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窗外西天的落日轻盈地洒下妖娆的绸缎,嫣然的云彩在江面投下多姿的妩媚,徐徐江风拂过,连悬浮在空中的灰尘都明澈清晰。
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来去无踪的阿,现在到底在哪里,凭空戴在手上的红绳玉石,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喂喂喂!想什么那,全神贯注的!”闺蜜猪猪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头倾靠在我的耳朵旁边。
“哎呀干嘛呀,你吓我一跳!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该回家了,我妈一会又给我打电话问东问西的。”我努力眨眨眼睛,一睁一闭,想驱赶掉此刻紊乱的思绪。
“怎么没见你跳起来呢?瞧你那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话说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看上去至少一星期没睡过觉一样,给你镜子自己看,眼睛就像国宝一样,你索性改名字吧,别叫牛油果了,就叫国宝,多适合你。”她有点顽皮地说,回过头把椅子上的包包拿了起来。
我敷衍般地笑了笑,顺手接过猪猪从方包里拿出的粉色化妆镜子,突然,不知为何我觉得有一股凉气直往我的背脊袭来,貌似硕大的冰块紧紧地贴在背上,我依照直觉快速回头看去, ,那种感觉立马又消失了,好奇怪。
等我把脸转回过来,镜子里的景象瞬间让我惊呆,镜子里映照出来,在我的身后站着一个男子,浑身上下血肉模糊不清。
他脸部的一大半都是是凹进去的的,在凹陷的地方还有十几个密密麻麻的针孔,就像被细细的针一下又一下地刺进去之后留下的残骸,鲜血从针孔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我的妈呀---”
感觉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困难,浑身猛的一抽搐,我惊魂未定,手里的镜子掉在了地上。
“牛油果,你怎么了,没事吧?”猪猪显然被我的举动惊吓到了。
“没事,没事,别担心,我就是手抖了。”尽管我内心还在紧张地砰砰直跳,但是我不想说出来,免得猪猪平白无故的担惊受怕。
这样恐怖的画面,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看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白天闹鬼吗?我内心充满了疑惑不解。
“牛油果,被你吓的尿急,我先去上个厕所,等我回来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很快哦!”猪猪站起身来对我说。
“嗯,去吧,我在这门口等你。”我大脑一片空白,眼中所有的事物都是恐怖的,真的想赶快离开这个让我害怕的地方。
猪猪走了没一会,我感觉自己的右手越抖越厉害,几乎失去控制,定睛一看,我的红绳玉石在转动!
确切地说,红绳玉石就像被一股神奇的魔力驱动一样,紧紧箍着我的手腕来回转动,居于中间那块圆润的玉石散发出耀眼的光,时时释放出巨大的电流,击的我不禁全身发麻。
要不要把它摘下来,这玩意太邪了,一时间我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急如焚想要解开却发现手绳压根没有接口,况且他是阿送我的礼物,他终究不会想害我,这当中一定是......
我试探性用左手的食指对着依旧在不停转动发光的白色圆玉猛地一戳,出乎意料地,它居然还真的停止了转动,慢慢静止下来直到一切恢复正常,正常的让我觉得可怕,仿佛就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如果用科学或医学术语来强行做解释的话,这更像是一种突发性痉挛的现象。
记忆中突然展现明灭的光,像是从浓雾深处渐渐散开露出一片虚幻的景象。
正当我一头雾水的时候,抬起头恰巧看见我的一位好朋友从餐厅门口路过。
“邢朗!邢朗!”好久不见他了,记得上次看见他,还是在几个月前。
那时候我刚刚结束了实习工作,离开了和他一起工作的公司,他特意找来关系好的同事,帮我办了一场简单却意义非凡的欢送会。
他是我走出象牙塔进入社会工作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都说职场无真友,他是个例外,反正我是这么觉得。
“牛油果,好久不见。”他慢慢向我走过来,他用力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有点沙哑。
他缓缓地抬起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满脸沉睡未醒的样子,加之他一身黑色的衣服看上去很压抑,藏不住疲惫憔悴和精神恍惚。
“邢朗你怎么啦,无精打采的,像个行尸一样。最近怎么样呀,都没和我联系。”我坐在商场门口的公共休息区的椅子上,想和他聊一会,正好等猪猪出来。
“果果,我今天有点忙,不好意思啊,赶时间,先不和你聊了。”他抬起手擦拭一下额头,忽然显得焦躁不安。
我很纳闷,这不像我认识的话唠啊,再说了,这大周末的有什么事情这么赶啊,刚刚看到他的时候,走路还魂不守舍的,这一会突然就临时有事???
“邢朗,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好苍白。”
“没,没事啊,小丫头别胡思乱想。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又不是像你们一样一月一次。”他低声心不在焉地回应。
“切,你个坏蛋,开我玩笑啊!”我缓慢地长呼出一口气,释放出刚刚在镜子中看到灵异现象的紧张气息。
“少泽新送你的手绳?挺别致的。”他极度轻声地说。
“手绳?你是说这个?”我大吃一惊。
“那还有哪个,当然是你手上这个红色的绳结咯。”他微微俯下头,瞄了一眼我手上的红绳玉石