好预感。
不过,这份不好预感并不是对他们而言。
“干的漂亮点儿。”末了贺兰千叶又加一句叮嘱。
“大小姐,您就等好消息吧。兄弟们,走啦!”那名得了贺兰千叶命令的星社成员一声招呼,其他成员二话不说便随之离开。
而随着这十名星社成员的身影再次隐入密林,这次郊游的风向彻底变了。
“千叶姐姐,你让他们干什么去了,神秘兮兮的。”宋凌菲要好奇死了,见人都走了赶紧缠着贺兰千叶问。
“想知道?”贺兰千叶转头,故意反问。
“当然想,千叶姐姐快告诉我吧,告诉我吧。”宋凌菲不住催促。然而,贺兰千叶偏不如她的愿。
“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贺兰千叶故作高深的说完,大步往前走去,一副誓要把官司卖到底的样子。
“什么嘛,千叶姐姐你耍我,哼。”宋凌菲冷哼,腮帮子气鼓鼓的佯装生气,但见贺兰千叶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踩了踩脚,只好快步追上去。“等等我。”
贺兰千叶并没走出多远,宋凌菲跑几步便追上了。明白了贺兰千叶不想多说刚才的事,宋凌菲也没再问什么,转而说起其他。就像贺兰千叶所说,该她知道的时候她自然就会知道。
对于宋凌菲的识趣儿,贺兰千叶很满意。不是她不相信对方,想要隐瞒什么,而是她不习惯把尚未尘埃落定的事情提前宣扬。有人那么想打她的主意,看来当出赵家的警告还不够让他们清醒,那她又怎么好意思不再奉上一份大礼。
“菲儿,你吃过马粪包吗?”忽然,一边走,贺兰千叶一边问,眼睛不住的四处扫视。
“啊!”宋凌菲以为自己听错了,先是愣了下,反应两秒,然后板起小脸儿拧着眉头说,“千叶姐姐,你又拐弯儿骂我傻是不是,马粪包的包子能吃吗?再说,正常人谁会用那玩意儿包包子。”
马粪包,马粪包,顾名思义,不知道是什么的像宋凌菲这样理解貌似完全没毛病。
一听宋凌菲明显带着不满的话,贺兰千叶的手一把拍上自己脑门儿。怪她,怪她,是她没表达清楚。
“就你小脑袋想象力丰富。”
“不然还是什么好吃的不成。”
“那当然。”贺兰千叶打个响起,“来,姐给你科普一下。这个马粪包呢,也叫马勃。主清肺利咽,止血。用于风热肺咽痛、咳嗽、音哑。外治鼻衄、创伤出血。外形类似白面馒头,大的可以长到足球那么大,嫩的时候非常好吃,尤其是炸酱,味道超级棒。”
“哦,足球又是什么?”宋凌菲似懂非懂,而且重点严重跑偏。
贺兰千叶非常怀疑她是故意的,作势要弹她脑崩儿,“你这熊孩子。”
宋凌菲一边赶紧躲,一边讨好的笑着岔开话题,“错了,千叶姐姐我错了。千叶姐姐,你突然跟我提起这个怪名字的东西是要找它吗?那你想咱自己吃,还是放邀月未央里卖?”
“看情况。”贺兰千叶随口回答一句,语气中多了些宋凌菲不懂的东西。她毕竟是满身故事的人,纵然洗尽铅华重新来过,但再无法像真正二八少女那样尽情玩笑嬉闹,哪怕努力想改变却不自觉就会心声索然。
这位姐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宋凌菲不懂贺兰千叶的心情,听完暗自腹诽。这次她倒猜得不错,贺兰千叶当真是临时想起从前跟南熙出去玩儿,他就地取材用马勃做的炸酱面,至今回想那浓郁香醇的味道还犹如在唇齿间一般。
或许,那也可以叫做初恋的味道。
醇香,温馨,甜蜜,快乐,向往。贺兰千叶常想,自己的初恋谈不上多热烈,但充满生活的真实滋味儿,让她久久迷恋,一直到现在心里也再容不下除那个人以外的男人。
马粪包这种菌类喜腐败潮湿,所以贺兰千叶和宋凌菲两人走的路线全是山林的阴面。
其实,贺兰千叶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种蘑菇,想着反正出来玩儿,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没什么。正因为抱着这种心态,最后她反倒还没宋凌菲找得认真。
“千叶姐姐,你看!那个是不是?”两人大约找了半个多时辰,宋凌菲忽然有些欣喜的喊道。
闻声,顺着宋凌菲手指的方向望去,贺兰千叶看见不远处的半山坡处有几个白色团形的东西。那东西有大有小,表面雪白,在绿色野草衬托下格外显眼。
“没错,就是那个。小丫头行啊,今儿晚上有口福了。”贺兰千叶没想到真碰上了,不由喜出望外。
“我去采,千叶姐姐你别和我抢。”说完,宋凌菲三两步冲上前。
像宋凌菲这样出身贵族家的孩子,对普通百姓而言特别寻常的事总会觉得非常新鲜有趣儿,都好奇想要尝试。贺兰千叶对此很理解,也不争,当下站在原地等着。
到了近处,宋凌菲才发现马粪包生长的地方比自己目测的要高许多。而且裸露在外的岩石饱受日晒风吹有些风华,坡面覆盖的青苔野草因为是背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